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善後
()龐天嘯所說的話,其他幾個牲口怎麼可能不明白,只是誰也沒有說出來罷了。
這會被龐天嘯說出來,所有人的臉sè都是煞白煞白的。
笑紅顏怒道:「大爺的,死胖子,那麼早就起來了,一定是你丫乾的好事!」
龐天嘯頓時怒了,跳起來吼道:「我擦,賤人笑老大,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兄弟我是那樣的人么?這話咱們說說就可以,萬一別人當真了,你丫把兄弟我往火坑裡推啊!」
笑紅顏怪眼一翻,怒道:「大爺的,當然是死道友不死貧道了,大爺的,裝得還蠻像的,居然能夠挺屍這麼久。
大爺的,大爺我覺得就算你丫醒得早,所以你丫最有嫌疑。
即便沒有嫌疑,也屬你丫看得最多了,就該你頂!」..
龐天嘯直接條件反shè地想要跳出去同笑紅顏搏命,可惜一直用手捂住關鍵部位的那一塊巴掌大的破布立即飄飄蕩蕩地掉向地面。
逍遙學生直接一張坐毯扔給龐天嘯,翻了一個白眼怒道:「大爺的,先收拾好自己身上再來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大爺的,哥們我發現你們一個個的都不男人,什麼破事出了不都得解決,打架能解決毛線的問題,現在是咱們自己打架就能把問題搞定么?」
濟貧一生立即怪叫一聲,鑽進了自己的房間里,龐天嘯也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笑紅顏,然後悻悻地走向自己的房間。
侯小強看了看笑紅顏,又看了看逍遙學生,拍了拍逍遙學生的光膀子,說道:「我暈,現在我想回估計也回不去了,垃圾學生,看身材就你略微跟我相似一點。我先整套你的衣服穿上。」
笑紅顏吼道:「大爺的,都給大爺我快點,十分鐘換好衣服立馬出來!」
實際上,笑紅顏不吼這句話,大家也會準點出來,畢竟這個事情太大了,有可能是掉腦袋的事情啊,趙鳳嬌真要發起怒來,誰能承受得了啊?
所以,十分鐘都沒有到。所有的五個男生就再次出現在了客廳上,看著客廳里的桌子上還是杯盤狼藉,龐天嘯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怒道:「我擦,先收拾乾淨,再聊好么?」
眾人一起翻了一個白眼,但是昨天晚上發生了那種驚世駭俗的事情,誰也不敢指望有任何一個女xìng遊戲工作室成員出來幫大家收拾這一副殘局,所以大家雖然心生不滿。但是卻一個個埋頭開始收拾起來。
並不是男人不會幹家務,而是男人不願意幹家務,五個男人一起動手,客廳里的杯盤狼藉甚至是地面上濺下來的油漬和污跡。都被清掃得一乾二淨,恢復了往rì乾淨整潔的標準。
一切都收拾乾淨了之後,逍遙學生更是將大家一開始圍在關鍵部位的沙發坐墊扔進洗衣機里開始洗起來。
清點沙發坐墊的時候,逍遙學生錯愕地發現了兩條坐墊不見了。
五個男人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逍遙學生將自己發現的疑慮全部都跟其他的四個人講述了一遍。
龐天嘯聽完逍遙學生的陳述之後,擰緊眉頭說道:「我勒個去,這麼看來。小妹應該是一個關鍵,才少兩條坐墊啊,那必然是早起來的老闆和小雯妹用了的,那麼說明小妹走的時候是沒有使用坐墊的。
通過這個現象來分析,那麼說明小妹離開的時候,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所以整個事件中,唯一可以拎得清楚的就只有小妹一個人了。」
眾人的臉上立即冒出熱切的光芒,可惜一瞬間之後,眾人眼中的光芒又黯淡下去。
侯小強絕望地說道:「我暈,這種事情誰敢去問小妹啊,小妹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啊。」
眾人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笑紅顏沉默了良久之後,開口問道:「大爺的,死胖子,你說實話,咱們有沒有真的那啥?」
龐天嘯眼珠子一翻,不滿地說道:「我勒個去,你問我,兄弟我問誰去啊?」
笑紅顏蹦起來,加大嗓門吼道:「大爺的,你不知道誰知道啊?你丫不是最早醒的么?大爺的,死胖子,兩百斤直接壓到大爺我身上,偏偏大爺我還沒有醒,你覺得大爺我有可能做那麼齷齪的事情么?
