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 記憶恢復
女子的面容,被紗布捂著嚴實,只留下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藏著深刻的苦痛與凄愴,極力壓抑著心中的酸楚。蕭宸軒沒有任何動作只是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宛若失魂。
良久,他轉過頭,看著上官玥,黑眸緊眯眸中閃著駭人的厲光,冷聲喝道「上官玥,你玩什麼花樣?
上官玥眸中掠過一道複雜的暗芒,淡淡道「蕭宸軒,你真的不認得她了?」蕭宸軒沉緩的深吸一口氣,輕輕吐出,聲音驀地冷冽起來,道「世上相似的人太多,本王曾上過一次當,絕不會讓自已錯第二次」腦海中閃過一個痛苦的記憶片斷。
上官玥微微側目,眸中掠過一抹無奈的情緒,淡淡道明月姑娘,如何證實你的身份,在下無能為力。」
明月搖了搖頭凄楚一笑,聲音有些哽咽「上官公子不必了,能再見他一面,我已經別無所求了!」
蕭宸軒的瞳眸中,閃過一道如同針尖般的鋒芒,嗓音也在瞬間變得冷蟄駭人,口中喃喃重複道「明月你叫她明月酬酬
明月深深地看了蕭宸軒一眼即而,垂下眸去,淡淡道「昔日的美好過往,於明月來著,也許,只是一場夢吧!說完,轉身,凄然離開蕭宸軒心口一緊,大步流星的跨上前,拉住她的手臂,你先別走,讓我看看你,你若是明月,為何不以真面目相對?」
明月的手陡然攥緊,眼中的難過與痛苦,差點將她淹沒,怔怔地看著他,嘴張了張欲言又止我……
上官玥抬起頭,看到冷月慘暗,隱隱浮動陰晦之色,怕是不久,便會有夜雨襲來,他緩步走了過來,低聲提醒道:「二位,此地並非談話之所,請軒王和明月姑娘到屋內一敘。聽到聲音,蕭宸軒回過頭,黑眸微眯,思慮片刻,沉聲道:「也好。
上官玥微微一笑,看著明月低聲道:「明月姑娘,這樣的機會,可遇而不可求,你也不想,帶著遺憾離開吧」,
明月的身形一頓,心中隱隱生起一絲不舍,看了上官洞一眼,點了點頭
上官玥帶著兩人,來到房內微微一笑,淡淡道「你們許久不見,在下就不打擾二位,先行告辭!說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清冷的眸子,霞上點點星芒,看著天上的冷月,長嘆一口氣……該是時候,結束他的謊言了。
房內,兩個沉默半晌相對未言。
明月眼中浮現一絲暖色,柔聲開口問道明月本無價,高山皆有情,路遙干里,難斷相思,人雖不至,心嚮往之。軒,你可還記得,這首詩」
蕭宸軒心口一震,沉聲道「當然記得。這是他為她做的詩句他又怎會忘記呢?
可是,她的臉被厚重的紗布蓋住他看不到她的表情。蕭宸軒扯起唇角,澀然一笑,心中湧出絲蹲複雜難喻的情潮,明月,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那個穿著你的衣裳,面目全非的女子,是誰呢?
明月眼中浮現傷心之芭紙低道「是我的丫崇陶兒!蕭宸軒眸光閃了閃,手緩緩收緊,沉聲問道:既然你逃了出來,為什麼不來找我?
