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會碰你
祁墨卿瞳孔一縮,反條件的伸手推開她。
往後退,拉開與她的距離。
臉上閃過几絲難以置信。
他所說的愛情,自然也包括男女之事。
沒有愛,如何能繾綣?
難道她,跟不愛的人,也可以隨便上船嗎?
竟是這樣的不檢點?
「不是吧祁先生,你真的要賴賬啊?」溫酒盯著他,很認真的問。
「女孩子,還是要自愛一些,才會被尊重。」祁墨卿臉色陰沉的,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
眼底彷彿藏了冰,多看一眼,就會立馬被凍住。
倒也不是他保守。
就是骨子裡其實很傳統。
覺得床上纏綿這種事,必須得是兩個相愛的人才能做。
若是沒有愛情做前提,那麼與畜生的交配有什麼區別?
房間里氣壓很低。
溫酒能感覺出來祁墨卿是真的生氣了。
可能再繼續下去,會弄得兩敗俱傷。
她想了想說道:「我們是夫妻,行夫妻之禮天經地義,怎麼就不自愛了?」..
「夫妻?溫小姐這麼快就融入到妻子的角色了?」祁墨卿幽冷的眸子盯著她,似笑非笑,「或者說,溫小姐早就把自己融入角色了。退婚,不過是個幌子。」
溫酒心下一凜。
果然還是下手太快,讓他起疑了嗎?
她定了定神,佯裝生氣的翻了個白眼:「誰讓你說不會愛上我,哪個女孩子沒點兒驕傲啊,我就偏要讓你愛上我。」
根本就是胡攪蠻纏!
祁墨卿又是一退,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大。
「我不會愛上你,更不會碰你。」那表情嚴肅的,像是在宣誓。
像極了人民警察,第一次穿上警服手握拳頭宣誓的樣子。
溫酒看著,想笑。
咂咂嘴,轉身往床鋪走,一邊把掛在手臂上的睡袍拉起來,一邊說。
「既然祁先生不願意,那就算咯。本來還想著春宵一刻值千金,特意洗香香了呢,白洗了。」
活了二十八年,祁墨卿還是頭一次見一個女人如此一本正經的說著渾話。
只覺得耳膜發疼,太陽穴突突的跳。
這個女人……
祁墨卿狠狠咬住后槽牙。
明天以後,他再也不想看見她!
溫酒縮在被子里,安靜的睡著,卻豎起耳朵聽著房裡的動靜。
衣帽間的門好像打開了,腳步聲來回的響,有東西丟在了沙發上。
想必是祁墨卿今晚準備睡沙發。
他到底是個體面人,教養好。
不會在新婚之夜分房睡,惹得旁人說閑話。
翌日清晨。
溫酒早早就起了床,梳洗好自己。
今天是他們新婚第一天,需要去主屋向爺爺和公婆叔嬸問安。
祁氏公館很大,住著三房人。
祁墨卿和溫酒有自己的院落,名喚謹苑。
他們到達主屋餐廳時,長輩們都已經落座了。
溫酒隨著祁墨卿打了招呼,坐在祁老爺子一側的空位置上。
一直以來,溫酒都沒什麼孕反應,但今天不知怎了,一看到滿桌子的菜,胃裡就是一陣巨浪式翻滾。
她本能的拿手捂住唇。
意識到有很多雙眼睛盯著自己,又慌忙把手放下來。
但深宅大院,從來不缺眼尖的人。
不知是誰笑嘻嘻的喊了聲。
「哎喲,新娘子不會是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