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沈晚的反擊
沈晚來不及做半點的準備,便飛速的往外跑去。
身後有女職員嘲笑她:「要命喲,我估摸著她是壓根沒想到,總裁會如此疼愛夫人,竟然為夫人選購世界頂尖級名鑽。
這猛然知道了,心裡受不了唄。」
「所以跑出去嚎啕大哭去了?」
「應該是。」
沈晚壓根沒聽到背後的議論。
距離下班還有不到十分鐘,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把事情解決了。
一路飛奔的同時,沈晚撥通容景的電話:「容叔,地下停車場的攝像頭監控……」
「已經被對方干擾了,現在是亂碼。」容景立即說到。
「明白!」
收了線,沈晚也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遠遠的,她便看到寂靜空曠的停車場一角,有個穿一身黑衣,身形明顯比一般人高大魁壯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往前走著。
前面不遠處,正是韓湛銘的專用停車位。
韓湛銘的那部通體純黑的「阿斯頓馬丁」停在那裡非常顯眼。
它的周圍沒有其他車輛。
沈晚能夠看得清楚黑衣男的一舉一動。
從這黑衣男高猛壯碩的程度來看,應該是境外潛來的。
黑衣男想用什麼方法襲擊韓湛銘?
沈晚暫時猜不到。
但她能確定一點,只要不讓黑衣男接近韓湛銘的車,車就是安全的。
車安全,韓湛銘坐在車裡,自然就是安全的。
所以,她要立刻阻止黑衣男靠近韓湛銘的車!
沈晚突然雙手撐地,緊接著便往前一個大大的空翻,然後腳尖點地。
再一個空翻,雙手著地。
如此這般三五次,每一次都大開大合卻又身輕如燕。
連半點聲音都沒有。
那輕盈如魅的身姿迴旋在這空寂的地下停車場內,若是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這是個世界頂尖級跳現代舞舞者。
那舞姿,不僅僅是優美。
而是,相當的利落颯爽!
並且,速度快如閃電。
只一兩秒,沈晚便悄無聲息的欺近黑衣男不足一米之處。
黑衣男也萬分警覺,他抬手正要摸車門時忽而感覺旁側有股快如閃電的飆風。
男人迅速轉身看向沈晚。
此時此刻,正雙手著地倒立著的沈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一腳,直接劈在男人的臉上。
這一腳的力道,直直的把黑衣男的兩顆門牙踢飛了出去。
「噗……」黑衣男嘴裡一股鮮血噴出的同時,整個人都懵了。
尚未等他回過神來,沈晚的第二腳也精準的劈在了黑衣男的太陽穴上。
男人搖搖欲墜。
沈晚勢必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最狠的腳力把男人踢暈的。
因為如果硬碰硬,她需要時間。
危險係數也非常高。
卻不曾想,黑衣男都搖搖欲墜了,那雙鐵鉗般的手還要試圖去摸韓湛銘的車門。
情急中,沈晚用自己的手擋住黑衣男的手不讓他靠近車門。
突然,車門把手處竟然快速彈出一片薄如蟬翼的透明刀片,瞬息間便把沈晚的手划傷了。
那刀片又悄無聲息的縮回去了。
縮的無形無蹤。
不愧是韓湛銘的車!
所有的防禦措施,都是全球最尖端的。
別說現在有她在暗中保護韓湛銘,即便沒有她暗中保護韓湛銘,想要靠近韓湛銘並且加害於他,那也是非常非常難的事情。
沈晚無暇顧及自己手上的傷,她得先處理被她打暈在地的男人。
她這才看清,男人身高粗壯到近乎兩米之高。
男人的皮膚黝黑到像黑炭一般。
這是個黑人。
這黑人剛才拉車門的左手裡攥著一個小瓶,上面的英文標註顯示,那是一瓶高濃度的特殊氣體。
好像是,可以瞬間熔化鋼的一種特殊氣體。
沈晚忽而明白了。
這黑人屢次想摸韓湛銘的車門,其實是想用特殊氣體把韓湛銘車門上那層削鐵如泥的鋼片先熔化掉。
只有先把鋼片融化了,黑人才能真正打開車門。
而黑人右手中,握著的是一枚十分小巧卻殺傷力穿透力都無比強悍的,黑洞洞的器械。
沈晚的心咯噔一下。
也許,她再晚來五分鐘,有可能韓湛銘會沒命。
要是完不成這項任務,她要如何向救過她命的容叔交待?
快速將黑衣男料理之後,沈晚四下里張望,先把他放在哪裡?
車位旁邊的電梯口處,只有一個大垃圾箱。
管不了那麼多,沈晚放倒垃圾箱,廢了很大力氣,才將身高兩米身材粗壯的男人裝進垃圾箱內。
垃圾箱剛剛蓋子蓋好,沈晚便看到韓湛銘的專用電梯緩緩下降了。
一分鐘后,電梯里走出來兩個男人。
「湛爺,您確定這樣能把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殺手引出來?」這是韓湛銘的助理鍾睿的聲音。
「早晚他會出現。」韓湛銘的聲音無比陰冷。
兩個男人邊說便往車旁走近。
鍾睿有所擔心:「湛爺,您不讓我在車子里,您卻把價值八千萬的貴重藍鑽放在車裡,萬一車身防護措施被人摧毀,藍鑽會被搶走的。」
韓湛銘冷冷一笑,語調卻變得溫緩了:「車裡那個是高仿品,真正的矢車菊藍鑽,在我這裡。
今天是馨潔的生日,我要拿回家送給她當生日禮物。」
鍾睿立即笑了:「湛爺,都說您馳騁商海時,殺伐果斷,孤冷狠辣,卻鮮少有人知道,您愛妻如命。
而且,您從來不拈花惹草。
除了太太,您身邊從不讓女人靠近。
太太真有福氣。
就說這枚矢車菊藍鑽,全世界多少人想得到它?
夫人如果收到了這枚禮物,肯定會高興壞的。」
越走越近的韓湛銘低沉嗓音道:「馨潔十八歲愛上我,一心一意想要嫁給我,結果半路殺出個沈晚搶奪了她的男朋友,搶奪了她的一切,讓她無家可歸。
那幾年,馨潔吃盡了人間的苦。
這又豈是一枚矢車菊藍鑽,就能彌補的?」
「誰說不是呢,夫人的確吃了不少苦呢。不過看到這枚藍鑽,相信她一定會覺得曾經吃得所有的苦,都值了!」鍾睿笑道。
說話間,鍾睿拉開車門:「湛爺,您上車。」ζ°.XX.♂
韓湛銘沒聽到。
他正眼神疑惑的沿著車身向後走,邊走邊看。
「湛爺?」鍾睿不明狀況的喊。
韓湛銘來到車后,一眼便看到了倚坐在後車身處,一臉蒼白,一頭薄汗的女人。
男人的表情瞬間冷如寒冰:「沈晚!你找死嗎?竟然敢偷偷潛伏在我的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