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天刑總部

第十章 天刑總部

我們的一生中要扮演很多角色,能否每時每刻都扮演好每個角色,將是你成敗的關鍵。

―――聶甲

「老二怎麼去那麼久還不回來?」武帥躺在床上,有些擔心。

「恩。」章爍也沒有辦法,他現在根本感覺不到黑玉的存在,真是咄咄怪事。

聶甲一路狂奔,跑回學校。走進騰達的時候已經脫力了,趴在地上不住的喘息,難動分毫。

一陣細軟的腳步聲由身後傳來,聶甲艱難的回過頭,「樓管大媽?」

「孩子,你怎麼了?很累么?」樓管大媽走上前,蹲下身,輕輕的扶起聶甲。

聶甲努力的向後躲,可怎奈身體實在使不出力氣,只好任由大媽扶起自己。他覺得這大媽心懷不軌,眼神總是閃閃爍爍的。聶甲乾脆裝著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暗中恢復體力。

「哪裡受傷了?來,大媽帶你去看看。」說著,大媽輕輕一提氣,將聶甲抗上肩。同時肘部似不經意的撞到了聶甲的丹田上,剛剛積聚的一口氣轉眼被衝散了。

「她是故意的!」聶甲駭然,但他依舊沒有出聲,索性裝到底吧。

「放下他!」正在聶甲有些絕望的時候,走廊里響起章爍低沉的聲音。

樓管大媽身體一僵,轉過身,「他受傷了,我要帶他去看病。」

「喲,多謝大媽了。別累著您老,我們自己帶他去。」武帥不由分說,上前搶過聶甲。

「好,天黑路滑,你們小心。」樓管大媽一邊說一邊轉身走了。

武帥將聶甲背回寢室,放在床上,問道:「栽了吧?什麼情況?」

聶甲吞下口水,露出左臂,「自己看吧。」

武帥拿出手電筒一照,驚道:「靠!這是人弄的?」

章爍二話不說,從介子空間取出葫蘆,遞給聶甲,「喝,看看有沒有效果。」

聶甲接過酒,微欠起身,上氣不接下氣的喝著,他也實在是渴了。

「起作用了!」武帥驚喜道,「老大這酒就是神。」

看著乾癟的手臂再次煥生機,聶甲欣慰的舒了口氣,「老大,那玉……」

「人沒事就好,說說到底怎麼了。」章爍打斷了他的話,全然不理會玉的下落,聶甲很是感動。

雖然不知道黑玉的來歷,但聶甲斷定那一定是個寶貝。可在章爍眼裡,明顯是他這個兄弟的安危更重要。

聶甲理順了下思路,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講述了一遍。最後,他拿出了那把匕。

武帥接過來,拿在手中把玩著,感覺滑膩膩的。對著手電筒一看,匕通體成猩紅色,手掌長短,樣式簡單。

「老大,你看這……」武帥終是看不出什麼名堂,將匕遞給章爍。

「血煉之物!」章爍微微動容,「世上真有如此狠心之人?」

「怎麼老大?什麼血煉之物?你說啊!」武帥急道。

「依老二所言,攻擊他的應該是個血仆。此乃上古異術傀術中的一種,以至親之人畢生精血,凝鍊這把匕。然後將此人剝皮去骨,煉成血仆。」章爍頓了一下,繼續道:「血仆是活人,但卻沒有自主意識,施術通過匕控制血仆的行動。」

「這種血仆潛力無窮,它可以融合一切肉身,擁有融合的各項技能,據說連大羅金仙都不能倖免。而且它看似棉軟,內質卻堅不可摧,經打抗摔。但……」章爍疑惑道:「這種血仆只聽施術的調遣,根本不會自主行動。可如果施術在場,他怎麼會任由老二逃走?」

「陰謀!一定是個陰謀!」聽過章爍的講解,武帥似有所得道。

聶甲伸手推了一下武帥的腦袋,「行了你,別添亂了。咱有什麼值得這樣的高手算計的?」

恰在這時……

「主人主人,來電話了。主人主人,來電話了……」這個來電鈴聲只會是一個人,那就是老闆。

章爍看著兩兄弟,緩緩的接起電話,「喂?老闆,是我。」

「上面臨時決定突擊例檢,你們三個馬上來總部報道。」電話另一邊傳來聲音。

「哦,知道了。」章爍掛上電話,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聶甲。

「真會選時候。」武帥不滿道。

聶甲活動一下手臂,「沒問題。」接著便翻身下床。

武帥用手碰了碰聶甲,神秘的笑道:「感覺如何?」

「什麼如何?」聶甲一頭霧水。

「裝什麼愣!」武帥誇張地撇撇嘴,「和大媽的肢體接觸唄。如果我沒記錯,這是老二你生平第一次和女性如此親密接觸吧?難道就沒什麼感言?而且……」

「去你的!」聶甲一腳踹在武帥的屁股上,「如果你羨慕,自己去接觸一下吧。」兩人笑鬧做一團,三人的心情也活躍了些。

做心理檢查,最要緊的是調整好心理狀態。對這門尚不完善的新興醫學,章爍他們實在沒什麼信心。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連一點辯白的機會都沒有,而且組織一定會選擇相信醫生。

