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要秦毅死
幾乎所有人,都被秦毅這一生似是感嘆似是疑問的哦字整蒙了。舒榒駑襻
這是在挑釁嗎?
這是最好的回擊嗎?
不!
「你想怎麼玩?」秦毅淡然的看著那獨立站在眾人簇擁身前的鄭楚,心中卻掠過一道不明不楚的遲疑。
然而,也只是片刻,她便將心中最後的遲疑拋之腦後,干大事兒的人,是決計不能瞻前顧後,優柔寡斷的,她必須果斷殺伐!
鄭楚冷冷瞥了一眼人群,不動嘴,隨後左腳一抬,猛的踏向身邊的餐桌邊緣,再藉助腳尖凝聚的力量猛然一踢。
砰!
可供六人聚餐的鐵架塑料餐桌立時呼嘯而起,帶著猛烈的旋風以及驚人的速度狠狠砸向秦毅,與此同時鄭楚緊隨餐桌躍身而起,雙拳揮動竟然狠狠向桌面砸去!
嘭……
一聲震耳的碰撞聲中秦毅與狗哥一併同時狠狠擊中餐桌。
被兩道猛烈拳腿擊中的餐桌沒有絲毫的遲疑立時化為漫天的碎屑朝著人群激射而去,強硬的鋼鐵哐當一聲掉落在地,多少年結實的水泥地上頓時出現了幾道口子,咯吱咯吱的裂開。
啊……啊……啊……
數聲慘叫此起彼伏,圍觀的囚徒們站在最前方的理所當然的最先受到波及,鋒利的塑料碎屑連連擊中他們的臉部抑或者身軀,他們一邊慘叫一邊倒退,整個餐廳頓時亂成一團,而前方原本站滿人的整個場地也同時為之一空。
就在人們瞪大眼睛想要看看秦毅那小妞兒兩條相較於男人來說顯得有些「嬌弱的小胳膊」是如何「應聲折斷」的時候,秦毅急速前沖的身子竟然在人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忽然折轉向右,畫出一個大大的弧度之後,留下道道不可思議的殘影,雙手成拳交叉以迅若驚雷的速度猛的砸向鄭楚的後腦勺。
人群之中立時發出一聲驚呼。
不知道是誰這時候還有心情感嘆,寂靜中只聽見他一人的聲音,「啊,是啊,秦毅可是個小怪物,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受傷?」他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和狗哥搏鬥時的秦毅,即便骨骼脫臼了,她是如何將自己的手臂接上的。
說出來可能有些殘忍,然而實際上,他們卻是親眼所見,又怎能在這樣的時刻質疑秦毅的能力?
她從出現以來,就給不少人帶來了震撼,自然相反,也給不少人帶來了憂慮與顧忌。
狗哥蹙起眉頭,灼灼的目光盯向那惑人眼球的殘影,唇角卻不可思議的帶著弧度,小毅毅又給他帶來了驚喜呢!
鄭楚被秦毅這一拳下來,即便頭皮再硬,腦震蕩也多少都打出來了一些。
然而不服輸的他卻不可能會給自己休息的機會,立時站起身來的他,目光不再冰冷,變得兇殘無比,滿目猙獰,「秦毅我看你是個姑娘家我才讓你幾步,卻沒有想到你不僅不認錯,還要在我這裡耀武揚威,原本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準備給你點優惠的,但是現在,我變卦了,你,今天必須死!」
伴隨著他字字珠璣的話語落下,他頓時藉助秦毅余留給他的反震力騰的一下子再次飈向狗哥,幾乎所有人都沒想到鄭楚在剛才的一瞬間竟然想出如此反擊策略,這玩轉的堪稱一絕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令人群立時響起一陣喝彩聲。
「飛射」而來的鄭楚凌空翻騰,憋足勁的右腿劃一道氣勢磅礴的弧度,以泰山壓頂之勢劈下,狠狠砸向秦毅不遠處站著的狗哥。
狗哥在一怔之餘,竟是還有時間勾唇一笑,連忙作出還擊,他練過幾十年的功夫,論攻擊的力度與強度,他都絕對不可能會輸給這個曾經黑拳霸主。
但是,硬碰硬可不是他狗哥的風格,他崇尚的是玩腦子,而不是玩力氣!在這個波詭雲譎的社會,若是連最基礎的心計都沒有,一個人如何生存?
暴吼一聲,狗哥氣勢十足的揮動雙拳踏步迎向鄭楚的那一記凌厲的腿功,卻在相距幾毫米的時候猛然間向後翻仰,伴隨著他的動作突擊,全身的力道也在這個時候通向腿部!
咯吱——
又一次,骨骼斷裂的聲音傳來,然而這一次,應聲留下的還有碎裂的喳喳聲,只見狗哥後仰翻身的那一刻,一記漂亮的橫掃直接與鄭楚那一腿對上了,不一樣的是,狗哥曾經吃過秦毅這橫掃腿的虧,他清楚的記住了她是如何做到的,並且在今日,他隨機應變利用了秦毅這一漂亮招式。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剛剛還叫囂著要讓秦毅死在這裡的鄭楚,已經有半隻腿部骨折斷裂,且小腿部完全碎裂。
「啪啪啪,漂亮!」秦毅唇邊帶著少許諷刺,鼓掌的手卻一停不停。
狗哥得到了秦毅的讚賞,反而不似平時那般輕佻,略帶羞澀的摸了摸鼻子,「謝謝誇獎!」這幅小受的樣子讓一眾囚徒節操碎了一地。
秦毅卻驚詫的掀起眼角看向他,「我不是說你乾的漂亮,我說的是,你學的很漂亮!」
這話一出,整個餐廳原本壓抑瀰漫的氣氛頓時又再次活躍起來,甚至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典獄長一直在默默的觀察這一切,而他發現,不論面臨如何危險如何氣勢壓人的陣仗,秦毅永遠都是帶著從容不迫的鎮定眼神。
「還想要我死在這裡嗎?」秦毅走到鄭楚面前,看了看他掙扎的眼神,緊握的拳頭。
「殺了她,老大,你可以做到的!」他的腦殘粉,還在為他鼓氣,他的小弟們,還在為他喝彩,他怎麼可以就這麼倒下?再說,這不過是斷了條腿罷了,還活著不是嗎?
秦毅看也不看那群腦殘粉,只是靜靜的等待著他的下文。
「你磕頭認錯,我自然不要你死了。」鄭楚說話的時候,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滿臉平和,好像剛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
「哦?又要我磕頭?磕頭你們長壽了?我磕個頭你們就嗨了?我給你磕頭,你面子倍兒增了?給你磕頭?呵呵。只要你能放下今日的事情,咱們兩清了。」秦毅面不改色,讓人無法看透她內心真實的想法。
「為什麼?」鄭楚斂下自己的眉眼,坐在地上,無害的樣子任由是誰都會放鬆全身。
整個偌大的餐廳,沒有人插嘴,似乎在看一場既驚險又完美的演繹。
「不為什麼,因為大家都是將死之人,死囚何必為難死囚?」
「好。」鄭楚話落,秦毅點頭,轉身對著狗哥使個眼色,兩人慾向外走去,卻也就在這個時候,耳邊有風聲在動。
鄭楚伸手一撈,身邊殘留的餐桌鋼鐵正好能一手掌握,帶著一絲驚人的速度,他倏然插向秦毅背部左邊——心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