所以死胖子,你也不要賴了,這事情就得你個死胖子負責到底。」
龐天嘯猛地蹦起來,怒道:「我擦,笑老大,平時尊敬你就稱呼你一聲笑老大,你丫別蹬鼻子上臉,還真當自己是老大。
兄弟我掉下沙發的時候,你丫就在老子身下,那姿勢,跟老闆完全……算了,兄弟我都不好意思開口!」
笑紅顏剛想齜牙咧嘴地罵回去,逍遙學生不得不站在兩人中間,將越來越靠近的兩人分開,怒道:「大爺的,現在咱們來解決問題吧。打來打去的算什麼啊?
偶像,現在咱們五個人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跑不了哥們我也跑步了你,所以咱們應該jīng誠一致,努力想出對策來。
這樣吧,偶像,你丫先把你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的情況跟咱們大家說下,就像剛才我們收拾殘局,不是找出了小妹是一個很關鍵的人物么?啥事情,只要咱們冷靜下來細緻地分析,一定可以找出不同的蛛絲馬跡來還原真相,這是哥們我這麼多年職業玩家的見解。」
「是啊,胖哥,太有必要了,你說說吧!」侯小強立即附和逍遙學生。
龐天嘯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勒個去,兄弟我從沙發上掉下來的時候就醒了,恰好是壓住了笑老大,然後被笑老大一下子給推開了。
按照大家的說法,兄弟我好歹也是將近兩百斤的體型,笑老大一下子就把兄弟我揮開了,所以很有可能笑老大那會也是裝睡……」
「死胖子,大爺的,你血口噴人……」笑紅顏再次想要撲上來。
逍遙學生憤怒地推開笑紅顏,怒道:「大爺的,少打岔!偶像。你丫也別帶主管猜測了,老老實實複述你醒過來時候的情況就好。」
龐天嘯不服氣地瞪了一眼笑紅顏,知道眾怒難犯,只得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勒個去,當時兄弟我就發現笑老大腦袋和身體成一條直線,躺在同長條沙發平行的位置,而老闆就是腦袋沖外,身體沖里,沒穿任何東西地躺在沙發上。右手垂下來的位置,恰好指向笑老大的命根……」
笑紅顏本來想要再次爆發,可惜卻被有先見之明的逍遙學生給擋了回去。
龐天嘯繼續說道:「而小雯妹則是啥也沒有穿地躺在沙發的那頭,垃圾學生、死猴子一左一右,都是趴在地上,其中垃圾學生的右手放在小雯妹的肚皮上,死猴子的左手放在小雯妹的胳膊上……」
濟貧一生幸災樂禍地說道:「這下完了,小雯妹還不太好處理了。」
侯小強鬆了一口氣,說道:「我暈。要負責也是垃圾學生負責,肚子跟胳膊,完全不一樣的概念!」
逍遙學生怒道:「大爺的,死激ān商。你放屁,五十步笑百步有任何意義么?」
笑紅顏怒道:「大爺的,都給大爺我閉嘴,死胖子。你繼續說。
大爺的,為啥大爺我要辯解幾句,就搞得是人民公敵一般。你們卻洋洋自得地辯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大爺的,都是爹媽生的,憑啥有歧視?」
龐天嘯斜了笑紅顏一眼,不屑地繼續說道:「只有濟貧那個賤人一個人,躲在那個角落裡,把自己身上的關鍵部位隱藏,蜷在哪裡。」
濟貧一生鬆了一口氣,說道:「唉,就我和胖哥可以撇清了,笑老大要對老闆負責,死激ān商和垃圾學生要對小雯妹負責……」
「放你媽的屁,大爺的,以大爺我來分析,就你丫最有可能是所有便宜都佔盡的人了。」笑紅顏第一個跳出來怒道,「如果不是,為什麼只有你丫一個人離得最遠,還蜷縮起來遮住該遮住的地方呢?跟裝死的死胖子一樣。」
