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見招拆招
奶奶的……
蘇清沅這會兒低著頭,已經開始在心裡罵人了。
感情這蘇琳卉是給自己擺了這麼一道呢。
答珠急的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這會兒也顧不上什麼禮儀尊卑,一臉驚恐的看向蘇琳卉。
「二小姐您,您怎麼能信口胡謅呢,這簪子分明是你給我們家大小姐的!」
「賤蹄子,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蘇清沅趕緊按住了答珠。
她知道這丫頭想幫自己說話,可眼下哪兒是她一個婢女可以插嘴的時候。
蘇琳卉的哭喊聲猶在——
「皇後娘娘明察,這是您賜給琳卉的東西,我都是讓人妥善收拾好的,怎麼可能送給大姐姐呢?」
皇后顯然是有些不悅,「那這麼說,簪子去到了蘇大小姐的頭上,還是個離奇事兒了。」
皇后朝著蘇清沅走近兩步,居高臨下的開口:「好你個蘇清沅,偷盜御賜之物,這可是殺頭的死罪!」
殺頭,死罪!
蘇清沅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
她縱然是有萬千的計謀,可在絕對的皇家權威面前,這些計謀恐怕是還沒開始用就沒命了。
此刻,這地上跪著幾十位官眷,可卻無一人幫她說話。
蘇清沅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原主的人緣咋就這麼差呢。
正腦海飛速運轉想法子時,她聽見段嫣然堅定的聲音傳來——
「皇後娘娘,今日是舒太妃壽辰,大開殺戒……實屬不妥,還請娘娘三思。」
不只是皇后,周遭的不少人都有些訝然。
這段家和蘇家什麼時候開始交好了。
皇后也不是真的要在這樣的日子裡大發脾氣,只是為了維繫自己的皇室尊嚴。
「這話倒也不錯。」
她挑眉道:「那就拖下去,打個二十板送回去吧。」
嘶……
二十板。
這人廢不廢的暫且不說,蘇清沅要真是被打了抬回去,估計更會成為這京中的笑話了。
她身後的蘇琳卉這會兒低著頭,竟差點兒沒笑出聲來。
也罷,沒能要了蘇清沅的命,讓她好好的丟個人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也是好的。
正得意得等人過來把蘇清沅拖走,忽然聽見一道驚異的聲音——
「皇後娘娘,您看那個丫鬟頭上戴著的,不也朝陽桂珠釵嗎!」
小太監的一句話,立馬讓跪地的眾人身子一抖。
蘇琳卉更是不顧禮數抬頭,瞧著他們都看向自己身後,蘇琳卉趕緊扭過頭去。
瞧著翠喜頭上的簪子時,蘇琳卉傻眼了。
她只覺眼前發黑差點兒昏厥。
這,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這簪子在翠喜的頭上。
再去蘇清沅,不對,她頭上已經戴了一對兒了,翠喜的頭上又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
「翠喜,這是怎麼回事兒!」
蘇琳卉趕緊一把拽下來翠喜頭上的簪子。
力道用的大,翠喜的頭髮被扯得生疼。
可她現在顧不上這些,瞧著簪子整個人都嚇白了。
「二,二小姐,奴婢不知道,奴婢實在是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不知道?」
蘇琳卉慌亂中心裡一沉,她趕緊朝著皇后叩拜。
「娘娘,這一定是大姐姐栽贓陷害的,她為了躲避禍事,才將矛頭轉移到我房中的丫鬟身上已嫁禍。」
蘇清沅也不知這兒是什麼情況。
不過眼下的局勢顯然是對自己有利的,她緩緩抬起頭來——
「二妹妹這話說的有意思,眾目睽睽之下,我如何陷害你,再者,我又不知這簪子是皇后賜予你的。」
蘇清沅抬手摸了一把頭上的簪子,沖著皇后道:「娘娘明察,臣女這簪子並非娘娘賜給二妹妹的。」
「哦?那便是巧合了,竟然一模一樣的東西。」
皇后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有些不耐煩的擺擺手。
「既是如此,那便是誤會了。」
她掃了一眼蘇琳卉,「蘇二小姐莫不是對本宮的簪子有什麼不滿意?竟賞給了一個奴婢。」
「不,不,這怎麼可能!」
蘇琳卉臉白成了一張紙。
她看了一眼皇后,又看了一眼嚇的發抖的翠喜。
「是臣女管教不嚴,竟讓家中婢女手腳不幹凈了起來,還請娘娘責罰!」
一瞬間,局勢逆轉。
所有人都以為蘇清沅躲不過今天這個浩劫了。
沒成想這爛攤子竟然落到了蘇琳卉的身上。
「那便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拖出去,大板吧。」
「不要,不要啊皇後娘娘!」
翠喜被幾個太監拖著,哭著喊著不肯。
「奴婢是被冤枉的皇後娘娘大板會要了奴婢的命的……二小姐,二小姐您救救我啊……」
翠喜的聲音越來越遠,蘇琳卉只覺得身後被冷汗浸過,身子一軟立馬耷拉了下來。
怎麼,怎麼會這樣?
一直坐山觀虎鬥的舒太妃這會兒過來,和皇后攀談了兩句,帶她往裡頭走了。
臨走時,皇后目光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蘇清沅。新筆趣閣
好半天,答珠才將蘇清沅從地上扶起來。
她心有餘悸,說話的聲音都是抖的:「姑娘,這到底是怎麼一會兒啊,翠喜的頭上怎麼會有一模一樣的簪子呢?」
「不知道……」
蘇清沅搖搖頭,心裡也多了幾分餘悸。
她遠遠的瞧著那邊給幾個丫鬟把嚇成了一灘軟泥的蘇琳卉扶起來。
這事,是有些蹊蹺了。
——
彼時,宸王府一處僻靜的宅院里。
「主上,已經辦妥了。」
「嗯。」
寧泓之淡漠的應著,白皙修長的手指夾起一顆白玉棋子,抬手落在了棋盤上。
他對面坐著的白衣男子爽朗大笑。
「能讓咱們宸王廢了這樣的心思去解圍,我倒愈發好奇了,這位蘇家大小姐究竟是什麼來路。」
白衣男子名為岑若,雖是男子,可卻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柔美俊臉。
這模樣,是男是女看見都得痴上一痴。
他拿著扇子扇了扇,笑眯眯的說道:「托我去幫你找朝陽桂珠釵,又讓輕功了得的翩兒去插在蘇二小姐那侍女的頭上,你這一招,真是夠損的。」
寧泓之落下棋子挑眉,「損嗎?他們有意陷害我未來王妃,我還能眼睜睜的瞧著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