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奇怪啊
當晨陽再度灑滿鎮妖城的大街小巷的時候,木板房門「嘎吱」一聲打開了。
就見一個下身黑褲、肩搭著灰布小褂,赤裸著上身的少年走了出來。
一個黑漆漆、烏沉沉的項墜在他胸前擺動。
這少年自然是秦風!
秦風在曜金空間里足足修鍊了十天,現在肋下、腹下、肩頭的傷勢已好。
他要去鎮妖城的制器工坊,繼續上工、打鐵、制器。
少年現在似乎是再度恢復了這個年齡特有的那份陽光、自信。
一出門,晨陽便是照耀在了他那肌肉虯結、充滿爆炸力的赤裸上身上,給他那本就麥色的皮膚又鍍上了一層金色。
秦風見看不清楚拱門裡的情況,便也不再停留,直接出了那曜金空間。
臨出來時他還在那巨大拱門的不遠處發現了一座兩間聯排的石屋。
也是那乳白色的玉石砌成。
想來是「登記室」之類的屋子。
鑒於大角老者的警告,秦風也沒有再去探究。
好奇害死喵,人好奇,也會死的。
「可惜,沒有凝出體內煉靈,突破凝靈境。不過,如果再進去一次,應該就可以了。恢復到我之前的修為也不是不可能。」
秦風肩搭布褂,邊走邊想。
他氣海被破前,由於血脈的關係體內煉靈乃是一尊天龍——嘲風獸。
煉靈一出,風吹一切!
那天,在那偏僻的木板房中,他所施展的「風牆」,就是嘲風獸的一種傳承法術。
現在重新開闢出氣海,氣海中練氣遠比之前強大,秦風有信心再度凝出龍形煉靈,並且所覺醒的血脈傳承會更加的強大!
路過大長老的木板房的時候,秦風那和煦的面龐上閃過一抹憤怒,「破我氣海,摘我血骨,那又如何?」
秦風冷冷一哼,「本公子現在依然是天驕一枚!遲早會把你也踩在腳下!」
「秦風,跟我來一下。」
一個聲音響起,秦風抬頭,看到二長老站在了他的面前,面色有點陰沉。
「二叔!」
秦風叫了一聲。這二長老乃是他父親秦烈陽的親弟弟,名叫秦烈炎,一直以來對秦風還是頗為照顧的。
秦風也是對他頗為的尊重,但不知道今天他的臉色為什麼不那麼好看。
「你這幾天去哪了?到處找你都是找不到。」
秦烈炎責怪著。但不等秦風回答,又是說道:「是不是撿了一個項墜?人家失主上門來討要了,已經來了三次了。」
秦烈炎直接將他找秦風的原因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秦風不由得低頭,但是他看到他的胸前根本就沒有什麼項墜。他心下稍安:「又藏起來了。」
「沒有!」秦風搖頭。
他知道是誰來找他。
就在他氣海被破前,曾經在制器工坊的門口,與一個少年相遇。那少年竟然看中了他胸前的項墜,愣說是秦風偷他的。
結果,被秦風暴打一頓。
沒想到,這少年賊心不死,竟然來族地訛詐他來了。
「那跟我來吧。」
秦烈炎也是看了一眼秦風。秦風有一個胎裡帶的項墜,他是知道的。
自然也能猜出那少年是來幹什麼。
「盡量別惹事!」
秦烈炎也只是囑咐了一句,轉身就走。
顯然他並不知道秦風氣海被破的事,更是不知道,秦風又換了個更加強大的新氣海。
秦風跟著秦烈炎快步來到了秦族的議事大殿。
這「議事大殿」只不過是延續秦族在皇都時候的一種稱謂罷了。
那時候的議事大殿巍峨高大,僅僅殿前台階就七十二階,只比皇宮的凌霄寶殿差九階。
現在,秦族是「罪族」,所謂的「議事大殿」也不過就是個木板房罷了。
只是比住人的要大、要寬闊。
議事大殿在秦族駐地的中央位置,瞬間便到。
當秦風穿好布褂之後,一瞬間開始變得弓腰塌背,面色愁苦,跟在秦烈炎的後面走進這大殿。
看到秦風進來,立刻便是一道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好啊,秦風,你還真是有長進啊!
廢物也就算了,而且還學會做賊了。
我秦族的臉真是快要讓你丟盡了!」
說這話的是個女子,和秦風年齡相。
細腰豐臀、前挺后翹,長得很是妖嬈。只是陰冷的臉色、薄薄的嘴唇透出此女也很是無情與刻薄。.
此女叫秦雨,乃是大長老的嫡親孫女。
「廢物?」
秦風立刻猜出,這秦雨肯定是知道自己氣海被破的事了。
「那本公子就先裝成一個廢物,看看你究竟要幹什麼吧。」
想著,用一種懼怕的眼神看了一眼秦雨,沒有說什麼。而是將目光轉向了議事大殿的上方。
他看到,那裡現在站著四個人。大長老和三長老他自然認得。另外兩個人中一個體型魁梧,手執砍刀。
乃是一名中年大漢。
另一個也是一個少年,看樣子有十六七歲,比秦風他們大一些,也高一些。
這少年身穿銀白色的袍服,臉色白凈,手拿一柄摺扇,看上去頗為的瀟洒。
只是那不時上翹的嘴角,和冷冷的笑意,給人以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秦風暗自一笑,「果然是你!」
不過此時,秦風關注的並不是他,而是站在他旁邊的大長老。
大長老挖了他的「祖脈血骨」,這是滔天的仇恨。秦風一看到他,目光瞬間變得凌厲起來。
彷彿要生吞了他似的,絲毫不掩飾。
「老東西,此仇不報,本公子誓不為人!」
而這時,大長老也將目光轉了過來。他也看出了秦風雙眸中的仇恨,卻是淡淡的一笑。
目光輕蔑,似乎是在說:「祖脈血骨嘛,挖了就挖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他可不認為秦風敢對他動手。
不過秦風卻又是皺了皺眉頭:「貌似那血骨沒在這老賊的身上啊。」這倒是讓他有點不解了。
那血骨乃是他的體內血脈凝出,和他存在著一種天然的聯繫。
秦風知道,即使是被移植到了大長老的身上,那聯繫也不可能被切斷。
可是現在,卻是什麼都沒有感應到。
「血骨呢?好奇怪啊!」
秦風喃喃,「難道這老東西把我的血骨送別人了?」
不過想到這裡,秦風又是搖搖頭,他可不認為這老賊會為別人做嫁衣。
既然感應不到自己的祖脈血骨,秦風也就沒有當面戳穿大長老。
他知道,這老賊陰險狡猾的很。那血骨在他身上,他都會想方設法、百般抵賴。何況現在自己根本感應不到。
那樣會給老賊以口實,使自己陷入被動。
何況,他現在雖然體內練氣強悍,但他並不認為他就有與這老賊叫板、奪回那「祖脈血骨」的實力。
該忍的時候就要忍。
連遭大難,秦風已經不是皇都里的那個紈絝了,「我就不信,你能把那血骨藏到天上去。總有暴露的時候!」秦風暗道。
「秦風是吧?」
就在秦風和大長老冷冷對視之際,上方那銀白袍服的少年卻是手中摺扇一指,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