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騷動

第九章 騷動

()這一個晚上發生了很多事,當然,有必要說的只有兩件,一件是庄可言與羅姐的,另一件是陳月的。

陳月其實是個很傳統的女人,下班后哪裡也不去,連商場也不逛,回家做飯吃飯,然後沙發上一坐看電視。

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去試一夜情,碰到了庄可言,之後又在公司里發現庄可言成了她的同事。為此她心驚膽戰了好幾天,直到現在她的心還是不能平靜下來,總怕下一刻庄可言就在某個角落裡冒出來,在她耳邊說著情話,在她耳邊吹氣,讓她放鬆之類的。

這一切剛剛開始的時候,陳月只覺得生活跟她開了一個大玩笑,她像是做了一場惡夢似的,偷偷摸摸的一次嘗試馬上就會變chéngrén盡可知的事情,對於傳統的她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那一段時間的開始,她在辦公室內膽戰心驚,只覺得度rì如年。

她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她不相信庄可言只是來這裡工作的,她覺得這一切應該有隱情。庄可言是不是沖著她來的?如果是,是誰指使他來的?如果不是,那這一切又是怎麼發生的?她需要一個解釋,可惜,她的xìng格使得她無法直接開口相問。

她借給庄可言一本書,然後發現庄可言果真就在那裡認認真真的看書,看起來就是一個好學的年青人。這個年青人工作很賣力,交待他的事情總能完成的很好,他態度謙和,笑起來很溫柔,就像是那一晚那樣的溫柔。

但是他的能力,他的殘暴,卻也是令她記憶深刻的一個方面。一方面,如果只是一夜,過後誰也不用管誰,她會很樂意記得那個有力的男子,他曾經在一個呼吸間讓五個人不能行動,然後又十分殘暴的去踩其中一個人肚子,打倒了敵人還要再下狠手,這無疑是一個殘暴的男人,但當他用那雙曾經打倒敵人的手輕輕的十分溫柔的撫摸自己的時候,她卻能感覺到一種別樣的刺激。

那雙手那麼有力,卻又那麼溫柔,這種強烈反差下的對比會讓她覺得當時他擁有了很多,一種別樣刺激帶來的滿足感,使得她在那一晚很快就泄了身。

但在另一個方面,當發現這個男人成了她的同事,每天都可以見到,而他與她之間不再擁有那種只有一夜的默契,她突然覺得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料範圍。

事情變了,變得無法預料,這個男人並不會畏懼於同人發生什麼爭端,她能感覺到,哪怕是青雲集團,哪怕是龍少爺帶著人馬站在他的面前,他也不會低下頭。

她怕,她怕很多。

她怕這個男人是沖著她來,一定要得到,得不到不罷休;另一方面,她也怕這個男人可能會與她的丈夫有關,她怕這是她丈夫設下的一個圈套。

她的丈夫是她的一個噩夢,但噩夢也是丈夫,也是她的男人,一個真正的應該屬於她的男人,一個在戶口本上佔據了戶主位置的男人,在某種意義上,那個男人應該是她的領導者。

然而這個領導者又是她的一個噩夢,他已經離開家三個月了,因為欠了人家的錢,他不得不逃走,而欠錢這種事,也並不是緣於什麼正當的理由。

他欠的是賭債。

她的丈夫,她的領導者,她的天,是一個賭徒,而且是一個不專業而又十分沉迷於賭博的賭徒。青雲的工資高,福利好,但陳月的大半收益,都被他用在了賭博上面,直到最後一次欠債跑路,這時陳月已經舉了許多債,只能等著工資下來慢慢還。

好在她是青雲的員工,債主是信任她的,事情總不算太壞。只是她的天,她的領導者,她的丈夫走了,這個世界就只剩下她自己,這種感覺無疑是極為糟糕的。

「你愛怎樣怎樣,我是不會再給你出錢了。」陳月說了這樣的話,把她的天趕走了,把她的丈夫趕走了,她以為事情應該結束了,也總會結束的。

只不過事情的發展總不會順著人的意思來,總會在某個時間,突然的給你出個差錯,讓你驚謊失措,哪怕你當初布置的再周密,差錯卻總是難免的。

何況陳月只是希望,她並沒有什麼布置的能力,也沒有什麼布置,她只是期望著,一切都變好,明天早上醒來,當新的太陽照耀進卧室,她希望看到身邊的人都能開開心心,臉上都帶著歡快的笑顏。

只不過同時她也知道,那只是她自己的幻想,是不可能實現的。現在她只希望,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噩夢不會跟著一起來,她就已經相當感謝上蒼了。

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但電視里演的是什麼,她一點都沒有關心,一邊想著心事,一邊倦縮在沙發里,慢慢的一陣困意湧上頭部,她無力的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好多個夜晚,她都是這麼睡去的。

………………

「叮鈴——」一陣門鈴聲把她在睡夢中驚醒,看了一眼牆上的鐘錶,已經是深夜兩點了,這個時候,會是誰?能是誰?