明月眼中隱隱湧現出淚光,張了張嘴,即而沉默下來。許久,她緩緩伸出手將臉上的面紗,緩緩地放了下來蕭宸軒幽深的瞳眸驀地緊縮,驚蟄的站了起來。
那面紗底下,竟是一張沒有人皮的臉,皮下料結的血肉結成大塊的血痴,如同夜叉鬼一般駭人。他被那張可怖的臉,驚得後退一步,半晌,才緩過神來,嗓音沙啞低嘎,渾身震顫的問道「你的臉?」
明月看到他的反應,低下頭,眼中蓄滿了淚水決堤,最後,彙集成一串晶瑩的淚珠砸落下來酬蕭宸軒急步上前,伸手拿起面紗,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十分懼惱的說道:明月,我不是嫌棄,只是,一時之間,有些被驚嚇到…
面時明月的眼淚,會讓他感到心疼,心生不忍。
可是,當面對染兒的淚水,他卻是手足無措,無法呼吸,猝不及防的,有種鑽心刺骨的痛楚,在全身肆意的蔓延開來
聞言,明月凄楚一笑眸中布滿了痛苦,深吸了一口氣平淡說道沒什麼,我現在的樣子,像惡鬼一樣的可怖,醜陋不堪,我都知道連自己都不願看一眼,何況是你呢?如此醜陋的容顏,自己都萬分厭惡的,又如何怪別人投以冷眼。她已經成了這幅模樣本就不該,再出現他眼前,只是,好不廿心,活到今時今日不就是為了再見他一面嗎?在臨死之前,見他一面酬不過,現在看來,她的出現並未得到任何期許,只不過,徒增他的煩惱!
蕭宸軒懼惱的黑眸,漸漸湧上一抹令人驚悸的冰冷,被人裂了臉皮,這是何等的酷刑。他的眉心緊緊蹙起,雙手握著她的雙肩,咬牙切齒的問道:「怎麼會變成這樣,是誰幹的?!
明月眸中浮現凄楚之色,輕聲自問「該從什麼地方說起呢?蕭宸軒心中悲憤,近乎忤悔的低喃道:「對不起明月,是我不好,是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明月搖搖頭,拾起面紗覆好淡淡道:「這不是你的錯」蕭宸軒收回手蒼白的面頰微微扭曲,極為痛苦的說道「你知不知道,當年,你的死,對我的打擊有多大,那段日子,我真的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為了替你報仇我才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看到他漸漸紅了的眼眶,明月的心都碎了,緊緊的抱住了他,泣不成聲道軒,對不起我何嘗不想呢,分開的六年,我何嘗不是,相思難抑,思念難眠,每每想到你,就如飲鳩酒,可是,我不能……
黃宸軒僵直著身子,她突如其來的擁抱,讓他手足無措,心裡,湧起一股做錯事後的心虛感。
明月忍不住落下淚來,哽咽道:「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能在最後,見你一面我也可以瞑目了……蕭宸軒緊擰著眉心,低聲安撫道「說什麼傻話,你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明月抽著氣,凄愴的說道我的六臟六臟,已經被百毒侵蝕,即便大羅神仙在世也無能為力上官公子醫術超凡也只能,暫且壓抑我毒發的時間。軒,我好遺憾,再見面,卻已和生死離別不遠蕭宸軒眸子變得深幽沉暗,啞聲說道:「不會的這世上不會有解不了的毒,你既是中毒就有法子解毒!在感情上,他已經負了她,只有在其他方向,儘力彌補,嘴角不禁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欠了這多的情債,如何還得清。許久,明月的情緒平復下來,放開他,苦澀地笑道:「軒,你不嫌我面目醜陋,我已經欣慰了!」蕭宸軒眸光閃動,「明月,是我負了你,
明月微微一愣,坐了下來,緩緩道「你不欠我什麼,是我騙了你!其實,我本是血剎宮的人當初,按近你,也只是為了得知『定千魂鏡,的下落後,取你性命可是你一片真心待我,我又怎能害你呢!後來,宮主給了我最後的期限,恰巧那個時候,我被一群山賊綁架,才想到假死
「可是我還是被血剎宮的人發現,捉了回去,宮現森嚴,背叛宮主的人,必會得到比死更可怕的懲罰,我被拿去煉毒,日日夜夜承受毒蝕之苦,卻又死不了死前沒有見你最後一面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甘心的!
