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讓他死在貢院吧
法事早就做完了,這邊客棧的地基也已經打好,泥瓦匠們正在熱火朝天地忙著壘磚。
老盧跟她說:「書院這邊的管道早就鋪好了,我們這邊的管道跟書院用的是一樣的,怕是日後會堵啊。」
「堵了就挖出來清理。」杜瑤道,「這樣大家都放心。辛苦老盧了,要在幾個工地里來回跑。」
老盧呵呵笑道:「應該的,應該的。我們泥瓦匠不怕忙,就怕沒事兒干,有活兒意味著有銀錢拿,再累也是值得的。何況郡主給的工錢又不低,他們樂著呢。」
「那就好。」杜瑤笑道,「我們在青山村的掌柜們快進京了,這幾個客棧再建不起來,我都不知道怎麼安置他們了。」
老盧點頭,「郡主放心吧,這房子建起來也快。就是內部裝修著實費點兒事兒,咱們現在蓋的房子怎麼也得下半年才能正式營業了。」
「無妨,內部裝修什麼的就讓這些掌柜一起參與就是了。」
「那就更好辦了,我這邊人手缺得很,他們來了說不定還真能幫我們不少忙。」
「說得也是。」
看過這邊的情況后,杜瑤便在那片原本的小林子邊上轉悠著。
這邊原本是雜草和樹木亂長的地方,現在卻是掘地三尺挖了又挖,雜草和樹木統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到處被翻得深深淺淺的坑。
杜瑤問:「這邊搜完了吧?」
白芷道:「回郡主,聽老盧說衙役們前些日子就不再挖了。這裡已經被他們里裡外外翻了好幾遍了呢。」
「可曾翻出什麼來?」杜瑤皺眉,下意識地不去想這些事情。
「是的郡主,這裡翻出了不少骨頭。」
「都齊了?」
白芷搖頭,「聽們說,還缺一些小骨頭,怕是找不到了。」
杜瑤嘆氣,「預料之中,畢竟死去十幾年了,怕是早就與這片土地融為一體了。」
可這裡該怎麼建呢?
書院里的命案早已傳遍整個京城,大理寺的衙役們在這裡翻骨頭的事情也是人人皆知。此地怕是早就被打上了可怕的烙印。
「這對我們客棧不利呀。」
杜瑤想來想去,只想到在這邊建一個美輪美奐的花園,然後在花園裡的各處,不著痕迹地刻上幾首杜青越寫過的詩,塑造出一種杜青越就在這邊的感覺。
再把杜青越的屍骨正兒八經地埋在這裡,再讓青鋒和小珏再在這邊辦幾次書會,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嗯,就這麼辦。」
有了想法的杜瑤想回家趕緊把腦海里的東西畫出來,「白芍,去跟老盧說,我想知道這邊空地到底有多大,讓他給我畫個圖,這兩天必須給我。」
白芍應下,小跑著去找老盧。
杜瑤上車后又繞到了貢院門口,她想看看有沒有人一直在這邊等,如果有,那她也派個人在這邊等。
事實證明還真有,不過都被貢院前的看守趕走了。
「看來守在這裡是不行了。」杜瑤嘟囔,心中有點兒小遺憾。
白芍也趴在車窗上往外看,突然說道:「郡主您看,那不是鎮國公府的徐小胖嗎,他們鎮國公府難道也有考生進了貢院?」
杜瑤看去,「不只徐小胖,還有徐承嗣,他來這邊做什麼?跟著那輛馬車。」
鎮國公府的馬車內可真不止這對父子,還有一人也做書生打扮,只是臉上戴著面具,看不出是個什麼長相來。
徐承嗣在面具書生面前很是謙恭,「宮主,人已進貢院了,這人能考中嗎?」
面具書生道:「能,不行也得行。」
徐承嗣笑道:「還是宮主有法子,我們府上也資助過不少寒門學子,能考中的寥寥無幾。
就算是中了,也頂多是個邊遠地區的小縣令,當真是派不上多少用場。」
面具書生哼道:「那是你們還不夠狠。握住他的性命,再握住他們一家人的命,能不死命地用功?」
徐承嗣不由地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法子,可這樣的法子,宮主就不怕寒門學子高中后反水嗎?」,.
面具書生冷笑,「本座自有本座的手段,閑話莫多問了。你這兒子不會多嘴多舌吧?」
徐小胖嚇得往邊上移了移,「我,我不會多說的。我長大了,祖父說讓我學著處理一些事情。」
徐承嗣將兒子拉到身邊笑道:「宮主放心,我這兒子的嘴最緊了,當然不會多言。就是,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宮主可否想法子弄死兩個人。」
徐小胖這會兒也不怕了,「宮主大人上次給的毒藥好像被人解了,我剛才看到杜新珏活蹦亂跳地進了貢院。」
面具書生看了眼徐小胖,後者再次縮了。
徐承嗣道:「我這兒子最近跟杜新珏扛上了,杜新珏也是我祖父指定要處理的人,我們都沒想到他的命會那麼大,斐然看來也著實有兩把刷子。
而我想要處理的人也姓杜,也被斐然接到了家裡去,想來是怕有人滅了他。或許書院里的那幾個死鬼案子他已經知道方便是兇手了。」
面具書生看向徐承嗣,冷笑兩聲,「你們父子還真是一脈相承。說吧,你想要怎麼做?」
「讓他們死在貢院吧。」徐承嗣輕描淡寫道。
徐小胖也點頭道:「請宮主幫忙。」
面具書生哈哈笑了,「那就試試吧。」
杜瑤的馬車一直跟著他們直到鎮國公府,她透過車窗看著這輛馬車直接進了鎮國公府。
「白跟了一路。」杜瑤嘆氣,「回府吧。」
她的馬車一走,便有人跟徐承嗣彙報,有人一直跟著他們的馬車。
此時面具書生也剛下馬車,看了眼徐承嗣,「可知是誰家的馬車?」
徐承嗣的暗衛回道:「是大理寺卿斐家的馬車。」
「是他們呀。」徐承嗣哼道,「斐家今天可是送了兩個考生入貢院,應該是那個時候跟著我們的。宮主,可有麻煩。」
「無妨。」面具書生道,「斐然這個人雖然厲害,可他的手也伸不進貢院。本座倒要看看,他護著的兩個考生被抬出來時,他會是個怎樣的表情,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