番外 鎮北王之關重山(1)

番外 鎮北王之關重山(1)

番外鎮北王之關重山(1)

PS:番外講的是關寧的父親,也是大家熟知的關重山的故事,這個時候的他還很年輕,其父病危而亡,此時還是秦王的蕭成道起兵奪位,北方各大家族發起威逼之勢,蠻族也在此時進犯,面對一系列危機,關重山又該如何應對?

以下正文。

「關重山,你給我聽好了,今天你就是帶人拆了我蘇家,我也絕不會同意你跟我女兒的婚事!」

一身儒氣的蘇世文滿臉慍怒。

被其嚴詞拒絕的是一個有著濃眉大眼,方正國字臉,身材高大魁梧的年輕漢子,看起來不過雙十,卻頗為硬朗,有種威武之氣。

他名叫關重山,是鎮北王府世子。

鎮北王是坐擁三十萬大軍的世襲藩王,也是大康王朝唯一外姓實權藩王,王位世襲,鎮守北疆,權勢無盡。

關重山作為當代唯一繼承人,自幼便受軍武熏陶,八歲參軍受訓,十二歲上戰場,十五歲便領千軍,二十歲已身經百戰殺敵無數,兵法韜略,個人戰力皆為絕頂。

其父當代鎮北王關盛雲欲在二十冠禮上將王位傳給他。

在進行加冠禮時,男子還要結髮,有娶妻之意,關重山便想在這之前把親事定下,這已經是他第三次來到沈家,依舊被拒絕。

關重山何時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下意識便把手放到垮在腰間的戰刀刀柄上。

軍武之人,刀不離身,哪怕提親也不例外。

可當蘇世文看到后卻更加憤怒,大聲道:「怎麼?莫非你還想拔刀把我砍了不成?我知道你關家權勢滔在雲州,就是在北方地域,在整個大康王朝都無人撼動,我就把頭伸過來,讓你砍了便是!」

蘇世文說著還真把頭伸了過來,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你這人怎麼如此迂腐!」

關重山氣極有種兵遇秀才有理說不清的感覺。

「在你們這些蠻橫的人眼中,我等這般通儒達士便是迂腐,別說是你來了,就是你父親關盛雲親自登門,我也不會答應!」

自古文武對立,而蘇家又是書香門第,崇文鄙武,家主蘇世文是儒學大家,向來看不慣鎮北王府擁兵自重,行事霸道,更不會讓女兒嫁給武夫關重山。

「你.....你.....」

關重山三次登門,依舊被拒,此刻有些失去耐心,手又下意識放在刀柄上,實則是為讓自己冷靜下來,卻被蘇世文誤以為恐嚇。

「怎麼?又要拔刀嗎?倒也沒錯,你關家自來便是以武壓人,橫行無忌,不過想讓我低頭是絕無可能!」

這句話直接把關重山怒火點燃,他雙目大睜如銅鈴,似有無形氣勢散發而出,蘇世文嘴言無懼還是不受控制後退一步,心裡不由驚嘆,不過雙十氣勢就以堪比其父,待其繼承王位必然更加霸道,也不知對大康是福是禍。

朝廷一直都想削藩,一個橫行無忌,不懂變通的人只會加重朝廷和藩王矛盾啊。

思緒閃過,蘇世文也定下心神,他又向前一步把頭伸出,大聲道:「我已把頭伸過來,有種你就砍下來!」

「咔!」

關重山直接把刀拔出,如明鏡般的刀面閃爍出滲人寒芒,廳堂內侍女僕從大驚,一時嚇的發不出聲,更有人直接癱軟在地,蘇世文面露驚色,心想這個愣頭青不會真把他砍了吧。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驚喝聲從後方傳來,一道清影快速走過來,是一個穿著白裙,膚色白皙,面容姣好的女子,她便是蘇世文的女兒蘇雲,蘇雲身後跟著的婦人是她母親李榕。