蕭宸軒幽深的眸中透出一抹狠厲之色,憤怒道他們拿你來煉毒
明月垂下眸,繼續說道:「突然,有一天,一個容貌絕美的女子,出現在我面前,她是唯一一個敢接近我的人」她平時,總是很專註的看我,我不知道,她為何要這樣,直到那大,我毒發昏迷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的臉,被她剝了去,做成一張精妙的人皮面具。原來,她親近我也是懷著目的的!」蕭宸軒的手憤怒的劈在桌上,瞬時間,圓桌裂開了一道裂。」搖搖欲墜,怒吼道世上竟有如此狠毒的女人
「直到四年前,血剎宮被朝庭的人國剿,我趁亂逃了出來,卻失去了記憶,被一家農戶救起,前段時間,才恢復過來,可是,身子被奇毒耗損殆盡,撐了這幾年,現已是燈枯油盡了。
明月輕輕的說著,平淡的語氣,彷彿在說著別人的事情,可是,這一路走來只能用一句心酸淚史概述。蕭宸軒眼眸中溥現一抹陰冷的光芒,「該死的女人,若不是四年前落崖,下落不明我定要將她挫骨揚灰!
明月站起來,握住他的手,搖頭道「都過去了」,
蕭宸軒沉下臉低聲問道「明月當年綁架你的人雖是山賊,可是,幕後指使卻是另有其人你可知道,那個人是誰?」
明月別過頭,「算了這件事就不要再追究了」,
蕭宸軒眸光閃動,執意問道「你告訴我那件事,是不是去輕丞相府的三小姐有關」
明月一愣,良久,方才悠悠的說道「軒,她已經不是你能隨意處置的人」蕭宸軒洋身一怔,聽到她的回答,莫名地鬆了口氣,緊接著,又被悔恨壓得喘不過氣,「你還不了解我的個性嗎?告訴我,他是誰?」
明月嘆了一口氣,小聲道「她現在是東祈帝的寵妃之一,虹妃娘娘。蕭宸軒眸色幽暗陰晦怎麼也沒料到,會是她,輕雲虹!
明月眸間浮現一緣複雜,幽幽道
當年,她對你心生愛慕,求得丞相去請旨賜婚可是你卻一口回絕了指婚,讓她飽受世人奚落與嘲諷,由愛轉恨,做了這樣的事,同為女子我多少能理解。蕭宸軒冷冷喝道:「她做了惡,就該受到懲罰!但是,我沒能好好保護你,我也該死!
明月心疼的看著他,安慰道「軒,你無需自責,當時,你征戰在外,又何以分身來保護我」況且,這本不是你能控制的事人有七情六慾,存著妒嫉之心,為了泄憤,千一些損人利己的事,不可避免,你如何能全都顧及呢?」
蕭宸軒心中寬慰,「明月,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善良!
明月微微低首,悠悠道:「不是的,因為我知道,你喜歡良善的女子,所以我才盡量讓自已變得寬容。也許,人的生命到了終途,根本,計較不了那麼多了。蕭宸軒心中脹滿復朵之情,當初,他就是喜歡她的那份與世無爭,善良可人,柔弱中透著堅強的個性。他緩緩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她,「明月,謝謝你的寬容!」
回去之後,她一定要跟染兒坦白,明月能向他坦言一切,他也應當如此,愛一個人,不該存有欺騙。
忽然,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他背後悠悠傳來,「不好意思,打擾二位
聞聲,蕭宸軒鬆開手,轉頭,看到上官玥,以及他身後的嬌小身影,瞳仁驀然一縮驚愕的叫道「染兒」輕雲染嘴角勾起,看向他深邃的眼中,想看看那裡,會不會因為她的出硯,而產生任何波動。
結果,讓她很失望,她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也許,是慚幌也許是不願再見她一眼他躲開了她的目光。蕭宸軒緊皺著眉,突如其來的變故,他不知,該用何種表情應對。在感情深淺這方,他傾向於染兒這邊,可是明月,是他昔日的心愛之人,又如何這麼快事舍」
這樣的薄情寡義之人染兒會喜歡嗎」
他深吸一口氣,抬頭,四目相對,低聲道「染兒,你怎麼會在這?
