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結局篇(三十五)

第392章 結局篇(三十五)

第392章結局篇(三

向蓓寧十分虛弱的敲開了門。

管家見向蓓寧渾身鞭傷如此落魄都驚住了,邊開門邊扯著嗓子喊,也是著急了:「郎中,快,把郎中請來。」

「丫鬟呢,把你們夫人扶回去。」

整個君宅一瞬間是人荒馬亂的。

管家是君無淵的人,怒氣沖沖的問:「夫人,是誰傷的你?還有有沒有把小郎君放在眼裡!我必定告訴小郎君,讓小郎君給夫人報仇。」

向蓓寧的餘光掃向旁處。

離她們不遠有個丫鬟,借著幹活的樣子偷聽她們說話呢。

向蓓寧用不大不小,卻能讓這個丫鬟聽見的聲音道:「管家,別,千萬別告訴小郎君,一來他還在外面辦事,給他去了信,他能不能管這件事我不好說,但是肯定是更加厭煩我,二來傷我這人……」

說到這兒,向蓓寧沉重的嘆了口氣:「位高權重,不是我們能惹的起的。」

那丫鬟正是樓桑兒房裡伺候的丫鬟,聽完這話快步回了房間。

樓桑兒正在房間打算拆了簪子,卸了唇上的口脂準備沐浴歇息呢,聽見這個消息,高興的回過頭來,看著丫鬟:「真的?一身傷回來的?」

她笑的諷刺:「哼,這向蓓寧還以為跟在耶律珍身邊多威風呢,呵,現在讓她威風,被耶律珍拋棄了吧。」

樓桑兒好不容易抓著這樣個機會嘲諷她又怎麼可能放過呢。

她重新上了妝,來到向蓓寧的房裡,郎中是宋燎原,是君無淵的人,自然也是自己的人。

房門推開,樓桑兒看見狼狽的,帶著傷的向蓓寧撲哧笑了出來:「向夫人,你這是怎的了?這白天的時候出去還好好的呢,怎的晚上回來變成這幅樣子了呢?真嚇人,是誰弄的啊?」

向蓓寧靠著一個軟枕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呵的一聲:「跟你有何關係?」

「是沒有關係,只不過,向蓓寧啊。」樓桑兒叉腰,那樣子得意的不得了:「從現在開始,你沒有了靠山看你怎麼在大秦混,我要讓你知道知道在我眼皮子底下討生活是什麼感覺。」

她這耀武揚威的話還沒說出口呢,就聽嘩啦一聲,向蓓寧將放在眼前的水盆端了起來,然後潑向了樓桑兒。

樓桑兒整個人都愣住了,渾身上下濕漉漉的。

她氣的指著她,本想還要說點什麼,向蓓寧的眼睛忽然如銳利的羽箭刺向了樓桑兒:「你說我沒有靠山了,什麼都沒有了,但是忘了告訴你,我還有命!」

「我敢跟你拚命,你敢么?」向蓓寧的話噎的樓桑兒半天說不出來,你你你了半天,最後離開了。

離開的樓桑兒倒是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秦宅。

秦律看見了樓桑兒,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睛里都沒有別人了,秦綰月看著心裡不喜,她輕咳了一聲,讓兒子注意一些。

秦綰月是最會虛偽的,她看見樓桑兒渾身濕漉漉的,臉上露出心疼的樣子,急忙把人拉過來:「桑兒啊,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了你?敢欺負你,簡直是不要命了。」

先讓丫鬟帶著樓桑兒去換衣裳,等出來時候,聽了樓桑兒的話,那雙眼睛充滿了驚喜:「真的?向蓓寧從皇宮回來真的是一身傷?」

「是啊,是耶律珍找人打的。」樓桑兒子越說越高興:「姨母,你說這向蓓寧是不是被拋棄了?」

秦綰月心中那口憋悶的氣順了下來,和秦律對視一眼:「律兒,我們的計劃成功了,果真是要對症下藥。」

樓桑兒得知是她們做的,十分高興,以後真的能把向蓓寧拿捏到了手裡了。

接下來的計劃秦綰月自然不會跟樓桑兒說,生怕她一個高興不小心提前招搖出去破壞了計劃可就不好辦了。

樓桑兒回去的時候,秦律特別殷勤的要去送。

秦綰月身邊的心腹道:「夫人,您看這少爺對樓小姐……哦不對,樓夫人……」

在大秦的規矩就是這樣的。

女子是有一定地位的。

如果是平妻的這種,為了避免爭執和矛盾,不說什麼君大夫人,君二夫人,直接以她們自己的姓氏做前綴。

秦綰月哼了一聲:「誰都能和律兒在一起,但是桑兒不行……」

心腹想到其中的原因低下了頭。

夜晚,風吹過窗紙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向蓓寧看著桌上的蠟燭忽明忽滅的,她的眼睛流轉,沒有看門口,而是下意思看著暗室。

