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 越
「啊·············」
東盛國京郊的一個莊子上,一陣凄厲的哭聲在深夜的寂靜中傳出老遠·······
一個胖得跟豬似的中年嫲嫲,一手高高地舉著藤鞭,一手叉腰,指著地上躺著的渾身是血的一個少女大聲罵道:「你這賤人,快快將東西交出來,老娘今天就饒了你,要是冥頑不化,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
地上的少女背上已經血肉模糊,整個人也已經快要陷入了昏迷,但是卻仍然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任由中年嫲嫲叫罵,一旁的一個身穿青布衣衫的小丫頭拚命地想衝上來,嘴裡不停地喊著:「放開我家大小姐,不要打我家小姐。」
然而自己被兩個丫鬟一左一右地緊緊拉住,怎麼也掙不開,只能不停地哭喊著。
中年嫲嫲見地上的少女不說話,再次揚起藤鞭,狠狠地抽打在少女原本就血肉模糊的背上。
「嗚嗚······啊····」一陣鑽心的疼痛讓姜九月痛呼出聲。她微微睜開眼睛,感覺頭痛欲裂,記憶的片段如潮水般奔涌而出。
原主也叫姜九月,是東盛國大將軍姜萬里之嫡女,由於姜萬里軍功顯赫,被封為定國公,誰知定國公姜萬里七年前在與北寧國的戰爭中,受傷后不知所蹤,整個國公府就被姜萬里的庶母秦氏以及她的兒子、定國公姜萬里的庶弟姜千里所霸佔,而從小失去母親的姜九月就被庶祖母按了個克父克母的罪名,被打發到了莊子上。
當年姜千里雖然是姜萬里父親所生,但是他娘親秦氏只是姜家的一個小妾,後來姜萬里的父母相繼離世,而姜萬里官拜大將軍,也就沒有將庶弟和秦氏分開住,仍然是一家人住在一起。姜萬里常年隨軍在外,姜九月的娘親又因為生薑九月難產而死,而姜萬里念及亡妻的一片深情,沒有續玹,府中女主人的位置一直空置著。所以府中就一直由姨娘出身的秦氏幫忙打理。而姜九月自然而然地和秦氏以及姜千里他們一起生活。
而秦氏卻是個慣會做戲的,每次姜萬里回府,姜九月都被打扮得光鮮亮麗地出現,而耿直的姜萬里看到光鮮的姜九月,自然對秦氏不勝感激,更是對待母親一樣的給予秦氏尊重和優待。家裡的下人們也被秦氏恩威並施地舉措嚇到了,也不敢在姜萬裡面前提前,姜萬里看到的都是家裡和睦一堂的表象,根本想不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因為常年受到祖母的虐待,變得越來越沉默寡言,膽小懦弱。
雖然姜九月在家裡不受待見,好歹也是定國公家裡的嫡女,秦氏一夥也不敢太明目張胆的欺負她,而自從七年前姜萬里失蹤后,秦氏及姜千里一家就變本加厲地,直接將姜九月趕到了她娘親的嫁妝莊子上。而莊子上早就被秦氏換成自己的心腹,可想而知,姜九月在莊子上的日子怎麼會好過?
而雖然姜萬里失蹤七年,但是皇帝念著他軍功顯赫,勞苦功高,每年的俸祿依然會和姜萬里在時一樣,然而這些俸祿都被秦氏貪墨不說,還打起了定國公爵位的主意,企圖由姜千里承襲定國公的爵位。這才有了中年嫲嫲鞭打原主姜九月的事情,只是因為秦氏聽姜九月的奶娘提過,定國公的身份玉牌在姜九月手中。
而一向懦弱的姜九月,也知道定國公的身份玉牌的重要,任中年嫲嫲怎麼鞭打也沒有吐出一點信息,導致自己被活活打死,而特種兵姜九月穿越了過來。
面對中年嫲嫲的鞭打,姜九月忍著劇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緊抓住了中年嫲嫲再次揮下來的藤鞭,狠狠地一拽,中年嫲嫲一個不穩,直接摔倒站地上。
「好你個小賤人,你竟敢打我?」中年嫲嫲,也就是秦氏的忠實走狗崔嫲嫲不甘心地爬起來,跳著腳對著姜九月破口大罵。
「我為什麼不敢打你?」姜九月微眯著眼,一臉的冷然:「你算個什麼東西?只不過是我們姜家的一條狗而已,竟然敢對著主人叫囂?」
「小賤人你········」崔嫲嫲氣得直喘氣,她不明白為什麼一向唯唯諾諾的大小姐怎麼會敢和自己懟上。
「啪!」一聲脆響,姜九月直接給崔嫲嫲一個響亮的耳光:「一個粗鄙的下人,竟然敢這麼和主人說話?」
一旁拉著小丫頭喜兒的兩個丫鬟也嚇懵了。大小姐竟然敢·······
而小丫頭喜兒也趁著兩個丫鬟蒙圈之機,直接甩脫她們的禁錮,衝到了姜九月身邊,扶著姜九月哭著問:「小姐,小姐,您沒事吧?疼不疼?」
姜九月看著這個一直為自己著急的小丫頭,嘴角牽著一絲笑意,笑著搖搖頭:「沒事的,你家小姐命大的很,那些牛鬼蛇神傷不了你家小姐。」
聽到姜九月這麼說,喜兒才微微放下心來,不過還是張開自己的雙臂,攔在姜九月身前,企圖攔住崔嫲嫲,不讓他再靠近姜九月。
姜九月被眼前小丫頭的這一舉動給感動了,明明自己也是一個身材單薄瘦小的人兒,居然如此護主,是個忠心的丫頭。
崔嫲嫲回過神來,指揮那兩個仍然呆在那裡的丫鬟:「給我抓住她們,狠狠地打。」
兩個丫鬟也回過神,連忙上前想抓住姜九月,而喜兒死死地護著九月,不讓她們靠近。
九月微微皺眉,簡直是茅坑裡打燈籠——找死。她將喜兒拉到自己身後,說了聲:「不要怕,一邊呆著。」
直接欺身上前一個擒拿,兩個丫鬟直接被人按到地上,因為拉扯的動作,姜九月雖然背後生疼,但是她仍然滿不在乎地拍拍手,似乎要撣去什麼髒東西似的,看著一臉不可思議的崔嫲嫲。
崔嫲嫲望著似笑非笑的姜九月,心下一定,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然而姜九月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直接飛身上前,拽著崔嫲嫲一隻胳膊,一個過肩摔,直接將崔嫲嫲扔到地上,只聽一陣清脆的聲音,應該是崔嫲嫲的頸椎骨骨折了,崔嫲嫲頓時「嗷嗷」叫著想條死狗似的,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