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純陽之血的作用很離譜
「成為屍菩薩的人，一定很痛苦吧。」
韓決明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張科為之一愣。
此時張科剛換好潛水服，他一邊活動著身子，一邊怪異的看向韓決明問道。
「你真這麼認為？」
韓決明眉頭一皺，抬頭看向張科：「關你什麼事情。」
說完還不忘記翻了一個白眼，張科也沒再多說。
「趕緊換衣服。」也許是為了掩飾尷尬，張科催促了一句便去外面等著韓決明。
看著張科的身影韓決明也覺得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可憐屍菩薩？
雖然成為屍菩薩的人很可憐，可他在成為屍菩薩之後又幫著別人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又害了多少無辜的人？
有一句話說的好了，不能拿著自己可憐當成去害人的借口。
雖然和張科不對付，可是韓決明和張科現在還算是擁有一個共同的目標。
張科帶著韓決明來到江邊，他並沒有直接讓韓決明下水。
而是看著滾滾長江，突然開口問向韓決明：「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要殺了你爹，你不恨我？」
張科顯然是有話想要跟韓決明說，但是韓決明現在這個態度，讓他卻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撈屍繩給我。」
「幹啥？這是師父給我的。」
張科顯然沒有想跟韓決明繼續浪費口舌的意思。
畢竟他的意思已經表達很清楚，韓決明自己不願意溝通，那麼也就無須再說。
從韓決明手中搶過撈屍繩后，直接將撈屍繩的一頭捆在自己的腰間，另一頭他交給了韓決明。
張科面無表情的看著韓決明說道：「我下水去找屍菩薩，看好繩索，只要發現我拉拽，你就給我拚命往上拉。」
見韓決明表情複雜的看向自己，張科伸手搭在韓決明的肩膀上：「我的命可就在你手上了，記住，拉不動的時候，對著撈屍繩上吐一口你的舌尖血。」
張科顯然沒有給韓決明多想的機會，轉身，一個助跑，整個人噌的一下射進江面。
撈屍繩足足有十幾米。
望著撈屍繩一點點的進入到水裡，韓決明此時的心情十分複雜！
現在能為父報仇的機會就擺在眼前，只要他鬆手放下撈屍繩，在水裡的張科絕對不會知道。
一旦他在下面遇見什麼問題需要藉助岸上的力量，那麼他必死無疑。
出神之際，韓決明手中的撈屍繩猛然抖動，他這樣才發現張科已經下去有一分鐘了。
按照張科的水性，才一分鐘不可能就拉撈屍繩，肯定是在水下發現了什麼！
拉還是不拉！
撈屍繩抖動的頻率越來越快，韓決明的內心也越來越糾結！
「草！」
吐了口唾沫，韓決明不再猶豫，開始奮力的朝岸上拉繩子。
張科現在還不能死，師父陳獨眼老了，能對付屍菩薩的人現在只有他。
他一死，不僅僅娘和自己要完蛋，全村人都會完蛋。
沒一會，張科的身子慢慢浮出水面。
不過他看上去並沒有任何不適？
「找到屍菩薩了？」
張科甩著頭髮：「哪有那麼容易，我上來歇會，換口氣。」
誰的命不是命，張科心裡知道韓決明對自己的態度。
所以這一次他是故意製造這樣的機會去試探，他就是想要看看韓決明會不會趁機要了他的命，畢竟那柄水果刀可沒有逃過張科的眼睛。
「這次你下去，我在岸上守著你。」
「什麼？」
韓決明頓時後悔剛剛的決定，他就應該鬆開撈屍繩。
「我下去頂什麼用，我又不知道怎麼找，屍菩薩什麼樣我都不知道。」
張科點上香煙，滿臉疑惑的看著韓決明。
「我讓你下去找屍菩薩了？」
「不找屍菩薩？那我下去幹什麼？」
張科沒有回答韓決明的問題，而是對著他擺擺手，讓他拿出藏不住的水果刀。
「下次想藏刀別藏在潛水服里。」
韓決明心中一萬個羊駝在奔騰，自己太緊張，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拿過水果刀，張科突然抓住韓決明的胳膊，二話不說讓韓決明的胳膊多出了幾道血淋淋的傷疤。
鮮血順著韓決明的胳膊滴落在地上。
「你幹什麼！你殺了我爹，現在又想殺我！」
張科對於韓決明的話充耳不聞，他很隨意的將水果刀丟到一邊。
「屍菩薩藏於江水之中，沒有固定位置，特別是我們要找的屍菩薩已經化身成煞，若不是它自己要出現，我們也沒有辦法找到它。」
「那你割我胳膊有什麼用？」
「你的血可以吸引它出來，難道陳爺沒告訴你，你是純陽之人？」
純陽之人？陳獨眼可從來沒提過呀？
張科對我擺擺手：「自己下水去，不用你做什麼，泡在水裡就行，可以探頭換氣。」
韓決明心中一百萬個不願意，可現在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下水之前，韓決明原本還想問一嘴張科是不是真能對付屍菩薩，不過看見他那副樣子，韓決明也懶得問。
反正不行的話，他就和韓決明拚命，兩人一起死，救一村人也划得來。
下水后，韓決明意外發現，自己鮮血飄過的地方，江水竟然清澈起來，不再那樣的渾濁。
難道自己的血真能吸引髒東西？還是說有特殊功效？自己真的是純陽之人？
純陽真人呂洞賓他聽過。
在水裡也不用他特別去做什麼，所以他的腦袋開始東想西想。
就想到了從前陳獨眼跟自己說過的一個小故事，一個關於純陽之人的故事。
撈屍人口中的純陽，並不是未破身的處男。
而是陽年陽月陽日陽時陽分出生之人，才可被叫做純陽。
這種人萬中無一，用陳獨眼的話來講。
純陽撈屍，無往不前。
相傳民國時期撈屍人的行當中出了一個純陽之人，不僅僅敢在長江撈屍，還敢在陰司撈魂。
雖然這事情被陳獨眼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可韓決明也只當時一個故事。
可現在張科等於是告訴他，他也能成為別人口中故事裡的主角，這叫他怎麼能不多想？
亂想之際，韓決明沒有注意到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在慢慢靠近自己的身後。
「咕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