果然不出她所料,只片刻的功夫,君無淵便從暗室出來了,他的額頭上都是汗水,臉上掛著擔憂和焦灼之色。

他快步走到向蓓寧面前,看著她身上的痕迹。

還沒等說話呢,向蓓寧便慢悠悠的坐了起來:「假的。」

太逼真了。

雖然聽宋燎原說了,但是沒有親眼看到的震撼。

君無淵控制不住的伸出手指頭輕輕的去碰向蓓寧身上的痕迹,見的確是假的那顆心安定下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在橘色燭光的映照下,向蓓寧那雙眼睛被映的如紅寶石般:「你的姨母是做了個計劃,挑撥我和王后的計劃。」

向蓓寧把秦綰月的計劃簡單的說了:「夠狠。」

「我也是想了好久的措辭才說服王后相信我一次的,所以就做了這樣一場戲。」

君無淵忽然抱住了向蓓寧,手臂收的很緊:「辛苦你了,每天要提防這麼多的事情和人。」

向蓓寧覺得彆扭,不著痕迹的推開了他:「好了,我這幾日要養精蓄銳,需要精力接你姨母的后招。」

「劍山派的人會暗中保護你的。」

「我知道,阿婉都已經告訴我了。」

大約過了幾日,向蓓寧在這幾日之中在宅子里傳出說神醫的葯治好了她的鞭傷,連一點痕迹都沒有了。

她來到堂廳,看見樓桑兒也在,耳朵里飄進了她陰陽怪氣的話:「呀,向夫人,你怎的出來了呢?我還以為你受了鞭傷,沒有臉面出來了呢。」

向蓓寧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就算是受了鞭傷,得了神醫的葯恢復了以後也是肌膚白皙,不像樓夫人,總說是嬌生慣養著長起來的,但是這肌膚卻是有著淡淡的黃氣。」

樓桑兒挺生氣的,這也是她的心病,這肌膚怎麼都擦,怎麼保養都是淡淡的黃色,不像向蓓寧,這肌膚嫩的幾乎能掐出水來。

樓桑兒呵了一聲:「向蓓寧你不用太得意,等小郎君回來了,看你得罪了王后,給小郎君惹了禍事該如何責罰你,說不準連你這個夫人的位置也要丟了呢。」

向蓓寧站了起來:「隨意吧。」

丫鬟這時走了過來,對向蓓寧道:「向夫人,您要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明日可以隨時就走。」

向蓓寧是故意讓丫鬟到這邊說的,她就是為了讓樓桑兒聽到:「知道了。」

樓桑兒看著向蓓寧離開的身影,對自己身邊的丫鬟道:「想辦法打聽清楚向蓓寧明日要去哪裡。」

「是。」

有了向蓓寧的授意,這個丫鬟所以很容易收買。

樓桑兒拿著得到的消息來到秦家:「姨母,你不是說我得到向蓓寧的消息就要告訴你么。」

秦綰月的臉上也產生了波動:「哦?什麼消息?」

這些日子,她一直等著向蓓寧有什麼行動,或是出來逛街,或是出去買東西,這樣她才有機會下手啊。

可也不知為何,向蓓寧一直在家修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秦綰月聽了樓桑兒的話,不由得嗤笑一聲:「什麼?向蓓寧竟然要去寺廟燒香?嗤,這幾日丟臉的她一直不出門,冷不丁出門就去燒香拜佛,沒想到她倒是信,這是想求佛祖保佑她么?」

