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丫鬟篇 第三十一章 黑夜惡鬥2

可是，關鍵時刻，我的勇氣很快沒了，傻傻地跌坐在馬車上……

不過，我也總算看清了，打鬥的人中並沒有大公子。

三個蒙面人中的一人見了這般情景，冷笑了一聲。

還是那個冷的出奇的聲音：「動手、一個不留」

寒冷，讓我恢復了一些神智。

天不救人人自救！

「等等」我的聲音居然出奇地平靜。也許正是這份平靜，讓蒙面人放下了已經半舉起來的長刀。

「請問，有什麼事，讓你們非殺我們不可？」

另一個蒙面人又是嗤地一聲冷笑：「到了那邊，去問閻王吧。」

「不，」我更鎮定了，提高了音量，「原因，我問『你們』原因！」

「……」長刀並沒有動。

「為財？

「為色？

「還是為了其他？」我的每個字都咬得很重，死死地盯著眼前的敵人。

「對了，你們是武林中人，難道……是為了武學秘籍？」

「少廢話！」比冰還冷的聲音中似乎有一絲振動。

「是為了秘籍，對不對？」

另外兩個蒙面人對望了一眼，看來，我是猜對了。

「請問，是何秘籍，我們願意交出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武林中人為了武學秘籍拼得你死我活，書中寫得多了去。

「好。既然你們知趣，也省了我們麻煩。」左邊的蒙面人介面，聲音蒼老，還有點娘娘腔。

「玉佩。」冷人開口，惜字如金。

「什麼玉佩？」奇怪，這麼半天了，身為主人的大公子怎麼不見動靜，難道是死了？

我望了倒在離我不遠的地上的似被點了穴道的三人一眼。他們的眼神中除了絕望並沒有哀傷，大公子應該還沒事。

「想你一個丫鬟也不會知道。」

「膽子倒是不小。」左邊的蒙面人詭異的聲音。

「別費口舌、上回頭再找。」

長刀，放棄了地上的三人，直接向我揮來……

我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疼痛，並沒有如期而至。

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前又是一個同樣裝束的蒙面人，剛才的蒙面人的長刀被架開了。

「把刀放下，撤」來人話了，自有一股威嚴，而且聽聲音，應該是個中年人。

地上靜靜躺著的大冰塊突然動了一下。

蒙面人來得突然，去得也快，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天邊的月芽，升了，也亮了。

星星，已滿天，閃閃光。

我，跌在馬車上，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身下一陣顛簸，看來，我還在馬車上。

微一打量，自己正半躺在一堆雜物上，小菊沒在馬車上。

老頭坐在我的左邊，靠在雜物上，正在打盹。

我微微動了動身子，可能是一個姿勢久了，有些僵硬麻木。

他肯定是聽到了我出的聲響，立刻睜開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你……」我開口，聲音乾澀。

一隻茶杯適時被遞到了我面前。

我喝了幾口，潤了潤嗓子，好多了。

「你昨晚去了哪裡？」我問道，聲音中有些惱怒。

「我……」

「不敢回答了是吧，」我嘲諷地看著他，「棄友不顧、臨陣脫逃的『小人』！」說到小人的時候，我咬牙切齒。

他沒有說話，低下了頭。這一瞬間，我彷彿看到的不是一個老人，而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終於，他抬起了頭，從懷中掏出一隻小瓷瓶，遞給我，道：「這是給他們的傷葯，我……走了。」

車簾一晃，人已不見。

一切，彷彿不過是個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