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查清緣由
東方洐當即吩咐手下親隨,「去請府醫過來,記著,要暗中行事,萬不可讓別人知曉此事,尤其是東方峰那邊。」
經過這幾次的事,東方洐也已經學乖了,不是板上釘釘的事,他是絕對不會再去跟東方侯爺說了,省得到時候他失望之餘,又生他的氣。
而且,如若真的能得到天降福星,還怕得不到一個小小的神侯府?!
「是,主子。」
親隨自是明白東方洐的心思,直接閃身出去,暗中行事。
接著,東方洐卻是連看都不看凌千妙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凌千妙看著東方洐絕決的背影,眼中泛起濃濃的怨毒之色,如若時光倒流,還讓她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她絕對不會再選擇嫁到神侯府中,絕對不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再跟東方洐有交匯之處。
此時的凌千妙只覺得自己的一生過得極其痛苦,早知如此,年少的她說什麼也不會千方百計的引起東方洐的注意,還上趕著搶走凌千茵的姻緣,跳進這個火坑之中。
對,這神侯府本就應該是那個凌千茵的,若是她們二人可能調換身份,那便好了。
可是現在,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凌千妙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經身陷絕境之地。
攝政親王那邊她是不敢肖想了,但是對凌千茵的怨恨卻是絲毫沒有減退。
不過,憑凌千妙對東方洐的了解,自然明白,東方洐既然覺得她還有用,就萬萬不會讓她真的死了。
她就是要藉此機會,好好的籌謀後路,早早的為自己打算好,再不能像今日這般,任人欺凌。
不多時,親隨便回來,不僅請來了郎中為凌千妙接骨,還聽從東方洐的吩咐打發了兩個利落的婆子來照顧她。
不過,兩個婆子在看到她的臉腫的跟個豬頭似的,又趴在硬板床上連動都不能動,也不由將房門鎖死,坐在門外磕瓜子聊天去了。
後窗微動,一個人影閃入其中,正是凌千妙的親衛孫甲。
「主子,」
看到自家小姐被欺負成如此模樣,孫甲不由連忙上前,心疼的說道:「都是奴才無能,才讓主子如此受氣,主子放心,奴才就是拼了這條命,也一定會去刺殺東方洐。」
「孫甲,」
凌千妙自知手中就只有孫甲這張王牌了,所以剛剛無論如何也一口咬定身邊無人可用,絕不讓孫甲近前幫她,要不然自己可就真的連個親信奴僕都沒有了。
「你莫要衝動,為了我將自己的性命斷送不划算。」
孫甲一聽,頓時感激涕零,連忙跪著上前,「主子,奴才這條命都是主子的,主子讓奴才做什麼奴才都不怕。」
「都怪我之前鋒芒畢露,這才讓凌玉嬌那個賤人鑽了空子。」
凌千妙想到此處不由咬牙切齒,濃濃的恨意從眼中迸出。
當時,凌玉嬌處處跟凌千妙作對,越著凌千妙有孕之際,明裡暗裡的勾引著東方洐,為了悍衛自己的威儀,凌千妙直接吩咐孫甲找機會將凌玉嬌給結果了,省得留在她眼前礙事。
沒想到凌玉嬌竟然還是個命大的,應該說是柳氏太有手段,竟然哄得凌權柏在陪嫁給凌玉嬌的丫鬟里安排了兩個會功夫的。
不僅幫凌玉嬌躲過了追殺,還讓凌玉嬌發現了凌千妙的身邊還有一隊隱藏的暗衛。
既然凌玉嬌發現,自然會想方設法的讓東方洐知道此事。
要知道,凌千妙嫁的本就是以武將聞名的神侯府中,府中四處守衛森嚴不說,當時凌千妙的地位不過是一個側室罷了,哪裡還有培養暗衛的資格?!
害怕被東方洐發現,凌千妙只能讓孫甲派幾個手下裝作是會些功夫的車夫,美其名為余氏所派來保護凌千妙安全的。
而東方洐也看出幾個會些功夫,直接將他們招至軍營之中,就是想要將他們培養成心腹。
能進軍營得軍功,再不用過那些暗無天日的暗衛日子,那些手下人個個跑到東方洐手下,自請去軍營里了。
只有忠心耿耿的孫甲還願意寸步不離的留在凌千妙的身邊。
這便是凌千妙最為痛恨凌玉嬌的地方,比起凌千茵,凌千妙更希望凌玉嬌死。
「你且聽我說,這府中現在就只有凌玉嬌一個貴妾獨大,若有她在一日,我們都別想有好日子過,我過幾日去安國公府,她也定會想方設法的跟著我,你且盯著她,等她回到柳氏那裡,你便讓她死在柳氏面前,讓她們也好好嘗嘗骨肉分離之苦。」
凌千妙的話讓孫甲聽著心中擔憂,「若是那凌玉嬌不回安國公府呢?」
「這個更加好辦,」凌千妙已經對凌玉嬌起了殺心,她只想快些動手,快些解決此事。
「若是不回你便留在神侯府中,待我一出府,你便對她動手,直接結果了她,但是我那邊也需要保護,還有正事要辦,沒你是不行的。你辦完了事,便快些去找我,幫我辦安國公府的事。」
孫甲卻是處處為凌千妙著想,「奴才且先幫主子辦事,完事之後再去斬殺那凌玉嬌,省得誤了主子的正事。」
凌千妙贊同的點頭,這也正是她的本意,想來凌玉嬌的身邊也有幾個忠心之人,若是發現了孫甲,那豈不是要稟報小侯爺將他碎屍萬段?
所以要小侯爺先幫她辦完安國公府的事才行,省處到時候沒有幫她辦了。
但凌千妙的「高明」之處在於,很多事她都不會直接言明,而是讓對方自己想到提出來,再給予一定的關懷。
「這樣也好,但你是一定要注意安全喲,我身邊現在就只有你一個可用之人了,萬萬不能有事。」
凌千妙的關切果然十分有用,孫甲聞言,當即如同打了雞血似的連連點頭。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好好活著,奴才會一直守護在主子身邊,永永遠遠的當主子的奴才。」
凌千妙由滿意點頭,嘴上卻說的分外好聽,「不許動不動就將「奴才」二字掛到嘴邊,在我心裡,你可不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