如果被一些眼紅冷暴業績的人抓住機會,在這方面擺自己一道,那當真是百口難辨。

驅車來到市中心,三人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門前停下,徑直穿過前廳,來到后倉。

「咳!咳!」武帥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抱怨道:「老劉,你就不能少抽點!」

一個老頭神情冷漠的蹲在不遠處,濃煙不住地從他的水煙袋裡冒出,充滿了整個房間。對武帥的話,老頭置若罔聞,眼睛都沒眨一下。

三人無奈,整理了一下衣衫,嚴肅了表情,俯身鞠躬,「天刑天刑,日月共鳴!」

「咳!咳!」老劉輕咳幾聲,眉開眼笑,「三個臭小子來啦!」

武帥翻了個白眼,「這有意思么?不說這地震高崗,你就不認我們是同志?」

老劉一臉肅容,態度極為虔誠,「這是天刑的規矩,誰都不能例外!別廢話,快進去吧。」只見他一跺腳,身後的牆壁分向兩邊,露出一條密道。

三人經過老劉身邊,武帥譏笑道:「規矩是人定的,別死腦筋,有時候可以改一改啦。」

老劉冷哼道:「你要是有能耐改天刑的規矩,那也就不用在這做事了。」

聶甲回頭笑道:「所以啊,老劉你混了一輩子,也只是個看門的。」

武帥一拍聶甲的肩膀,「好兄弟,嘿嘿。」對老劉做了鬼臉,揚長而去。

老劉嘴角動了動,但終沒有說出什麼。

走進天刑就像走進一個諾大的行宮,它的內部房屋完全是仿古建築。各種裝飾唯美而不奢華,八角亭台,金龍盤柱;雕蘭玉砌,水曲流觴,整體展現出古樸莊嚴,典雅肅立的美。置身其中,讓人不由得升起臣服、皈依之心,興不起半點反抗的念頭。

深宮宅院的氣氛很怪,讓人彷彿回到了封建王朝。金瓦鑾殿,吾皇在上,周身既安靜更壓抑,章爍大氣都不曾出過一口,很不適應。可他卻驚奇的現,聶甲表現的很自然,似乎已經與周圍的環境融為一體,一種崇敬的姿態於心而溢於表,彷彿他本就屬於這裡一樣。

老二為人低調,但骨子裡卻是極為桀驁的。這真的是他應有的表情么?一時間,章爍有種錯覺,自己認為熟悉的一切,其實很陌生。

一路上,三人就像宮裡巡夜的太監一樣,排著縱隊緩緩而行。這使得他無法看到武帥的面目,「小帥是否也是這樣呢?」章爍不禁想到。

來到天刑,先要見過老闆,這也是規矩。三人輕車熟路的左拐右轉,在一個漆紅的大門前停下了。門上掛著一張牌匾「清風府」,這便是老闆的辦公地點。門前石階下有一對石獅子,活靈活現。石階上左右各架一面鼓,像極了古時的衙門口。

章爍走上台階,抄起鼓槌敲響左邊的鼓,右邊的鼓立即顯現出一個中年人的影像,原來那面鼓是一個顯示器。

「你們來了,進來吧。」中年人輕轉几案右上角的硯台,大門轟隆隆的打開了。

清風府的內部也完全按照縣衙的格局布置,章爍曾不止一次的想過,天刑幕後的主人是不是想做皇帝?

總的來說,老闆陳可貴對章爍他們算是不錯了。經常給他們透露些內部風聲,讓他們早做準備。這也是因為冷暴實在為他帶來的不少金錢和榮譽。

「放心去吧,這次和平時一樣,沒什麼特別的。」陳可貴的目光掃過三人,最終停留在聶甲臉上,「上面新換了個領導,搞搞突擊檢查,新官上任嘛。」

在他們之中,陳可貴最喜歡聶甲。喜歡他的冷靜、沉穩,更喜歡他的態度——恭敬。沒有一個上司會不喜歡下屬這種自內心的恭敬。

「謝謝老闆,那我們先出去了。」章爍簡單的答應一聲,在天刑,實在讓人興不起閑聊的念頭。

退出清風府,三人轉過九道廊回,下了石橋,方來到天刑的天醫館。醫館門前擺著一張桌子,兩個護士正在負責登記。桌前稀稀落落的排著幾個人,他們來的算早了。

武帥上前排隊,章爍和聶甲則等在原地。不一會兒,武帥拿著三個腰牌回來了。三人拿著各自的腰牌走進醫館,早有專人迎了出來。

「冷暴組……34、35、36號房,跟我來。」

章爍被帶進34號房。剛進門,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站起身,「呵呵,你好。」此人一臉和善,而且皮膚保養的不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喜,叫我王醫生吧。」

章爍和他握了下手,「你好,我叫章爍。」

「章爍,恩。」王喜念了一遍,「很特別的名字,來,這邊坐。」

章爍依言,坐在了王喜辦公桌前的沙上。

「放鬆點,不要有什麼負擔。今天我們檢測的方法與以往不同,不會再問什麼問題,談什麼話。你只需要配合我,睡上一覺,這次檢驗就結束了。」王喜盡量使自己的聲音柔和。

「睡覺?」章爍一皺眉,神色有些異樣。

「哈哈,別想歪了,是睡眠療法。呆會兒我給你進行催眠,使你進入假睡狀態,然後簡單的問幾個問題。」王喜表現的很熟絡,「你經常接受這樣的心理檢查該知道,咱們都是例行公事,應付上面罷了,呵呵。」

「而且,」王喜接著道:「這樣檢測出的結果更科學,對你們也公平些。」

「哦,你說催眠,可假如你無法催眠我呢?」章爍問道。憑他以往的經驗,每年的這個時候,只要給他足夠安靜的環境,他可以瞬間入睡,而催眠總需要些時間吧。

「正常的情況下不會有這種事的,當然也有例外。你只需要配合我的工作,其餘的由我來解決。」王喜耐心的說道。

「哦。」章爍知道他們已經說的夠多了,便不再言語。

「好,那我們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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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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