她遲疑了一下,門鈴聲卻是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下了沙發,走到門邊透過門鏡向外看,樓道里聲控燈下一片雪亮,然而卻沒有什麼人。她觀察了一會兒,剛想回去,門鈴聲又響了,這次是響在她的耳邊,把她嚇了好大一跳。

她小心的把門打開,留著門邊的鐵鏈,通過空隙往看,還沒等她看清,一個聲音就傳了進來:「是我,快開門!」聲音低沉沙啞,不過她還是聽出了一絲熟悉的味道。

那是她的丈夫,她的男人。

手忙腳亂的開了門,男人閃身進來,第一句話就是:「給我錢,我沒錢了。」

「哪有錢!?」

「別廢話!三個月了,你三個月工資也有四萬多了吧!?」

「工資都還帳了,還有一百多萬沒還呢。」

「放屁!你還帳?老子飯都沒得吃了你去還帳!?」

「你沒飯吃怪誰?」

「你個逼娘么敢跟我這麼說話!?反了天啦!」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陳月捂著臉,不敢相信這一切。

以前他說話也會粗聲粗氣,甚至會說髒話,對她冷眼相對,但是每當要錢的時候,他都會軟下來,懇求她,保證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只是這一次,他在要錢的時候翻臉,伸手打了她一巴掌,這根本是她無法想像的。

「你特媽的是不是外面有男人了!?我在外面三個月,你是不是變心了!?」

「我沒有。」陳月無力的辯解。

「你特媽沒有?我特媽還不知道你?!個sāo娘么,你啥時候撅腚我就知道拉什麼屎!你沒有?」

「啪啪啪!」一陣的拳打腳踢。

「我……真……沒有。」

「卡拿來!」

「你拿了卡我拿什麼還帳!?」

男人放下她,開始在屋子裡翻騰,很快翻到了她的隨隨身小包,陳月努力的去奪,然而是徒勞的。

「特媽的!老子就要沒飯吃了,你居然不給我錢!你個臭娘么!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房產證!」

「房產證已經抵給別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然誰借給咱們一百萬?」

「再說沒有!」「啪啪啪」

她無力的抵抗,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男人的手腳快,力量大,很快她就不成樣子了,衣衫凌亂,接縫處裂開好幾道口子。

「沒男人!?沒男人是誰把你養得這麼皮白肉嫩的?你個sāo娘么騙我!」男人的拳腳更加猛烈起來,一陣的撕扯擊打過後,男人彷彿被激起了某種習xìng,隨著幾聲「哧哧」輕響,陳月身上的衣服被扯成幾段,光滑誘人的胴.體展現在燈光下,幾處青斑微微的顫動著,更增添一股誘人的味道。

「啊!」男人猛烈的進入,使得陳月不由輕叫了一聲,很快她的嘴被捂住了。

婚後總會有著這樣那樣的遊戲,關於誰做主也並沒有一定的規律,尺度這種東西在兩口子之間的作用並不是很大。但是這一次,陳月卻是有著一種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感受。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這樣的動作,總是帶著一種讓人無法忍受的東西,在陳月的心頭慢慢的生長起來。這是不同於以往的一種噩夢,這已經不是單在經濟上的一種侵犯,這已經到了尊嚴上的一種地步了。

「在哪裡!?」

「……」

「啪啪啪。」

這樣的情形重複幾次之下,男人顫抖了幾下,喘了一口氣放鬆下來。然後他穿上褲子:「臭娘么,這次人家說了,不要利息的,只要本錢,多好的機會啊。只不過二十萬而已,你找人借點,還上帳,我以後再不會去賭了,好不好?」

他的語氣已經鬆了下來,某種在情緒上的東西已經得到滿足,他的態度也變得好一些了。

「這種話你說過很多遍了。」陳月淡淡的說。

「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絕對不會再犯的,你就信我這一次,行不?」

「我不信。」

「啪!」男人再一次惱怒起來:「臭娘么!sāo娘么!給臉不要臉!賭場也是青雲開的,你去說一聲也就沒事了,你特媽的就是想逼老子死啊!」

「賭場不是青雲開的,你不是不知道,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工資卡給我留下,還有一百多萬的帳等著我還呢,那二十萬你自己想辦法。」

「啪啪啪啪!!」一陣比開始更加猛烈的拳腳落在身上,陳月咬著牙。

終於,一切平靜下來了,男人帶著不甘離開了。她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起身關好房門,然後靜靜的關上電視,想了想,果斷的把沙發套扯了下來,扔進了洗衣機,大半夜的,洗衣機轉動起來,發出『嗡嗡嗡』的響聲,她的眼淚也再次流了下來。

………………

「哇,房子很大啊!」庄可言讚歎著。

「我自己買的。」羅欣然優雅的把包包往沙發上一扔:「你要喝點什麼?」

「我隨意。羅姐你好厲害,自己買這麼大的房子,這至少得二百來萬吧?」地段好,四室兩廳的大間,面積也很可觀,庄可言倒也不是瞎猜。

「二百三十萬。」羅欣然轉頭笑笑:「貸款買的,我自己可沒那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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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艷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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