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姐妹之爭
「三姐姐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嫡女,二叔父和二嬸嬸的身份公諸於眾,三姐姐難以接受突然發生的變故,這一時間心中難過,做下出格之事也是情有可原的,還請小侯爺不要動怒。」
此話相當於坐實了凌千妙跟賀神醫二人有染之事,東方洐信以為真,又豈是能忍得下來的?!
徑直一把扯開凌玉嬌緊抓著的衣擺,當即衝出門外。
「小侯爺,您息怒。」
凌玉嬌嘴上喊得分外擔心,邁著緩慢的腳步上前,也欣喜的跟上前去。
今日她就要看看凌千妙要怎麼跟小侯爺解釋。
東方洐的動作極快,讓院中的下人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一腳踹開了房門。
正在給凌千妙把脈的「賀神醫」一時間反應不及,剛轉過頭便看到怒氣沖沖的東方洐。
凌千妙也嚇得連忙起身,剛剛小侯爺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怎麼會突然間又跑過來了?
不過,在東方洐的眼中,則是覺得凌千妙跟賀神醫舉止親密,因為他剛剛在門口之時,正看到兩個影子靠在一起。
若不是心中有鬼又怎麼會在他衝進門時又慌亂的分開。
凌千妙連忙上前行禮,「小侯爺可是來看四個孩子的?」
東方洐哪裡有心情理會那四個女兒之事,陰冷的眼睛直直的盯著凌千妙,徑直問道:「你們剛剛在做什麼?」..
凌千妙害怕的眼神閃躲,但心中也明白東方洐所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看來是有人前去告狀,惹得東方洐懷疑自己。
「婢妾只是覺得身子不爽利,正好賀神醫在此,便想著找他來給自己看看。」
凌千妙索性率先開口給東方洐解釋,可是現在的解釋蒼白無力,只讓東方洐覺得她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況且剛剛一進門便看到凌千妙將胳膊都露出來了,二人不是有姦情又是什麼?!
「只是簡單的看病,為何偏偏要將袖口拉這麼高?」
凌千妙臉色微變,她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是錯的,只能低下頭來任由淚水順著臉頰無聲的流下。
「妾身真的只是身子不適,小侯爺也是知道的,這麼多年,妾身對小侯爺的心可是從未變過的,不知是何人在小侯爺面前嚼舌根,非要置妾身於死地。」
凌千妙的解釋讓東方洐一時間動容,遙想當年,凌千妙可是眾多貴公子家喻戶曉之人,他東方洐也是費盡了不少心思才讓凌千妙的心思匯聚在自己身上。
再看這個賀神醫,身段平平,長相平平,除了一手的醫術,根本沒有入眼之處。
凌千妙又豈會看上他?!
而此時的賀神醫則徑直收拾好隨身攜帶之物,再留下一紙方子,徑直說道:「夫人的身子在生產之時受損嚴重,氣血不足,時有畏寒夜不能寐之狀,須得好好調理才行。在下今日還在鋪子里坐診,這出來也快有一個時辰了,既然神侯府中並無大礙,在下也不方便打擾。」
東方洐一時間有些尷尬,要知道這個賀神醫自己醫術不錯,而且還是攝政王妃凌千茵手下之人,但凡出診皆在藥材鋪子里有記錄的。
不說別的,就是他所看的病人也有不少,這京城之中的權貴之家進的也不在少數,若是將他們神侯府中今日之事傳揚出去,實在會讓他們神侯府中蒙羞。
都怪那個凌玉嬌,閑來無事亂嚼什麼舌根子?!
「如此還請神醫再喝些茶,用些點心再走。」
東方洐說著便著手下隨從即刻去備車。
「不必勞煩小侯爺了,」
「賀神醫」當即擺手,「四位小姐和夫人的藥方在下已經留下,我們東家想著雪天路滑,但凡出鋪子的醫者全都有馬車在府門外侯著,在下這便告辭了。」
東方洐不由一愣,一時間竟有些后怕,還好剛剛沒有閉著眼睛胡亂攀扯,要不然那極為護短的凌千茵怕是要大鬧他們的神侯府。
「先生為何要急著走?可是我家三姐姐招待不周?!」
凌玉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也適時的攔住了「賀神醫」的去路。
凌千茵特意站定,挑眉詢問:「這位夫人的意思是?」
不等東方洐開口制止,凌玉嬌又尖聲說道:「沒別的意思,你這神醫好生大膽,竟然敢來府中找我家三姐姐,你可知道她已經是小侯爺的人?!」
凌千茵冷然勾唇,特意說道:「在下不僅認識,而且還知道她已生下四個孩子,而且連她的臉也是在下所醫。」
話說的乾脆利落,那正直的模樣根本讓東方洐懷疑不起來,凌千妙又連忙在此時適時開口。
「嬌妹妹你,怎麼能如此的詆毀我?!」
凌玉嬌也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可是如此大好機會,她根本不想放過。
「明明是三姐姐你自己請求著在此,說是照顧著四位小姐,其實只是為了跟這位神醫相會罷了……」
「啪!」
東方洐一巴掌打在凌玉嬌的臉上,成功讓她閉了嘴。
「賤婦!」
東方洐惡狠狠的瞪著她,「都是你這個賤婦整日里無事生非,竟然不分青紅皂白的胡亂攀扯人家攝政王妃的人,看來是爺整日里讓你吃的太飽了。」
凌玉嬌被打的捂住了臉,眼看東方洐眼中帶著濃濃的殺意的嫌惡,心中害怕之餘,立即決定要將凌千妙給一齊拉下水。
「小侯爺恕罪,明明是三姐姐她自己跟妾身說的,她說她特別喜歡學醫之人,還因這位賀神醫幫她保胎還順利產子之事讚賞有加,要不然妾身也不敢隨意詆毀的。」
「你這個賤人,我打死你。」
凌千妙聞言,怒火已經升到極至,謾罵著衝上前去對著凌玉嬌便開始撓打。
凌玉嬌也不是好惹的,二人一時間打成一團,讓東方洐的臉面盡失。
凌千茵自知現在在此也沒什麼用,她是喜歡看戲,可這種極沒有涵養的戲,她可沒興趣。
隨意的對東方洐拱了拱手,洒脫離開。
東方洐的臉已經黑到了極至,咬牙切齒的對身後的親隨說道:「來人,將這兩個潑婦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