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爭執
喬時微直接回了別墅,在家裡還沒坐半個小時,狐時就提醒說有人想約她見面。
「誰?」喬時微把手裡的報紙扔到沙發上,神色淡淡的。
狐時不敢怠慢,把剛收集到的信息一板一眼的說出來:「是一個姓李的,說是茶藝展示會,懇請你能去一趟。」
她把那一場國際茶藝展示會的資料都翻出來,認真的解說道:「薇姐,我覺得這個茶藝展示會還挺大型的,估計會來很多人,中間甚至有你當年見過的屠蘇大師。」
「屠蘇大師也來了?」喬時微有些驚訝的站起來。
狐時搖搖頭,「不確定呢,只是說邀請了。」
但這個茶藝展示會每三年舉辦一次,屠蘇大師確實從未缺席過。
喬時微斟酌了一會兒,她想起黎墨的公司確實缺一套茶盞,據她所知,整個茶藝界也就只有屠蘇大師手上拿了幾套她能看得上的茶具了。
「既然如此,那就會會。」喬時微一錘定音。
雖然只是參加一個茶藝會,但黎墨還是百般不放心。
「我再多派些人吧。」
夜深,黎墨緊緊的摟著喬時微的腰。
喬時微困得睜不開眼睛了,「用不著,我現在身體好的很,派的那些人已經夠多了,再多下去,乾脆讓茶藝會到我們別墅來舉辦算了。」
黎墨也沒再勸,輕輕的吻了吻喬時微的耳朵,一起睡了。
第二天,喬時微穿了一身不太貼身的裙子,即便他現在挺著運動,但這款裙子的設計完美的將她的小腹遮擋起來,根本看不出她懷孕了。
她這次去,還喊了同樣對茶藝感到非常有興趣的森文,「這次說好了,就我們兩個一起去,可別再把別人無關人員給扯上哦。」
喬時微笑眯眯的調侃森文。
森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捏了捏她的胳膊,「薇姐,你好歹也是要當母親的人了,怎麼還是那麼喜歡揶揄別人呢?」
「要當母親怎麼了?而且孩子被揶揄的多了才會聰明。」喬時微一說起孩子,臉上浮起的笑容還真多了點母性的光輝。
森文羨慕的看著她說:「真好啊,都塵埃落定了。」
喬時微拍拍她的手背,笑的意味深長,說:「你要想塵埃落定,不也挺簡單的嗎?」
南宮雁絕對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喬時微自信自己看人一向很准。
如果森文想要結婚,南宮雁絕對不會說二話。
「哎呀,結個婚哪有你想的那麼容易呀,那必須得心靈相通啊。我跟他之間還缺少太多的默契了。」
森文失望的搖搖頭,「算了,別說他了。跟我談談這次的茶藝會怎麼樣唄。」
森文前些年一直沉迷於茶道,參加過許多茶藝會,但後來礙於家里人不贊成,她也就沒往這方面發展了。
「算是國際大型的吧,在這兒我們都要展示一番茶藝。」
喬時微拉開車門,上了車後座,繼續道:「這次我是不會讓你的喲。」
「嘖,你哪次讓過我了?」森文笑的無奈。
等到了活動舉辦地點,喬時微單手鉤下自己鼻樑上的墨鏡,露出一雙漂亮的狐狸眼,氣勢非常逼人。
接待的人員一看就知道這人身份指定不簡單,立即恭恭敬敬的上前,朝兩人鞠了個躬,說:「請問兩位帶請柬過來了嗎?」
這話說的挺有技巧的,彷彿已經認定他們是有勤儉,就算沒有,也只是忘了帶而已。
喬時微笑了,拍拍手掌,沐白立即從駕駛座上下來給接待人員看請柬。
接待人員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每屆參加茶藝會的人總有自命清高的,有些甚至刻意不帶請柬過來,若是接待人員不認識他們,問他們索要請柬的話,他們會大發雷霆。
不過這兩位小姐看起來年輕貌美,怎麼會懂這種大多數老頭子才會喜愛的茶藝之道呢?
不過接待人員沒有時間想的更多,喬時微和森文就已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了。
「用每年都有新人來,沒想到今年來的這麼新啊。」
一個陰陽怪氣的老頭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喬時微連頭都懶得回,這種聲音一聽就是挑釁的,她今天來是想好好品茶以及向屠蘇大師撈一套茶具的,可不想隨便橫生枝節。
但森文到底還是年輕了一些,皺著眉轉頭看向說話的人,「你在說誰呢?」
那人一看就50來歲,唇角留了兩撇小鬍子,一翹一翹的,看面相就知道這人心高氣傲,不太好惹。
果然沒出乎喬時微的意料,這男人聽到森文的話,當即把手裡的茶盞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一雙雜毛橫生的眉毛倒豎,氣勢洶洶的說:「哪來的黃毛丫頭也配跟我講話?!」
森文氣的臉都漲紅了,「什麼叫黃毛丫頭?你會不會尊重人?」
小八撇鬍子男人旁邊的幾個老頭怕橫生是非,畢竟能年紀輕輕就來這種國際茶藝會的,絕對不可能是什麼簡單人物,他們可不想突然惹上別的家族裡的名媛,紛紛勸說起來。
「老胡啊,你跟小年輕計較什麼?」
「是啊,咱都一大把年紀了,茶藝會定然還是要注入一些新鮮血液的嘛,不然就看咱一堆老頭在這喝茶有什麼意思啊?」
被稱為老胡的小八撇鬍子男人聽到他們不幫自己,氣的直接把桌子上的茶盞扔到了地上。
這套茶盞是紫砂壺做的,喬時微對這些東西還算敬愛,看到男人這動作,臉色頓時就變了,「你說你愛茶,但你就是這麼對你的茶壺的?」
愛茶的人一般對茶壺都視若珍寶,周圍幾個老友也閃過了不滿的神色。
老胡一生氣就喜歡摔東西,也沒想過要真的把茶盞給摔碎,心裡早就肉疼的不行,但當眾被喬時微這麼指責,他臉上的面子又過不去,氣得臉紅脖子粗。.
「對啊,怎麼樣?這是我的壺,又不是你的茶壺!關你什麼事?你跟黃毛丫頭管的還挺寬。」
他氣勢洶洶的把茶壺踢到一邊,可動作卻還是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