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好,壞
關羽看著掉落在地上的偃月刀。
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給打敗了。
雖然,是在他受傷的時候,站在他很不擅長的地面之上。
可他高傲的性格。
不容許他失敗!
喉嚨蠕動著的,看著典韋短戟。
關羽忽然一動,身體直接就撞了過去,他想要撞死在典韋的短戟之上。
不過,典韋及時收手。
然後,他一掌按在了關羽的身上。
「雲長,你這是幹什麼呢?」
「我都說了。」
「我不會騎馬,在馬背之上我肯定不是汝之敵手。」m.
「不如留著的命,下次我們在馬背之上再碰一碰!」
潘鳳都沒想到這關羽這麼傲氣,輸了就要尋短見!
他趕緊讓周圍的士兵拿著繩子過來,把關羽給綁得嚴嚴實實的。
不要讓關羽尋短見了。
要是關羽死在他這裡的話。
劉備、張飛是真得來和他玩兒命。
要是這兩人真和他玩兒命的話。
潘鳳還真不一定能夠頂得住。
劉備是看起來很弱,但從各方面軍事能力上來說,他都能夠算得上是優秀,而他很懂識人。
張飛是看起來魯莽,但他是將自己的聰慧都給掩蓋了起來,一旦被他外表所欺騙的話,那你可就上當了……
潘鳳還不忘回頭去照顧剛才已經被嚇傻的田楷,說道:「田刺史!」
「你沒事兒吧?」
「我們去吃酒!」
田楷一下子反應過來,說:「哦,好,好啊!」
「不知道潘將軍要怎麼處置關羽啊?」
潘鳳道:「吾之前答應過田刺史!」
「吾會放了關雲長的。怎麼?田刺史不信吾?」
「吾看起來就是一個那麼……不值得相信的人嗎?」
田楷在搖頭道:「當……當然不是了。」
「將軍說話,一口唾沫一個釘!」
潘鳳此時,親切的在和田楷勾肩搭背,說道:「這就對了嘛!」
「如果,不是因為打仗的話,我相信我和田刺史應該能夠成為很好的朋友。」
「不過,現在我們不談的這些了。」
「吃酒,吃酒!」
田楷的喉嚨蠕動著,問道:「那個……將軍什麼時候能放我走啊!」
潘鳳說:「只要田刺史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不過……田刺史難道連陪我喝一杯都不肯的嗎?」
「不不不。」田楷使勁兒的搖頭到:「喝……當然得喝!」
田楷拿起被子一飲而盡。
有點兒不過癮,然後他又直接拿起了酒罈,狠狠的灌了一口下去。
只感覺到了烈酒在喉嚨之中燃燒著。
頓時,眼睛之中眼淚汪汪。
「我……」
「我覺得我做了一件錯事兒!」
「從小先生就教我,大丈夫處世之道!而我……違背了。」
「違背了那個曾經自己一生的堅持。」
潘鳳看著田楷是真喝醉了,微微搖晃著手裡的酒杯,說道:「這就是這個世界!」
「曾經小時候,每個人都在教我們,該如何去做一個好人,要遵紀守法,奉公,尊君,愛民。」
「可……當我們真正的走入這個世界的時候,整個世界都在教我們,怎麼去做一個壞人,卑鄙無恥、下賤至極!做不到話,就活不下去!」
潘鳳將手裡的酒給倒掉了。
他一直是滴酒不沾。
他對他的下屬要求也是滴酒不沾,他自己必須得做榜樣。
他都做不到的話,就算是他以嚴苛的律法去約束,下面將士心中也不會服氣。
而他自己做到了滴酒不沾,下面的將士要是犯錯了,他處罰起來心裡也更加的有底氣。
田楷喝醉了。
潘鳳讓人把田楷攙下去的休息。
關羽被綁在了一根柱子上。
潘鳳也不去刺激關羽了,關羽這麼傲氣的人,去刺激他一下的話,他真死給你看。
他現在更加的想看的是馬。
一千匹馬整整齊齊的關了起來。
他走進馬廄裡面,伸手摸著戰馬身上柔順的毛髮,指尖劃過肌肉。
「漂亮!」
「真漂亮啊!」
「這是幽州馬,還是河東馬啊?」
河東和幽州都是產馬的地方,不然公孫瓚也湊不出來清一水兒的一支白馬軍隊。
幽州的戰馬耐力更好。
河東的戰馬爆發力更強。
只不過河東的馬更加便宜。
因為,河東養馬的都是一些胡人。
他們養馬一方面是為了自己用。
另外一方面可以拿出去換糧食。
他們對漢人的錢沒什麼概念。
唯一所求的東西就是糧食。
只要有糧,就能夠從他們哪裡拿走馬匹。
而幽州並不是非常缺糧食,遼東是可以產糧食的,為整個幽州提供了後勤保障。
想要幽州馬,那就只能用錢去買了。
所以,現在中原地區用都是河東馬。
河東哪裡有胡人,天下人都知道。
但是,也沒人去管那些胡人。
並不是因為打不過。
而那些胡人在養馬,每個人都需要這些戰馬。
他們不想把那些胡人給趕走了。
趕走之後,他們去那兒買便宜又好用的馬匹呢?
涼州倒也是產馬之地,只不過涼州太遠了。
並且涼州大小几十個軍閥,山高皇帝遠的,沒人能夠管得到他們,比中原地區更加混亂。
只不過,無人願意去注意涼州的混亂而已。
涼州大軍閥就有數十人,其中最厲害是馬騰、韓遂二人。
馬家是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人。
馬援的後人都很厲害,分別分成了兩部分。
一武一文。
武便就是馬騰這脈,他們是繼承了馬援的遺志,一直在邊疆之上鎮守邊疆,保境安民,家族也涼州生根發芽,異常龐大。
另外一支習文的便就是馬融。
馬融可就厲害了,他的名氣在整個東漢,可比馬騰要大得多了,他乃是經學大家。
盧植、鄭玄這些人都他的門徒。
絲毫不客氣的說。
在他活著的那個年代,他的地位相當於是孔子……
潘鳳在馬廄里,請出了一人來,他看著那人問道:「嚴將軍,你看這些馬,可行否?」
那人摸著的馬匹,說道:「都上等的幽州馬!」
「好馬,好馬!」
「可行。可行!」
潘鳳道:「那就好,等兩日之後,吾在為嚴將軍配置一位副手。」
那人看著潘鳳說:「不放心我?特地派人來監視我?」
「不不不。」潘鳳道:「並非是監視,只不過是想和嚴將軍學點兒本事兒,等嚴將軍不在了,他將獨挑大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