龐天嘯不屑地說道:「我擦,笑老大,不是誰嗓門大誰就有道理,至少老闆需要你丫一個人負責,兄弟我覺得這一點是現在就可以確認的。」
笑紅顏立即怒道:「大爺的,死胖子,你胡說八道,以大爺我來看,需要對老闆負責的,只有你丫一個人,畢竟你丫是從沙發上掉下來的,而老闆確實躺在沙發上的,這是你丫自己說的。」
眼看著衝突要再次升級,如今也是惹了一身sāo的逍遙學生也有些無力,覺得自己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就在大家都快紅了眼睛的時候,濟貧一生忽然弱弱地說道:「各位,我聽說男人的那話兒喝醉酒的時候直不起來……」
四個人如同看白痴一般地集體掃視了濟貧一生一眼,彷彿濟貧一生就是一頭來自外星球的怪獸一般。
不過還是侯小強比較善良一點,跟濟貧一生說道:「我暈,濟貧,你省省吧,集體開脫責任明顯辦不到,酒能亂xìng,你丫不知道這個成語么?」
濟貧一生不屈不撓地爭取道:「我的天哪,那是喝一點點小酒才能亂xìng啊,像我們昨晚那樣喝酒喝到無意識狀態,擺明了是不行的。」
「真的?有沒有科學依據?」龐天嘯第一次覺得這個道理很有可能成立,於是迫不及待地問道。
逍遙學生表情古怪地問道:「大爺的,偶像,你該不會是相信了濟貧這麼蹩腳的借口和理由吧?」
侯小強似乎也意識到問題的關鍵,急巴巴地問道:「我暈,現在信息這麼發達,有沒有誰可以準確地告訴我,濟貧的話有沒有道理啊?」
「稀里嘩啦」一陣亂響,五個男人不約而同地衝進了笑紅顏和逍遙學生的房間里,一分鐘后,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但是誰臉上也沒有露出必須的笑容出來。
濟貧一生給出來的理由確實可以撇清所有人的關係,但是誰夠膽去跟趙鳳嬌撇清這個事情啊?
所以片刻之後,五個男人又一起垂頭喪氣地出現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跟之前針鋒相對的爭吵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大家聚集在客廳里,居然都保持著死一般的沉積。
就在氣氛沉默得都快令人窒息的時候。門「吱呀」一聲響了,五個大老爺們居然沒有一個能夠鼓起勇氣來看一眼到底是誰進來了。
但是接下來,一個冰冷得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響了起來:「死胖子……哥,收拾一下行李吧,我們後天回福臨市。」
龐天嘯猛地打了一個激靈,抬起眼看了看面無表情的陳欣羽,說道:「我勒個去,小妹,老闆……」
「不用考慮嬌姐的意思了,我說的就是最後的決定!」陳欣羽依舊是冰冷淡漠地說道。這一刻龐天嘯以為陳欣羽再次回到了那種沒有恢復記憶時的狀態。
「我們也一起搬去!」幾乎是在這一刻鐘,其他的四個人彷彿在漆黑的夜晚看到了一條充滿明亮路燈的大路一般,異口同聲且神情振奮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可惜接下來一聲河東獅吼將五個男人包括龐天嘯在內重重地砸向了沙發里蜷縮起來:「nǎinǎi的,除了死胖子,誰也不許去!」
五個男人,立即噤若寒蟬,昨晚不雅事件背後的核彈終於出現了,僅僅是十五秒鐘的沉默,五個男人就感覺到脊梁骨溝里的冷汗。如同小溪里的細流一般,不斷地流淌,將五個人剛剛換下的乾淨衣服都打濕了。
這彷彿與一樓客廳里開得只有二十四度的空調沒有任何關係,這汗無論外界的環境如何涼爽。還是不由自主地往下淌。