上官玥看著他的目光冷蟄,寒聲說道:是我帶她來的
蕭宸軒眸子驀地眯緊,冷聲喝道上官玥,你真是用心險惡!」
上官玥眸中閃過一道利光,冷冷道「我只是不想染兒繼續被騙!
蕭宸軒陰冷的目光迸射,寒聲喝道「我和染兒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輕雲染面容鎮定,淡淡笑道「沒什麼,男女之聞擁抱,也並一定是下作之事。宸軒,我只問兩個問題你誠實的回答我,她是誰,和你是什麼關係?」
蕭宸軒沉默的片刻,看著她,欲言又止染兒,我~
明月怔忡的看著不遠處的女子,她的情緒紛亂,心裡隱隱刺痛,低聲喚道「軒?」
從剛才他看到,那個女子后,就沒有再回頭看她一眼。她拚命告訴自已,不該妒嫉這六年的空白,會有其他的女子來填補,並不奇怪,可是,當自己面時時真的控制不了心裡的酸楚。
蕭宸軒回頭過看到明月受傷的眼神,心裡複雜萬分,明月輕雲染看著他們之間的情愫,她的心,像被利器絞得破碎不堪,傷口好似被人救了一把鹽。
那疼痛,無法用言語訴說,只有無盡的淚水,如急風暴雨般砸下。
眸中浮現淡淡的的霧氣,她咬住顫抖的櫻唇,唇上沒有血色,只有清楚的紋路,和令人恰憫的脆弱,身子努力地支撐著。
他曾經愛恰的親吻著她的額頭,呢喃著染兒我愛你,這一生,我最愛的就是你。
那麼深刖濃烈的愛,藏在眸底的深情,叫她如何相信。
一瞬間就變了」
那種感覺,彷彿從雲霧繚繞的顛峰,一下子,墜入漫無邊際潔瀚海洋,冰冷迅速地侵蝕身體,痛苦的淚水,隨著冰冷肆意地泛濫開來。她的頭昏眩,天旋地轉,她的心和靈魂,都被徹骨的冰冷,給凍結住了
四周變得更加的黑暗,像一個無盡的深淵,萬劫不復地墜了下去,粉身碎骨也不能掩蓋心被嘶裂般的劇痛。
淚,晶瑩地閃爍著,然後,墜落在地面,揮碎。
那段痛苦心酸的記憶,被她塵封了許久,不願想起,不願提起,現在,它又像惡魔般衝破封印,帶著無邊的黑暗,和痛楚席捲而來。
痛苦伴隨著巨大苦澀,使她的雙眼,空洞地迷離起來,她如同一具木偶般,獃滯的站在他面前,不言不語…酬
腦海中開始幻化出許多景象
「輕雲染,你這輩子永遠都別想逃開我!死都別想!
