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冷柔盜金
看著村民們那不善的眼神,王霸天手中的殺豬刀一揮,冷聲問道:「你們想幹什麼?」
胡老漢開口問道:「胡言,你怎麼還活著?張大師呢?」
「怎麼?少爺活著讓你失望了唄?你個老不死的。」王霸天開口便懟。
「是你救了胡言?」柳老頭開口問道。
王霸天剛要說話,我趕緊說道:「張青龍和張彪是騙子,昨晚全村人都被當成了祭品,是我懷裡的狐仙救了大家。」
「狐狸精!」黃家媳婦大喊一聲,她趕緊大聲喊道:「是狐狸精,胡言和狐狸精是一夥的。」
黃家媳婦一喊,村裡的其他人也紛紛警惕起來。
白春華火上添油的說道:「沒錯,肯定是胡言和狐狸精一起,害死了村裡那麼多人,好不容易有個張大師來幫咱們,結果也被胡言破壞了。」
「對,只有狐狸精才有這個本事,讓我們都昏迷在這裡。」
「對對對……」
「……」
村裡其他人也紛紛附和起來,無一不推測這事兒是我和白狐搞的鬼。
我皺了皺眉頭,剛要發作,王霸天直接衝到白春華面前,抬手一巴掌就把白春華呼倒在地上,嘴裡說道:「你他媽的有沒有腦子?怎麼還恩將仇報呢?」
打完白春華,王霸天直接朝著黃家媳婦走了過去,幾個準備去拉他的老頭被王霸天全部推開。
「啪~」的一聲,黃家媳婦也被王霸天一巴掌呼倒在地上。
王霸天打完這兩個挑事兒的,手中的殺豬刀一揮,大聲吼道:「誰他媽再胡說八道一句老子剁了他賣肉。」
我沒有去阻止,這些人冥頑不靈,多說一句都是浪費口舌。
現場頓時安靜下來,我開口說道:「四九村的詛咒,源自鬼王,村裡這些年村裡死的人,都是張青龍殺的,和白狐無關,現在鬼王和張青龍都死了,你們放在藏仙洞裡面的屍體,都變成了白毛殭屍,昨天晚上全部出來了,白狐幫你們解決了,屍骨就在那邊,你們自行安葬一下,不要再往藏仙洞放了。」
我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村裡的人都在認真聽。
「祭台上有一條蛇,那就是張青龍,張彪的屍體也在祭台上,他是張青龍殺的,四九村的詛咒已經解除了,大家想搬走就搬走,不想搬走的也不用再為人口是不是四十九個而造孽了,詛咒能解除,全靠我爺爺和白狐,我爺爺就葬在四九村,我希望你們能夠知恩圖報。」
「爺爺也教會了我知恩圖報,心存善良,我實在想不出來你們對我有什麼恩,當然,我也不會為難你們,因為你們也是不知情的受害者。」
「對於四九村,我沒有任何歸屬感,所以我準備帶上秋曼一起離開這裡,我就說這麼多,再見。」
說完,我轉頭朝著炮樓走去,柳秋曼也趕緊跟了上來。
王霸天揮了揮手中的殺豬刀說道:「聽到了沒有,誰他媽要敢動我三爺的墳,老子一定把他大卸八塊丟去喂狗。」
村裡的人每一個說話的,都是愣愣的看著我們。
我不知道我的那一番話他們會不會相信,但是有王霸天在,他們也不敢怎麼樣。
回到炮樓,王霸天開口問道:「少爺,你說的鬼王,是真的假的?」
王霸天沒有看到鬼王,自然也不敢相信。
「你不相信?」
「按理說,這話狗都不信,但是我信你,因為我見到了那些白毛殭屍。」王霸天回答道。
我背上背包,然後彎腰打開床下的暗格,往暗格裡面一摸,那個小皮箱居然不見了。
我心中一震,快速的摸了起來,暗格裡面空空如也。
「咋了少爺?」王霸天疑惑的問道。
「爺爺留下來的錢不見了。」我收回了手,蹲在地上說道。
「錢?三爺給你留了多少錢?」王霸天趕緊問道。
「二十萬,就放在這下面。」
「二……二十萬?這麼多?」王霸天身體一震,隨後抽出了腰間的殺豬刀說道:「我去問問是哪個王八蛋拿了。」
我搖了搖頭說道:「別,這地方只有我和爺爺知道,村裡人都不知道。」
我皺眉思考著,目光落在了床下一個缺口處,木床的缺口有一處尖刺,尖刺上面還掛著一些粗線。
我伸手把那粗線扯了下來,是麻布衣上面的麻線。
「錢是我姐拿走的。」我用手指捻著那麻線說道。
「胡翠?媽的。」王霸天轉身又想走,我趕緊叫住了他:「不是胡翠,是胡冷柔。」
「胡冷柔是誰?就是和我們打殭屍然後自己跑了的那個女人?」王霸天疑惑的問道。
胡冷柔的名字被張青龍叫出來的時候,王霸天還沒醒來。
我點了點頭:「對,這麻線是她身上的,除了她,村裡的其他人沒有穿麻布衣的,而且她之前還說過她是為了二十萬才來這裡的,殭屍被幹掉之後,她後面肯定又回來過,把錢拿走了。」
「她怎麼知道錢藏在這裡?」王霸天問道。
「應該是爺爺告訴她的。」
「三爺不是在初一就走了嗎?」
我站起身來嘆了口氣說道:「走了能託夢,說出藏錢的地方也並不奇怪,看來我這個姐姐和我爺爺的關係並不怎麼好,對於我這個弟弟,她更加沒什麼感情。」
「確實是,我曾經聽說過,三爺和家裡人的關係很差,因為三爺曾經抱走了你,和他兒子一家人的關係幾乎水火不容,但是我堅信,三爺是有苦衷的。」
我點點頭說道:「是,爺爺抱走我是為了救我,胖爺,我父母是不是很有錢?」
「是聽說挺有錢的,不過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既然挺有錢,胡冷柔怎麼還會冒險回來拿錢呢?」我疑惑的說道。
王霸天攤了攤手說道:「那誰知道,那都過去四年多了,也許後面家破人亡了呢?」
「你就沒點好詞嗎?」柳秋曼無語的說道。
王霸天開口說道:「作為兒子不認爹,作為姐姐還拿自己弟弟的錢,這家人品行好不到哪裡去,少爺,那個家,咱們不回也罷。」
「也不能這麼說,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那麼簡單,走吧,先離開這裡。」我說著抬腳朝著下面走去。
一下樓,就看到胡翠長在門外,手裡還拿著一個蓋著白布的籃子。
那個籃子很熟悉,前幾天被關在炮樓的時候,她天天拿這個籃子給我們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