趙鳳嬌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發出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響聲,這響聲不大。但是在五個心懷惴惴的男人們心目中,就彷彿是重鎚在不斷地敲擊。
「nǎinǎi的。你們這幫吃裡扒外的白眼狼,虧得老娘平rì里對你們這麼好,如今居然全部都要捨棄老娘而去!」趙鳳嬌走到客廳的桌子前面。一邊用手指頭敲擊著桌面,一邊痛心疾首地數落五個爺們。
五個爺們雖然被數落,但是卻集體在心中吐出一口濁氣,趙鳳嬌彷彿還是跟平時一樣,壓根就沒有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平時的趙鳳嬌雖然蠻橫,但是卻達不到不能相處的程度,只要不是昨晚的原則xìng問題被提到桌面上討論,大家都覺得趙鳳嬌是可以相處並忍受的,倒不至於集體落荒而逃。
但人生不如意的事情十有仈激ǔ,就在大家剛剛送完一口氣的時候,趙鳳嬌的機關槍終於掃到了昨晚的事情上了。
「nǎinǎi的,你們這幫混蛋,昨晚剛剛糟蹋完兩個黃花大閨女的清白,今天就想拍拍屁股走人?nǎinǎi的,別人答應,老娘還不能答應呢?」趙鳳嬌顯然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談什麼事情了,「nǎinǎi的,你們這五個賤人,必須給老娘負責到底……」
濟貧一生終於承受不住趙鳳嬌強大氣場所帶來的壓力,弱弱地問道:「我暈,老闆,小雯妹也就算了,你也算……」
「啪!」趙鳳嬌直接一個乾淨利落的高擺腿將濟貧一生從沙發上掃落地面,其他四個牲口見了,集體用眼神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然後不約而同地低頭,用下巴努力地接近自己襯衣的第二顆紐扣。
趙鳳嬌擺腿收拾完濟貧一生,立即順勢一隻腳踩在一張木質椅子上,左手叉腰,右手不斷地指點江山,罵道:「nǎinǎi的,老娘咋了?小雯妹可以算黃花大閨女,那老娘就不能算了?老娘不過痴長小雯妹幾歲罷了。
不用說別的,你們要還是男人,就應該敢作敢當,這樣逃避的話,算是哪門子男人嘛?
nǎinǎi的,你們幾個牲口,不是垂涎老娘的美sè么?咋壞事做完了,還不敢認了呢?」
四個還坐著的牲口,頭埋得更低了,恨不得能夠用嘴巴咬住第三顆襯衣上的紐扣,就連躺在地上裝死的濟貧一生,也不敢喘氣呼痛搏同情了。
趙鳳嬌終於在罵了半天街之後,說出了自己真實的目的:「nǎinǎi的,老娘不管了,反正笑老大和死猴子中的一個,必須在今天跟老娘扯證結婚,萬一昨晚有了,老娘可不願意做未婚媽媽。死胖子體型太大,老娘看不上,便宜死小妹了。」
笑紅顏見事情涉及到自己,忙不迭地說道:「那啥,老闆,根據科學,昨晚喝成那樣,根本就不可能……」
「你還賴?nǎinǎi的,老娘說有了就有了,老娘還不要死猴子那猴jīng樣了,死笑老大,立即跟老娘扯證去。
死小妹,老娘大方,死胖子送你了,記得老娘的好,拖著你們家死胖子抓緊時間滾蛋吧,不然老娘我全收了!」
趙鳳嬌的話,直接將所有的人都雷得里焦外嫩,逍遙學生更是驚訝得眼珠子瞪得更死魚眼似的。
龐天嘯側過身子,湊到逍遙學生耳邊說道:「我擦,上當了,被這個愁嫁的剩女擺了一道,我們都成了她的獵物笑老大的犧牲品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