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針對我們
張秀秀看著這幅場景就有些反胃,自從上次柳欣鳶掉進水裡醒過來之後,整個人都不太對勁,特別是剛才她那一聲怒吼,竟然讓她起了一絲膽怯,這在以前都是無論如何都沒有的。
所幸她現在在在意著地上躺著的柳仁德,無意再在這裡看她們一家人親親我我,瞥了瞥嘴,扭著那肥碩的大屁股插著腰,斜著眼就回了自家院子。
敢退婚?還敢退聘禮?這就是下場!
老大家的過不好,就是她的畢生心愿,此時,她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一般將這個好消息散布出去了。
柳欣鳶憋住淚,鼻子發酸,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她狠狠一閉眼,將地上的陳蕊扶起來,兩個人攙扶著柳仁德進了房。
一進房門,將他好好放在床上,柳欣鳶端著臉盆去外面打來熱水,一回來看見床上的景象,差點又要落下淚來。..
剛才在外面沒有注意,如今到了裡面,陳蕊將他身上的衣服掀開了一些來,上面的皮膚烏紫烏紫的,幾乎可以猜到打人的人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
張府!
柳欣鳶在心裡咬牙切齒地念出這個名字,這仇,她一定會報的!
這樣想著的時候,她心裡同時也湧上了一股悔恨,如果她白天沒有任由柳仁德獨自一人去鎮上退親,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用滿身傷痕地躺在那裡,昏迷不醒。
「娘,」她走過去放下臉盆,憋住淚,努力不讓自己的目光太關注那些傷,扶過已經哭的快要昏死過去的陳蕊,「你去旁邊坐會,我來處理爹的傷口。」
陳蕊沒說話,接過毛巾,轉身幫柳仁德擦拭起來身子,一邊擦一邊憋住淚,還不忘安慰一番柳欣鳶:「欣鳶,不用擔心,你爹這些都是皮外傷,趕明我去山上摘些草藥就好,你去一旁待著吧。」
陳憐花雖然很想留下來,但也知道男女有別,陳蕊這是讓她出去避諱一下,雖然生在二十一世紀的她並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可是這裡卻不是二十一世紀,遵守的都是一些老規矩,就算心裡再著急,也不得不退出去,掩上那道門。
如果她今天沒有讓他獨自一個人去鎮上,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她在這邊懊悔著,二房那邊的人卻在津津有味地說著這件事。
「什麼?老大家的去退親了?他那個短命鬼崽崽,乾的都是一些什麼事!」王芳芳在聽完了事情的經過之後,怒喝道。
她本以為今天早上柳仁德過來找她只不過是一時的腦子不清醒,依舊如往常一樣罵了他一通就趕了出去,沒想到竟然就是平日里的一個慫包,竟然真的去鎮上找上張府。
「那最後的結果怎麼樣?」絲毫沒有關心自己的大兒子傷勢如何,王芳芳心裡在乎的,只有那一箱箱的聘禮有沒有被收回去。
誰嫁都沒關係,哪怕柳欣鳶嫁的是一個八十歲的孤寡老人,只要給夠了錢,那她就不會在乎什麼血脈至親,反正不過一個孫女,嫁了就嫁了,有什麼捨不得的。
張秀秀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不急不慢地說出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以及張家如何抬著柳仁德回來的,如何告訴他們這門親事是絕對不會退的,這一段話中,自然也忽略掉了柳欣鳶吼她的那一件事。
說完,她還是絕對不太對勁,眼睛眯成一條縫,神秘兮兮地湊過去,小聲地說道:「他奶奶,你有沒有感覺到,自從上次落水事情發生后,老大家的就一直和我們不對付?特別是那柳欣鳶,次次都針對我們。」
她說這話極為不要臉,幾乎將她對他們一家人做過的事情都忘了個乾淨。聞言王芳芳也露出個思索質疑的神色,仔細一想,好像確確實實是這樣。
以前不管他們做的多過分,老大家的永遠都是一個屁都不會放,可是現在不僅隨便一句話就要頂撞回來,而且辦的事情也越來越不讓他們省心。
好在這門親事沒有退,要是退了,她就是無論如何,也要扒了老大家的一層皮!
柳欣鳶心神一閃,重新進入了隨身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