「這次,我要讓她知道在大秦這個地界求佛祖是沒用的,得求我。」

既然確定了向蓓寧的行蹤,秦綰月和秦律的計劃也就開始了。

他們一共有兩個計劃。

向蓓寧打扮的十分低調,她只帶了兩個丫鬟,還帶了個滄海。

她們坐著素馬車朝寺廟的路上走去。

通往寺廟的路上是一條林蔭小路,旁邊是鬱鬱蔥蔥的樹。

小路上沒有多少停留的人,因為去的目的地很明顯,直接往上走。

忽然,一個從寺廟方向往下走的馬車忽然停住了,一個小丫鬟絲毫不顧自己危險的跪了下來,直挺挺的跪到了向蓓寧的馬車跟前。

這小丫鬟哭天抹淚的:「好人,你們是個好人,快求求你們救救我家娘子吧,我家馬車方才顛了一下,顛的我家娘子肚子疼,不知道是不是動了胎氣。」

說話間,這車夫的反應也是夠快的,動作也是夠麻利的,還沒等怎麼樣呢,馬車已經到了她們跟前了。

那個孕婦自己艱難的從馬車裡爬了出來,想伸手爬向向蓓寧的馬車,可是還沒等碰著呢,向蓓寧的車夫很有眼力架的躲開了,根本沒讓那個孕婦碰著馬車的邊緣。

向蓓寧掀開帘子掃了孕婦一眼,淡淡道:「你懷孕了是不假,不過你這個胎保不住,你得了花柳病,得了這個病必死無疑,孩子也會胎死腹中,你找我沒用,我治不好,你有這個功夫和力氣倒是不如去找你的夫君,看看你夫君去哪兒尋花覓柳了。」

向蓓寧說完這話便敲了敲馬車讓車夫繼續趕路,根本不給孕婦靠近她的機會。

坐在馬車裡的向蓓寧呵笑一聲,對滄海道:「這就是秦綰月其中一個計策,因為每個人都是有惻隱之心,看到這樣一個孕婦都會幫一把,我如果剛才幫了,那麼得花柳病的人就是我了。」

向蓓寧換了姿勢靠在馬車上:「我若是得了花柳病,到時無人關心她死了,只會在背後講究她是怎麼死的。」

得花柳病死的,這個名聲可不太好聽。

向蓓寧閉上眼睛:「這秦綰月也想不到我會避開。」

滄海又問:「那這秦夫人會不會就此放棄?」

向蓓寧嗤了聲:「放棄?依秦綰月那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怎麼可能輕易的放棄呢?」

既然已經到了寺廟便好好的祈禱。

待離了寺廟,向蓓寧幾人在馬車上便察覺出來了危險。

四周的草動的方向和風的方向是不一樣,這說明有人。

正說著呢,忽然兩邊的草叢帶起了一陣陣的罡風。

十多個黑衣人忽然騰空而起,手裡個個拿著大砍刀,刀刃鋒利,只一陣風便斷了幾棵樹枝,更別提這些刀刃若是蹭在人的脖子上,豈不是把人的脖子給割斷了啊。

滄海喝了一句小姐小心,立刻手提長劍和這些黑衣人纏鬥了上去。

坐在馬車裡的向蓓寧一點都不慌張,還有心思慢悠悠的拆開牛皮紙呢,拿出糕點悠閑的吃著。

有一個刺客打算從後面偷襲,將長劍刺進馬車裡,這樣也能殺的了向蓓寧,可握著長劍的手還沒等刺過去呢,只覺得脖子上忽然流下來一股子溫熱,腦袋一歪,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木驚婉現如今回了劍山派,也掌管了一部分,也有發言權,所以她可以隨意調遣人。

這不,木驚婉得知人會有危險立刻差遣很多武功高強的人打扮成香客秘密埋伏在周圍,只等這一刻。

馬車內,向蓓寧幽幽的開口:「留一個活口。」

向蓓寧知道,耶律珍的人必然在周圍觀察,而且還會把人帶走審問的。

秦家。

當秦綰月得知她的人兩次計劃失敗的時候,怒的砸了茶盞:「什麼?第一個計劃失敗我可以理解,第二個為何?這幫人怎麼這麼蠢?這些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夫人,向蓓寧的警惕心很強,她身邊有一個叫木驚婉的人,這是她的摯友,這位木驚婉的身份不簡單,乃是劍山派掌門人的妹妹,所以抽出了很多人保護向蓓寧。」..

秦綰月很生氣,花了大價錢竟然失敗了。

她深呼一口氣:「那些人都死了?」

「是。」

「那就好。」

與此同時,秦綰月的人也把刺殺向蓓寧,並留下了唯一活口的人帶走審問了。

秦綰月審問出來的結果還是十分滿意的。

的確是秦綰月的人,她要刺殺向蓓寧,而且還想毀了向蓓寧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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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他偏要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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