「重山,你幹什麼,這可是我父親!」蘇雲攔在兩人之間,一個是情郎,一個是父親,她才是最受為難的人。

「砰!」

關重山把刀重重的拍在桌上,低沉道:「你看好了,這刀上確實是沾滿了血跡,可都是蠻族人的血,從未有過一滴大康平民百姓的血!」

聞言,蘇世文愕然,原來這小子是說這個。

「我非蘇雲不娶,你不同意我便一直在府門口候著,直到你同意!」

關重山言罷,拿起戰刀大步走出廳堂。

蘇世文長呼了口氣,惹得蘇雲在身邊發笑,「父親不是從不懼武力么,怎麼看你還有幾分心驚呢。」

「咳。」

「文人傲骨無所畏懼,為父怎麼會怕他,你看到了吧,為父就是把頭伸過去他都不敢砍。」

蘇雲道:「我看你是嘴比骨頭硬。」

「有你這麼說爹的嗎,是不是那個小子教你的。」

「重山可沒說過你一句壞話,倒是你偏見極大,你身為讀書人的胸懷呢。」蘇雲撅著嘴,發泄著對父親的不滿。

蘇世文皺著眉頭,「還未過門就重山重山的叫,成何體統!」

蘇雲大喜道:「那父親的意思是過門就能這麼叫了?」

「想都不要想,你們的親事我不同意!」

「為什麼!」

蘇雲精緻的柳眉都在跳動,大聲道:「關重山是鎮北王府世子,冠禮之後就能繼承鎮北位,他才雙十之年就已身經百戰,死在其刀下蠻族不知多少!」

「是,他是武夫,他沒有那些文人儒雅風趣,沒有那些人有才學,可他是英雄,比那些整日只知賣弄詩文才情的人強多了。」

蘇世文轉過身,「你是說為父,還是說你大哥,二哥他們?」

「誰接話我就說誰!」

蘇雲咬牙道:「我還跟您明說了,我非重山不嫁,你若不同意,我就讓重山帶著鎮北軍來搶親!」

「這丫頭什麼話都能說的出來。」

一直聽著的李榕說了女兒一句。

「你看你把女兒慣成什麼樣了。」蘇世文欲言又止,只好說夫人的不是。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就因為當年鎮北王說你百無一用是書生,你就記恨至今,不讓我嫁到鎮北王府。」

蘇雲不屑道:「虧你還自詡飽讀之士,心胸卻如此狹隘。」

「胡說,你父親豈是這種人。」李榕開口道:「你父親根本就沒把這句話放在心裡。」

「那是為什麼?」

「雲兒,你知道歷代鎮北王都是什麼年紀甍逝的嗎?」

蘇雲愣神搖頭,她從未想過自然不知。

李榕低沉道:「均算下來不到三十,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蘇雲沉默,她知道母親要說什麼了。

「歷代王妃多為寡婦,甚至也隨鎮北王早夭,當代鎮北王關盛雲,跟你父親同年,卻因經年累月征戰,渾身傷痛不知多少,已到難以支撐地步,他為何要在其子弱冠時傳位,是因他已支撐不了多久,而關盛雲活的已算是年久。」

李榕長嘆了口氣道:「重山這孩子確實不錯,你都說了他不過雙十就身經百戰,殺敵無數,可他不可能是常勝將軍,萬一......娘是說萬一出征后回不來怎麼辦,這在鎮北王府又不是稀罕事。」

「不止如此。」

蘇世文也接著道:「鎮北王府存在日久,坐擁三十萬鎮北軍,獨佔北方,早已成為皇室心腹大患,欲削藩除之,近年來朝廷一直縮減鎮北軍軍費就是手段之一,朝廷跟藩王永不可調和......」

蘇雲打斷開口道:「鎮北王代代忠烈,若有反意何需等到現在。」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鎮北王確實沒有造反之心,可有造反的實力,哪個皇帝能放心?」

蘇世文沉聲道:「因朝廷不斷縮減軍費,王府為維持軍隊用度,不得不從地方截取,原本是上繳朝廷的稅被截留,為滿足這一需要,王府只能干涉地方政務,甚至官員任免.....這些可都是大忌,皇帝豈能容忍,還有地方貴族身受其剝削,對鎮北王府早有不滿。」

「關盛雲已活不了多久,一旦甍逝,這些積壓之事都會爆發,朝局也有大變......這些種種都不是關重山能夠應對的,你若嫁到王府,是禍非福啊,為父只希望你平安即可,其餘別無所求!」

「謝父親解惑!」

蘇雲堅定道:「聽父親一言,女兒反而更堅定心思,在重山遭遇大難困境之時,更要跟他一起面對!」

「你.......」

蘇世文聲音拉長,過了片刻才是轉向李榕。

「看你教出的好女兒。」

「我的女兒就不是你的女兒了?」

李榕反而對女兒有幾分讚賞,「在這之前,你要想好,你是否已經有做鎮北王妃的準備,你應該明白王妃這兩個字的含量。」

「我已經準備好了!」

蘇世文長嘆了口氣,問道身邊的侍女,「那小子還在府門口?」

「是老爺。」

「去把他叫進來吧,我給關盛雲尋了藥方,讓他帶回去,鎮北王是鎮國柱石,他可不能倒啊,他一倒就要出大事。」

蘇雲皺著眉頭,「父親,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父女倆終於緩和了幾分,此刻關重山還在府門口站著,他站的筆直,如同標槍一般。

鎮北王統領三十萬鎮北軍不是以名頭地位,而是實力,是讓人信服的是實力。

「世子,您真準備就在這一直等著?」

在關重山身邊的侍衛龐青雲開口道:「王爺身體不好,要不還是先回府吧。」

「父親一直記著我的婚事,只要我能娶親父親身體就會好。」

關重山沉聲道:「我就在這等著!」

話音落下,一匹快馬直奔而來,人還未至,其聲傳來。

「王爺病危,請世子立即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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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第一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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