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撞破雲素娥君玄離的姦情
「待蓓寧回來由你處置如何?」劉琦捏著帕子,擺出副通情達理的樣子。
張夫人的臉色緩和了些。
張歡裹著衣裳,陰惻惻的,咬著牙:「娘,那小賤人勾引了我,又戲弄了我,我要把她弄回家去好好的折磨方能出了這口氣。」
「好好,都依你的,也讓她知道知道攀龍附鳳不是那麼好攀的。」張夫人眯起的眼睛如毒蛇。
劉琦和向露對視一眼,眼底一片興奮之色。
這向蓓寧必定是以賤妾身份直接從後門抬進張家的,到了張家,有她好果子吃的,這一生都會毀的。
半柱香的功夫過去了,管家這才引著向蓓寧來到花廳。
向蓓寧著斜領交襟青色長裙,裙擺刺繡白花,襯的人清新脫俗,她捏著帕子走進來,微笑著:「原來有客人啊,那我便不打擾了!」
「你給我站住!」張夫人啪的拍響桌子,震懾著她。
向露被嚇的打了個顫,反觀向蓓寧神色淡然的看著張夫人:「是在叫我?」
張夫人站起來,疾步上前:「對,就是叫你呢,裝什麼傻,你不知羞恥的把我兒子約出來,又戲弄了他,你什麼意思?」
向蓓寧煙眉簇簇,眸如霧,迷茫的問:「我約張公子出來?戲弄了張公子?這是何時的事?我怎的不知?」
張歡氣的跳腳,把情信從袖口裡拿出來甩給她:「你看,這是你親手寫的。」
向蓓寧展開一看,心中泛起冷笑:果然是按照她所抄佛經的字體來寫的。
她疑惑的搖搖頭:「這信雖說是以我口吻寫的,但是我從未寫過這封信啊。」
劉琦在邊兒上添油加醋的,面上故意做出惋惜和失望的神色:「蓓寧啊,我知道你家道中落,急於給自己尋個好出路,但你這麼做可就不地道了啊,這張公子再怎麼樣也曾是你堂妹的未婚夫,你怎能偷偷勾引?你這勾引了還不承認,還戲弄了張公子,害的他和一頭豬……」
張夫人厲眸掃了過去,不想旁人提及如此丟人的事。
向蓓寧柔滑的指腹摩挲著信件,粲然一笑:「二嬸這話說的好似親眼目睹了般,敢問……」
她對在座之人一一掃了過去:「你們可是親自捉姦在塌了?」
赤果果的話刺的她們臉上青紅交加。
「信件為證,你還想抵賴么?」向露死死的揪著信這一證據不鬆口。
向蓓寧薄冷的眸掃了過去:「我可不會因這區區信件所蒙受不白之冤,都說這信件是我所寫,那我便當下寫字對比字跡為自己自證清白。」.
劉琦見她神色自信,心裡生出不好的預感,搓著帕子:「不用這麼麻煩吧。」
向蓓寧諷笑:「麻煩?二嬸覺得這是麻煩?難道讓我直受了這冤枉和恥辱便不算麻煩了?二嬸,別忘了,我也姓向,我丟了臉,你的臉上便有光么?」
劉琦是個伶俐的,反應快,把話說的可漂亮了:「蓓寧說的這是哪裡話,我也是怕這事板上釘釘了啊,這若是不驗證字跡,你同張家道個歉,做了張公子的妾侍也算是美事一樁啊。」
向蓓寧璨眸砌著諷刺的光看過去:「這美事給向露行不行啊?」
劉琦臉上青白交加。
張夫人為讓向蓓寧心服口服親自去衙門尋了個能辨認字跡的師爺前來。
向蓓寧手持筆,筆點墨,寫下一行字。
師爺將兩種字跡對比一番,摸著鬍鬚:「這分明不是一人所寫啊,這情書上的字跡稚嫩清秀,可蓓寧小姐所寫之字鋒銳有勁,筆鋒頗厲。」
向蓓寧低垂著眸,重生回來,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她又怎會隨意暴露出自己真實的字體。
張氏母子上前一把抓過來看著,臉色逐漸變白:「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向露尖叫一聲:「不可能出錯的,我……」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劉琦捏住她的手給她警告的眼神,差點被套出話。
張夫人咽不下這口氣:「雖說字跡不同,那也不能證你沒有約我兒子出來,你們向家的管家可說你一早便出去了,且我兒子也在房間見到你了。」
向蓓寧跟看可憐蟲似的看著張歡:「張公子既能和豬歡好,想來是眼花了吧。」
「你這個賤人,我撕爛你的嘴。」護犢子的張夫人照著她的臉甩過去。
向蓓寧穩穩的抓住她揮過來的手腕:「張家家風如此,我也能理解張公子為何同豬歡好了。」
張夫人氣的眼睛直翻,張公子指著她,惡狠狠的:「我這就把酒樓掌柜的找來,等他親口證實你,屆時看看你有什麼好說的?」
酒樓掌柜的跟在張公子身後進來了。
張夫人疾言厲色:「掌柜的,你說今日向蓓寧有沒有去過你的酒樓,去了二樓的房間?」
掌柜的看著向蓓寧,點頭:「去了。」
張夫人,劉琦她們面上各有喜色,張夫人昂著下巴:「向蓓寧,看你這回還說什麼?」
向蓓寧絲毫沒有被抓包的心虛感,她淡然的看著掌柜的:「我的確進了你們酒樓,去了二樓,不過你確定我去的是張公子那間房?」
掌柜的想了想,忽的拍了下腦袋:「啊,我想起來了,張公子進的是二樓的桃花間,可這位小姐進的卻是梅花間。」
「這不可能,你這個狗娘養的我看你是被這個小蹄子收買了。」張歡氣急敗壞的吼著。
掌柜的也不高興了:「這位公子怎的這麼說話,我是親眼看到的,更何況還有一位公子進了梅花間,不過那公子不是你啊。」
聽了這話,向露譏諷著:「堂姐,你還真是周遊在各個男子中啊,這一個張公子不說,又冒出來一個公子,就算張公子不是你的情人,那位公子總該是了吧,這回看你怎麼辯解。」
劉琦憂心道:「蓓寧,你真是糊塗啊,那公子是誰啊?你們難道私定終身了?」
張夫人也附和著:「嘖,真是不知廉恥。」
向蓓寧卷翹的睫毛抖著,輕咬桃唇:「我的確是和一個男子進了房間,但這男子身份不俗,我不能說。」
「你還想包庇?」張公子氣的咬牙,這花本來他該摘去的,他倒要知道是誰敢碰他看上的東西:「你若不說我便告訴官府去,板子下,看你能不能說實話!」
向蓓寧玉肩一顫,故意裝出被這話嚇到的樣子,猶豫許久,最終吐口:「同我一同進房間的是當朝攝政王君無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