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叫少族長
秦風的皺眉,顯然是他對自己這次攻擊的效果甚為不滿。
自己氣海被破,血骨被挖,甚至差點自殺。這讓秦風對大長老、三長老這些人,已經是恨入骨髓。
發誓必報此仇。
拿大長老、三長老這邊的小輩出口惡氣,那也只是一道開胃小菜而已。
按他的想法,這一拳可是要把秦山的身體也給打爆的,至少也要打他一個從此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他這一拳打出時,別看拳面沒什麼表象,但體內卻是紫府練氣翻滾、洶湧澎湃。
秦風堅信,自己這一拳打出,威力不會遜於他氣海被破之前的巔峰一拳。
可是……卻只是這樣的結果。
只廢了秦山的一隻手臂!
秦風搖搖頭,「我這一記『直錘"乃是《鍛打運錘法》上的錘法,應該是哪裡練得不對。」
想著,心中已經有了主意:「回頭需要再問一問那大角老者。」
雖然不甚滿意,但終歸是讓這小子知道了「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秦風還是心情大好。
心情大好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這一拳證明了:大角給他的那《運錘鍛打法》果然能殺人。
大角老者說:器如人。他則說:人亦如器!
這一點,在那黑袍老者在他腦海中,反覆演練錘法時,秦風就有所感悟。
他自己曜金空間中得到了《運錘鍛打法》,並習練之後,感悟更深。
他覺得大角老者給他的那《運錘鍛打法》似乎不僅僅是一種制器之法,貌似也是一種搏殺之法。
只是,當他把自己的這一「感悟」說出來的時候,大角老者卻是滿頭黑線,臉色黑的像鍋底,明顯的有些不滿。
似乎秦風將這《運錘鍛打法》運用於搏殺,丟了他神工殿的老臉似的。
但大角老者也沒說什麼,對秦風的「感悟」不置可否。
秦風卻是不知,那現在看上去破破爛爛的神工殿,曾經可是威震天下的所在。
用他們的神工技法去殺人,如果讓神工殿的那些老傢伙知道,非得從棺材里爬出來,揪住秦風這個不孝之徒,暴打一頓不可。
難怪角老者會黑頭黑臉,一幅賤賣了他家祖傳寶物一般的神情。
至於為什麼又不阻止,秦風就更不知道了。
「秦風,你敢傷我孫兒?」
這時,那三長老的怒喝傳出,身形一動就是向秦風衝來。
「三長老,你過分了吧?」
而二長老秦烈炎也是閃動身形,擋在了三長老的面前。
「剛才你孫子動手,你們說小輩之間玩玩,切磋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你孫子吃虧了,就惱羞成怒了?」
「二長老,你是要維護這小子到底嗎?」這時,大長老的聲音也緩緩響起。
一雙賊眼很是陰鷙,不斷地在二長老秦烈炎和秦風身上掃視著。
顯然,他又在憋什麼壞水。
「大長老,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那邊,秦烈炎卻是冷冷一哼,並不屌這大長老。
秦族的長老和別的族門不一樣。
秦族的長老其實就是一個擺設。
在秦族的主脈、支脈、旁脈中,只要你的這一支的人口達到了一定數量,那就會給你這一支一個長老的位置。
人數最多的,自然為大長老,以此類推。
至於是誰,宗族並不管。
像大長老,就是因為他這一脈在秦族中人數最多,才成為「大長老」的。
像秦烈炎,和秦風乃是一脈,都是主脈中的族人。但主脈人數上並不及大長老一脈,所以列為二長老。
更主要的是,在秦族,長老之位也只是個榮譽,並沒有實權。
真正的實權,那是掌握在族長和主脈族人中的。
秦族中實權的掌握者為各殿的殿主。像秦烈炎還是「賞罰殿」的殿主。掌握著整個秦族的賞罰大權!
類似的還有什麼「天龍衛」。
那是族長親自掌控的秦族衛隊,乃是一支十分兇悍的「族軍」。
當然,秦族還有個「長老會」。
之前,這長老會還曾經是秦族大事的商討、決策機構。但到了秦烈陽這一任,早就把他架空,形同虛設了。
這大長老其實在秦族中什麼也不是。
所以,他仗著自己這一脈人多勢眾,才是趁著秦族蒙難,急於搶班奪權!
「大長老,」
這時,秦風卻是看向了大長老,「本公子現在還是秦族的少族長,以後你當依然以『少族長"稱呼,不要忘了尊卑!」
聲音厲聲,滿臉的「教訓」之意。
「你……」大長老用手一指秦風。
但是並不等他把話說完,秦風卻是冷冷一哼:「看來你是準備好了大家現在就一拍兩散、魚死網破了?
那本少族長不介意現在就把你的老底給抖落抖落……」
聽了這話,看著秦風那決絕的眼神,大長老立刻不再言語。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恨恨不已。
「祖脈血骨」被他摘走,這事說出來固然對秦風不利,但就目前來講對大長老也未必就有利。
那「祖脈血骨」現在雖然到了他手裡,但確實沒有植入他的體內。..
至於植入了誰的體內,大長老現在還不想讓眾人知道。
無它,乃是因為,秦風的那根血骨,出奇的強橫。那植入血骨的人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溫養、融合,才能掌控。
才能發揮對族人的壓製作用。
更何況,他清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秦風、秦烈炎這一脈現在雖然老的被囚,小的被廢,但餘威尚在!
比如,像那邊四長老、七長老就是這樣的「死忠粉」。
還有讓他更為忌憚的,是那支從整個族門被發配、就銷聲匿跡了的「天龍衛」。
真的把這事捅開,這些人不立刻跟他拚命才怪!
所有這些,都需要準備,需要時間。
秦風這邊,之所以不說透,只是用這事來敲打大長老,自然有他自己的用意。
重開氣海,讓他重新看到了希望。
他早在發配充軍來鎮妖城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一個重新振興族門、救父報仇的「計劃」。
他現在還不想因為一段血骨影響了他那個計劃的實施。
畢竟,那血骨只是血脈壓制,就算還在他身上,也只是對同族人有用。別人嘛……一點作用都沒有。
但是除掉這大長老,那是必須的。攘外必先安內,這道理他懂。
不過,那需要一個時機。
所以,對這大長老,秦風也只是要求他能暫時閉嘴就可以。
雙方都覺得需要準備,而且時機不對,現在是麻桿打狼——兩頭害怕。自然也就打不起來。
「該你了!」
秦風看到大長老一下子老實了,也不和他糾纏。
他腳踩著秦山,一指議事大殿上方站立、正在饒有興趣「看戲」的關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