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向蓓寧釣魚,攝政王上鉤。
美人兒落淚,如開蚌的珍珠,剔透,晶瑩,恨不能攬在懷中惜護一番。
向蓓寧啜泣的話引的在座男郎們的維護和心疼。
「都說醜人多作怪,果然如此,向露口口聲聲叫的最歡,卻不想小丑是她自己。」
「就是,同李公子歡笑之人是她,卻平白怪在蓓寧美人兒頭上。」
與男子趴在一起的向露聽到這番議論之詞,她又羞又惱的跳起來:「你們放肆,愚蠢的東西們,你們可知方才同我相擁的男子是誰?他可是當朝攝政王,你們敢編排我們,仔細攝政王要了你們的命。」
男郎女郎們竊竊私語,不乏嘲笑之音:「嗤,這向露是得了癔症了吧,竟敢高攀攝政王,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就是,攝政王乃是人中龍鳳怎會看上如此普通的向露呢?」
眾人噴出的口水如犀利的羽箭紛紛刺在向露身上,她著急的啜泣著,用手推著男子:「攝政王,他們欺負我,你可一定要為我作主啊。」
男子蠕動著身子迷糊混沌的爬起來,那張臉不是李奇還能是誰?
他盯著向露,驚訝后又是歡喜:「沒想到我這般有魅力,竟讓向家姑娘主動投懷送抱。」
向露看著李奇這張臉倍受打擊:「不,不是的,怎麼會是你。」
她甩著腦袋,眼睛猛的攥住人群中含笑看著她的向蓓寧,她指著怒罵:「是你,一定是你害的我!」
向蓓寧變幻之快,桃般的臉上掛著冤枉的神色,粉腮存著清淚:「堂妹為何如此冤枉我?我一直同大家在一起,怎的會有時間和機會害你呢?」
「就是,我可以作證,蓓寧美人兒一直和我們一起賞花呢。」
「自己不檢點,還怪在別人頭上。」
林朵本不想參與其中的,但見向露頻頻投來的威脅的眼神,她扯著嗓子吼了一句:「定是向蓓寧陷害的露露,我倒是有個法子,不是說李公子有個鴛鴦戲水的對佩送給了相好的么,我們看看誰身上有這個對佩不就確定誰是李公子的相好的了么。」
起身的李奇腰封上正墜著塊玉佩呢。
啪嗒,一塊鴛鴦戲水對佩從向露身上掉了下來。
有人驚呼:「快看,這跟李公子身上的玉佩一樣。」
「向露這回看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就是,這向露看著就不是什麼好鳥,不但有失女德,而且還那麼壞,陷害自己的堂姐,嘖……」
向露瞬間成了眾矢之的,她的腦子嗡嗡作響,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奇腰封上攜有君字的信物,試圖力挽狂瀾,但她卻怎麼找都找不到,情急的她直接上手去扒李奇的褲子。
這一舉動更讓大家嘖嘖稱奇:「光天化日,竟急不可耐的想同男子歡好,真是丟人現眼。」
李奇白鼠相的眼興奮的眯起:「沒想到向小姐竟如此熱情,如此主動,不過這大白天的始終不大好,不如我們尋一個……」
啪一個耳光甩在李奇臉上。
李奇惱火:「你個臭娘們……」
喧囂的鬧劇讓向蓓寧提前離了席,綢軟的步子踩在落了滿地的迎春花瓣下。
察覺到什麼,她望去。
君無淵坐在春陽里,風流個儻,風姿綽約。
她忍不住上前,血飲拳頭罡風響起,回眸,只見身後嫩黃花瓣散落一地,方才的景象已變幻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向蓓寧讚歎:「好強大的機關術。」
「坐。」君無淵虛手一伸。
向蓓寧端莊而坐,在他的示意下張唇飲酒,此酒乃是烈酒,如地牢里燒的通紅的烙鐵般烙在向蓓寧的喉嚨上。
她一梗,整個嘴火辣辣的,濃烈的燒灼感讓她近乎喪失了語言能力。
但她卻面不改色的吞咽了下去。
君無淵深眸掠過一抹讚賞,當初血飲喝這酒都辣的直扇嘴巴,他放下酒杯:「如何?」
向蓓寧俏臉坨紅,迷離的眼神醉意漸濃,如隔著層輕紗:「這酒如攝政王一般烈。」
她吞吐間醇厚的酒香讓君無淵的胸腔顫了顫,他忍不住前傾著身子,同她的臉頰靠的極近,一語雙關道:「這般烈,又能否受得了?」
「再烈……」向蓓寧朦朧的看著他,只覺眼前男子美如畫,漂亮的眸里渲染著濃重墨彩的侵略氣息,就在君無淵意識到不料卻為時已晚,薄涼的唇上印上一枚香軟的唇,唇內的舌尖還俏皮的舔了下,君無淵從頭酥到尾。
「我也能降的住。」向蓓寧如妖精般說完這話咣當趴在了石几上。
君無淵的指腹覆上唇,黑眸定定的看著她,罵了句妖精,他轉身欲走,聽到外面向露尋她的聲音生生頓住步子,摩挲轉動著手指上的墨玉扳指:「本王的羊羔若是被其他的狗叼走了可如何是好?」
向蓓寧一夜未歸。
這一消息驚動了整個向宅。
劉琦本來惱火頭痛在賞花期間向露和李奇傳出的不知羞恥的事該如何解決。
現下,劉琦有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她狠狠心咬咬牙捧著兩箱子的首飾來到沈玉房間,好話可未是說盡了:「三弟妹,你聰慧大方,我知道你在娘家可謂是說一不二的,這次賞花一事我們家露露明顯被向蓓寧坑了,希望三弟妹能幫忙說和說和。」
沈玉的眼睛淡淡掃過那些首飾:「二嫂這是幹什麼?這些首飾我也是有的,前些日子我娘家剛剛給了我幾箱呢。」
劉琦看著沈玉角落裡的幾箱首飾,一張臉臊的通紅,忽覺她的這些首飾拿不出手,她正了正神色:「三弟妹的娘家富庶,真是讓人羨慕,聽聞成兒想考入仕途?」
提及兒子,沈玉的臉上泛著榮耀的紅光:「那是,我兒心懷大志。」
「是呢,我也為有這樣一個侄子而感到驕傲呢,只是三弟性子溫吞,不爭不搶,謹小慎微的,將來怕是影響侄子的前途呢。」
沈玉的手一跳。
劉琦知道這才是說到她心裡去了,她含著從容淡然的笑繼續道:「三弟妹,你想想,三弟在中書令這個位置上已經多年了,他也不知道往上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