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不想留憾，就讓她試
凌睿怕她看穿他是冒牌融融，趕緊道：「媽咪，你醫術了得，又背靠盛天研究院，不管得了什麼病，都可以根治的哦。」
儘管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方璃還是點點頭，不想讓寶寶們擔心。
回到家，融融不在，凌睿吃宵夜時，沒有再和珊珊搶。
他也不再嫌棄浴室太小，沒有浴缸。
洗過澡，他也不再和珊珊搶奪兒童床。
不過，珊珊並沒有和他躺一起，反而蹬蹬蹬跑去了方璃的卧室：「媽咪，我想聽睡前故事，想抱著睡。」
「好。」方璃把她摟入懷裡。
凌睿抱著小枕頭追過來，也跳上了床：「媽咪，我也要聽故事，要抱著睡。」
「好呀。」方璃另一隻手摟住他。
凌睿激動的窩在她懷裡，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她，嗅著她身上好聞的氣息。
雖然有淡淡的藥味，依舊算是香香的軟軟的。
珊珊很快就睡著了，凌睿卻興奮地沒有一點困意。
要是他可以一直霸佔著媽咪的懷抱就好了。
最好是獨佔，實在不行，就讓給珊珊一半。
可是對融融，他絕對不能退讓。
因為媽咪的懷抱，最多只能摟兩小隻呀，他可不希望以後的日子，多餘的那個寶寶，依舊是他。
最好讓融融一直頂替自己，留在臭渣驍身邊。
哈哈，就這麼辦！
第二天一早，方璃先送「融融」和珊珊去上學，掉頭趕往盛天醫學部研究院的途中，前方發生嚴重車禍，一輛布加迪威龍被大貨車碾壓得幾乎成了一堆廢鐵。
大貨車側翻，撞壞天橋護欄，墜落河中，司機頭部重傷加上溺水缺氧身亡。
豪車司機也當場氣絕，只有被保鏢護在身下的白髮蒼蒼老頭，僥倖還有一口氣。
保鏢半邊身子都被削掉，死狀奇慘。
鮮血蜿蜒流出豪車，很快匯成了觸目驚心的小溪。
不少行人只顧著看熱鬧，拍視頻搶佔熱搜話題，只有少數人第一時間選擇報警、撥打120，並試圖把奄奄一息的老人從車裡弄出來。
豪車嚴重變形到根本打不開車門和車窗。
混身是血的老人，很有可能下一秒就咽氣，也根本沒人敢碰他。
方璃估算了一下變形的車門，和自己的力氣。
她身手是不錯，可奇毒纏身多年，身體各項器官越來越衰竭，力氣不夠，想弄開車門，必須使用內力。
可使用內力極其耗損精氣神，也未必掰得開車門。
於是，她提議幾個熱心行人，從自己的車上拿來千斤頂、扳手等等，幾個人齊心協力，終於硬生生把扭曲得不成樣子的車門掰開。
大家趕緊小心翼翼，把老人從車上抬下來。
老人已經陷入深度昏迷，心口只有微弱的起伏。
方璃精力透支過劇，一陣天旋地轉，坐在地上好半天，才緩過來。
十幾分鐘后，警車和救護車趕來，組織打撈墜河的大貨車，勘查車禍現場。
老人被救護車送往盛天旗下貴族私立醫院。
看了下手機，已經上午九點半，上班時間早遲到了，方璃有些無語，揉了揉劇烈疼痛的眉心，身子還有些綿軟無力。
第一天上班就遲到這麼久，哪怕她是特邀顧問，享受副院長的待遇，也覺得不好意思。
可是既然已經遲到了，不如趕去盛天私立醫院，看看那位老人，還有沒有救。
方璃剛到重症病區，就見九樓腦科走廊上醫護人員急匆匆的來來去去，一個個的都十分焦急惶恐。
有兩個小護士竊竊低語：「糟了，衛家是帝都四大豪門之一，要是衛老爺子死在我們腦外科，這個月所有人的獎金都要泡湯了吧。」
「你還惦記獎金？有命活著就不錯了。」
「真倒霉，我們又不是肇事的大貨車司機，衛少憑什麼威脅我們腦外科？」
「聽說衛少父母關係不睦，衛總家外有家，衛夫人用事業轉移注意力，熬成了商界女魔頭，從不過問兒子的事兒，所以衛少從小就跟著老爺子和老太太，他當然非常在乎老爺子的死活了。」
「唉，劉副院長都進手術室兩個小時了，到底能不能起死回生啊？」
「要是腦科一把手李院長在，應該還有八成希望。至於劉副院長嗎，呵呵……」
「劉副院長到底有什麼背景啊，醫術不是最好的，卻爬到了副院長的位置，一手遮天，就連李院長都沒有他實權大，其實論醫術和醫德，還得屬咱們的李院長，人家才是國內最有名的腦外科專家。」
又過了十幾分鐘，滿頭是汗的劉副院長，在幾個助手簇擁下走出了手術室，對著焦急等在外面的衛家眾人道：「衛少，衛老太太，我們已經儘力了，請節哀。」
酒紅色西裝的衛雲城，一把揪住劉副院長領口：「什麼叫儘力了？我爺爺被送來時，明明還有氣。你們要是救不活他，我要你們全部滾出盛天私立醫院，以後也別想再穿上白大褂。」
還穿著上黑下紅廣場舞服裝的衛老太太，激動得渾身發抖，老淚縱橫：「雲城啊，要是你爺爺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劉副院長臉色變得很難看，卻束手無策：「衛老太太，衛少，衛老爺子顱骨碎裂，傷勢太重，腦部還檢查出了一顆腫瘤，失血又過多，我想就算是李院長能夠及時趕回國，也回天乏術啊。」
衛老太太承受不了打擊，眼前一黑，昏厥過去，被緊急送去病房搶救。
方璃走上前，道：「可以讓我看看衛老爺子現狀嗎？」
劉副院長臉色一沉：「衛老爺子腦電波和心跳幾乎成了一條直線，就算大羅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你算什麼東西？」
「如你所言，腦電波和心跳不是還沒有變成直線嗎？」
「你……」劉副院長仗著有人撐腰，在盛天私立醫院說一不二，連李院長都得避開他的鋒芒，哪忍受得了名不見經傳的方璃挑釁他權威？
對於方璃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子，衛雲城和老太太也不會抱什麼期望，更不可能表態讓她試試看。
忽然，衛雲城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顯是凌驍，他立即接聽，聲音發顫：「三哥，你是不是也知道我爺爺出車禍了？」
「嗯，不過我不在帝都，要下午四點多才趕得回去。雲城，你和老太太要是不想留下遺憾，就讓慕昕試試。」
「三哥，你確定慕昕有這個實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