賤人,你竟敢羨害陣雪,本王要讓你生不如死
你敢死,我一定會糾纏你到地獄」
「雲染別怕我在這裡…
「輕兒無論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輕兒,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如果,覺得累了,倦了,我的肩膀,隨時可以給你依靠,你心中的苦痛,讓我陪你一起分擔。」
「煥兒永遠也不離開娘親
煥兒好喜歡娘親,最喜歡了…」她聽到了好多好多聲音,腦子像是裂開了,從那個裂縫裡,鑽出許多讓她不堪回首的過去,她受不了了……真的,挫不下去了!她緊緊的捂住頭,口中發出凄厲的尖叫,「啊」
蕭宸軒急步上前,伸出手,想去擁抱她,輕雲染抬起頭,看了他一眼,空洞的眼神,陡然變得驚恐萬分,她猛地搖頭,不斷的向後退,「不要過來,不要過來酬酬蒼白的臉色,讓她顯得格外的脆弱易碎。
他的靠近,讓她恐懼讓她驚慌不已,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記憶中的噩夢忽然蘇醒。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手中端著濃稠的湯汁,無論她怎麼哀求,他都不放過她,放過她的孩子。
肚子好痛,她抽搐的側在地上,宛如凌遲般的疼痛,襲卷著她的神經
蕭宸軒看著瑟瑟發抖的輕雲染,心痛無以為復染兒」她驚懼的眼神,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中他,傷口不斷地滴著血,僵直在空中的手,痙攣似的攥緊。
上官玥見狀,用力推開蕭宸軒,衝到了輕雲染的面前,握住她的手,柔聲安撫道「輕兒別怕是我你看清楚,我是上官玥酬
上官玥的出現彷彿象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輕雲染空洞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不顧一切的撲到他懷裡,哭喊著我不要在這裡,帶我走
上官玥緊緊的樓住她,摩挲著她的頭髮,眸中布滿心疼的情緒,低聲勸慰道「好,我們離開,馬上離開」
蕭宸軒擋在他們面前,憤怒的大吼道:「不行」,
看著排斥她接近的輕雲染,他的神情,無比痛苦,明明近在咫尺,他卻不能碰觸,她到底怎麼了?
他們之間,那些溫馨甜蜜的記憶,全都忘了」
上官玥清冷的眸子泛起一抹冷刻的光芒,冷聲喝道:「軒王,今時今日,你還執意糾纏不休嗎勺
蕭宸軒的眼眸陰蟄駭人,怒喝道「你憑什麼帶她走,上官玥」,
上官玥看著輕雲染一眼,冷聲道;蕭宸軒,你要是真的愛她,就不要再刺激她,地已經承受不了了」,
蕭宸軒臉容漸漸扭曲啞聲叫道「我不會再傷害她…
上官玥眯眸,冷然道「你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種傷害。」
蕭宸軒攥緊雙拳,嘶啞的喊道:「難道,一個人做錯了事,無論怎麼悔改,怎麼彌補,都得不到原諒,是不是一輩子,一輩子都要背負這個錯」」
上官玥冷然的說道「你錯在,同時愛著兩個女人。
蕭宸軒伸出手大聲叫道「染兒你抬頭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輕雲染腦中傳來一片嗡鳴,她好痛苦!彷彿,過去的痛苦,全都彙集到了此刻,她突然掙開上官玥的懷抱,雙手捂著耳朵厲聲尖叫地向外面衝去。久久中文網首發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傾盆大雨。陰晦幽暗的夜晚,鍍上一層灰濛濛的顏色,帶著陰雨連綿的壓抑。淅淅瀝瀝的雨聲,拍打著地面,濺起一串串的水花。輕雲染意無反顧的衝進了雨中,任雨水砸落在她身上,她不斷的向前跑著,腦子裡,好多畫面重複交替著。她恨那個人,恨他,說原諒他,都是假的」酬她的心從來沒有原諒過他。
可是,為什麼心會這麼痛,她不明白,只覺得渾身冰冷
突然,一個溫暖的懷抱,穿過大雨的沖刷,緊緊的把她緊進了懷裡。他輕拍著她的背,彷彿,她是易碎的珍寶柔聲地勸慰道:「好了,沒事的沒事的,輕兒,輕幾……」她的名字,被他反覆的叫著。她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驀然,放聲大哭,「上官,你為什麼這麼好為什麼這麼好?
然而,佇立不遠處的身影,像是被定住的化石,落寞而孤寂的眸中,浮現痛楚,雙腿卻是萬分的沉重,再也邁不開一步。
而他的背後,霍著面紗的女子,看不到表情,只從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到,她的悲傷。
更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