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大的驚喜
從總結紙張上找到線索,凌輕鴻讓地龍去找當晚請自己吃酒的同僚問明情況,卻得知那人已經辭官,不知去向。
凌輕鴻十分後悔,「都怪大哥吃酒誤事,還害得小妹搭上性命。」
凌千茵卻毫無畏懼,「現在才第一日,我們從最基本的入手。」
凌輕鴻頓時來了鬥志,「地龍,你先去查查看娟娘是否還有別的家人,我再跟仵作去停屍房看看。」
「是,公子。」
地龍立即照辦。
「我跟大哥一起去。」
凌千茵說著率先出門,「我可是把娘親的醫書都看完了,比仵作還要厲害。」
凌輕鴻也無奈搖頭,小妹想去便去好了,實在不行一會兒讓她先回來。
停屍房中,擺放著芸娘一家三口的屍體。
仵作已經把三具屍體查驗完畢,「稟大人,芸娘的夫君是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身上可見多處外傷,這應該就是他致死的根本原因。」
凌千茵搖頭,「這些傷只不過是表皮傷,九淺一深,可見打他之人是控制了力度的,如此並不能要了他的命。」
仵作微愣,他驗屍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質疑,且還只是個小姑娘,雖然知道她是凌大人的妹妹,可面上仍舊掛不住。
「老夫已經用銀針探過他的臟腑和四肢,並無中毒的痕迹,那便請姑娘說說,此人到底是如何而亡?」
「這些外傷確實是我手下之人所傷,」凌輕鴻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家小妹,現在看來,此事疑點重重。
「當時,我懷疑此人跟流寇有來往,且在手下詢問之時百般阻撓,情急之下,我才給他點顏色。」
官差們皆受過訓練,平日里行事懂分寸知輕重,絕對不會直接把人打死。
凌千茵上前一看,不由勾唇冷笑,「如此伎倆,實在是丟人現眼。」
說著,她便指了指男人的心口處,「這裡面有針。」
仵作連忙將燈拿上前,果然看到心口處的一處亮點,用工具取出,方可看到是枚繡花針,這才是將此人至死的首要原因。
「常年烹茶,端茶水給客人,他們的手指應該比較細長,且兩手指腹處皆會有老繭,而這個娟娘和她夫君手指粗短,右手手掌處有老繭,這是常年拿刀劍所至。」
凌千茵分析著讓他們看娟娘的右手,那裡有一個小血孔。
凌輕鴻已然明白,「這是那繡花針柄受力所至,是娟娘親手殺了她的夫君。」
凌千茵點頭,接著說道:「還有這娟娘的脖頸處勒痕極深,看她明明不足百斤,根本不像是自縊。」
而是有人在下面將她的腳死死拽住。
仵作瞪大眼睛,想不到大人和他小妹如此厲害。
有了凌千茵的相助,他們離真相越來越近。
凌輕鴻潔身自愛,絕對不會對小芸見色起意,可小芸的身上卻滿是傷痕,也確實被人玷污過,但她的背後和小腿上還有小片拖痕,極像是在不清醒的狀態下被人拖入井中溺水至死的。精華書閣
凌千茵驗完屍便已有想法,「這裡面還有一個人確實十分值得懷疑,那個小芸的心愛之人,他可是至今都沒有露面。」
凌輕鴻恍然,此案確實疑點重重,漏洞百出,只是之前的大理寺卿急功近利,且又想打壓他,才會不多調查便將他打入天牢。
凌千茵回了院子,便看到阿恙在此等候,他的恭敬的將一個小盒子為凌千茵奉上。
「這是池雨先生讓屬下送來的,還請二小姐過目。」
凌千茵輕輕打開,卻看到裡面正躺著一隻沉睡的靈蛇,渾身赤色,只如小指般粗細,正是之前打賭的赤焰靈蛇。
許是因為被打擾,原本盤在一起的靈蛇突然間直起身子,對著面前的女子吐出焰火般的信子。
凌千茵微微勾唇,小傢伙還挺有個性,手指靈敏上前,輕輕拍了拍它的小腦袋。
「小東西,以後我養你。」
靈蛇似受到極大的安慰,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后便盤成一圈,繼續睡覺。
阿恙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就這?
要知道,慕池雨之前可是訓了三個月,還被靈蛇咬傷。
「還想要什麼?」
凌千茵直截了當的話語讓阿恙不由一噎,還別說這個凌二姑娘也太過聰慧了。
「阿山的身子還在恢復期,屬下想請姑娘賜一藥方。」
「方子倒不必,我這有幾個葯膳方子倒還不錯,食補比葯療更加有用。」
見凌千茵提筆就寫,阿恙連忙上前對凌千茵好一頓誇讚,王爺對這丫頭極為上心,他得早做打算。
最後,阿恙有意無意的提起他家王爺今日上朝之時竟然遇到一個曾經的朝中官員,聽職位和長相,就是那個案發當晚約凌輕鴻吃酒的同僚。
呵,凌千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赫連城那傢伙根本就是已經找到證人,卻等著她上前相求。
哼,給她好好等著。
「其實大哥早就找到真兇了,不過是為了辦件更大的案子,這才沒有聲張。」
凌千茵一臉神秘的說道,「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絕對能給你家王爺一個大大的驚喜。」
阿恙不由好奇,「什麼大案子?」
「人多口雜,」凌千茵卻是不說了,「就看你跟不跟吧,不跟吃虧的就是你。」
「跟跟跟,」阿恙連忙點頭,他要查探清楚,才能告訴王爺。
凌千茵笑得格外純真,「那好,你一會可要聽從指揮,別壞了我們大事。」
阿恙內心隱隱不安,這個凌二姑娘到底要做什麼?
很快,阿恙便悔的腸子都青了,因為這個凌二小姐竟然帶著他來到京城有名的花柳巷。
王爺若是知曉此事,怕是會打斷他的腿。
「那個,二小姐這身份,怕是來此不太好吧。」
「我又沒說我要進去。」
凌千茵將一張畫像塞到阿恙手中,「此人是小芸的心愛之人他在這萬花樓里有一個相好……」
阿恙剛要拒絕,卻聽到凌千茵接著說道:「有可能是流寇,之前跑去巡防營滋事的那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