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霍先生又把我當成了你的前妻?
進去后,霍斯越正站在門口,雙手插兜,目光盯著一處,陰鷙的雙眉透著股寒意。
沈南汐抬眸,目光直視過去,語氣冷漠:「霍先生。」
霍斯越目光轉來,盯了她許久。
然而,女人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鬆動,讓他察覺不出任何的異樣。
「霍先生,要是還想要我治療霍夫人,你這眼神是不是得收收。」
霍斯越絲毫沒有被說的窘迫,淡然的轉身給她讓路,經過的時候瞥見了她風衣上的粉塵,迅速拽著她手,眼神充滿探究意味。
「爬牆來的?」
沈南汐迅速甩開他的手,紅唇淡淡勾起,渾身都散發著疏離感:「霍先生,這與你無關。」
隨後,也不管霍斯越此刻的眼神有多犀利,徑直走進去。
經過昨天一天的休整,霍夫人氣色比先前稍稍好了些,但還是看著很虛弱。
此刻,霍夫人正背對著門口休憩,聽到了外頭的腳步聲才翻身睜眼。
入目便是熟悉又陌生的一張妖艷的雙眸。
她獃滯了幾秒,驚訝的忘記了打招呼。
這零醫生的眼神怎麼那麼像是南汐!
只是她帶著口罩,看不清容貌。
半晌,察覺到有些失態了,霍夫人才收回視線:「您是……零醫生?」
「怎麼樣,霍夫人,有沒有感覺好些?」
沈南汐忽視掉霍夫人驚愕的眼神,一進來便打開隨身攜帶的葯袋開始診治。
這輕快且自信的聲音,絕不是沈南汐具備的。
難道當真是眼神相像而已嗎?
「好了很多,零醫生真不愧是神醫啊。」
「恩,那就好,不過我之後還要對你進行更為深入的治療,這期間也希望你能配合我。」
在這個霍家,當年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人,便是霍夫人。
畢竟當年可是她逼迫霍斯越娶了當初已經懷有身孕的她。
可她太恨霍家,恨曾經給她帶來傷害的這些人!
「好,我一定積極配合。」霍夫人糾結了許久,「那恕我冒昧問一下……小姐的本名是什麼?」
沈南汐一頓,身上散發的清冷感淡了許多:「不好意思,這個不便告知,您只需喊我零就行。」
話音一落,門外,女傭端來了霍夫人每日必喝的養身湯來。
經過時,她瞥了一眼,認出來這個養身湯和霍夫人現在的補藥相衝,隨即便擋住了女傭,神色清冽:「霍夫人不適合這個養身燙,去給霍夫人換滋補的茶,那更適合她。」
霍斯越一直倚靠在門框上沒有離開,觀察著沈南汐的一舉一動,在聽到這話時,他瞳孔里的震蕩散開,牽動著他的神經!
她就是沈南汐!
「零醫生很了解我母親,怎知我母親喜歡喝這類茶?」
沈南汐聽著他這口吻隨即反應過來,霍斯越這是給她下了套呢。
她眉眼帶笑,眼神格外從容。
「霍先生這是想哪裡去了,這種茶只是有助於霍夫人恢復而已。」
「難道霍先生又把我當成了你的前妻?」
前妻一出,室內的氣氛明顯壓抑了許多。
霍斯越緊盯著她,很想從她這淡定的眼神中看出一絲破綻和膽怯。
沈南汐被他這犀利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在,便轉身將葯袋整理好,對著霍夫人寒暄了句。
「霍夫人,葯一日都不能停,下次我再來看你的情況。」
說罷,一個眼神也沒有給身旁的男人,徑直越過他離開。
走到樓梯時,手腕突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拽過。
沈南汐正要一個左勾拳飛去,那人迅速料到了她的招式,反手就扼制住她。
隨即,她整個人都被霍斯越扯了過去,帶到了書房裡。
房門緊閉,她正要出聲質問,眼前就被一層黑影籠罩。
霍斯越將她抵在門背上,整個身子都快要貼在她身上。
沈南汐被他這突然的靠近,亂了些分寸,鼻翼間傳來熟悉冷冽的古龍香水味。
她雙手撐在他肩頭,想推開她,可是卻被霍斯越握在了手心裡。
他雙眸陰狠的盯著她,還不等她開口,就霸道抬手,繞到了她耳垂後方,不由分說的扯開了她的口罩。
就看見她清麗動人的臉頰上,充斥著一股不可掩蓋的怒意。
雙頰兩邊的雀斑不但沒有遮蓋住美貌,反而增添了些混血感。
霍斯越雙眸暗淡了些許。
「你這是幹什麼?」
沈南汐雙眸冷冽,不懂眼前這個男人又在發什麼瘋。
下一秒,臉頰處傳來因為劇烈摩擦而帶來的灼燒感。
霍斯越用手背狠狠往她臉上搓了搓。
「霍先生有毛病?我不介意給你看看病。」
她使出全身的力氣,咬牙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霍斯越。
而後摸了摸近乎滾燙的兩頰,壓抑住內心想揍死霍斯越的衝動。
「我說了,我不是你前妻,你現在嚴重限制了我的自由,如若再有下次,我不介意給霍氏集團送份律師函。」
「律師函?」霍斯越冷哼了聲。
身子驟然與她靠近,他低眸看著剛剛被他搓了之後微微有些泛紅的雙頰處,很是急切的來了句,「零醫生大可去遞,不過,在遞之前,你有必要給我解釋下為什麼脫口而出給我母親泡滋補茶,你怎麼知道她喜歡!」
沈南汐微微側臉,不想與這人面對面交談。
「我已經解釋過了,霍先生難道忘了?」
她轉身,冷眸對著他,平淡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波動,「難道說霍先生的前妻知道你母親喜歡喝這種茶,在我說出那茶之後,你就開始懷疑了?」
「沒看出來,霍先生還真是對前妻念念不忘啊?」
隨即,她又覺得可笑,「當年雜誌報刊上報導霍先生可是在妻子生產時就要求離婚,又怎麼會對前妻念念不忘?我倒是不解。」
霍斯越一向沉穩內斂,可因為這平平無奇的幾句話,越發的不能平靜。
不可能,他對沈南汐只有恨。
當年明明是她背叛了他。
看到霍斯越悶頭一句話都不說,她感受到了無比的快樂。
可這還不能平息當年她所受的嗜心之痛。
她收斂起眼底的恨意,上前與他對視,媚眼如絲。
「霍先生這麼糾纏,怎麼,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