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退婚,甩掉三王爺這個臭蟲
張歡張公子是御史中丞的大公子,家世樣貌都佳,卻是風流,可最為重要的是二老爺之所以選擇同張家聯親是因為二老爺是個御史,在張父手下做事,聯親后,二老爺能得到重用。
向蓓寧借著飲茶之際偷眼看去。
憶起前世,這位張公子不喜潑辣的向露,但為了大局為重卻還是娶了她,至此兩家強強聯合。
「想來暗中頻頻參奏我父親的必然有他們二人。」向蓓寧憶起前世,父親做了許多事,都會被人添油加醋的說到聖上跟前,引得聖上大怒,她的眼眸涼了下來,這樁親事,她攪定了。
張公子舉著酒杯,謙謹有禮的上前同向家長輩們問好,卻獨獨越過了向蓓寧一家。
二老爺見此,讚賞的看著張歡:「你也在此吃飯,你父親未來?」
張歡淺笑:「父親在忙,今日我和小友出來一聚。」
未婚妻在,不好不打招呼,眸落在向露身上,一眼看到她紅腫的臉和委屈的樣子,關切的問:「露露,你的臉是怎的了?」
向露滿腹委屈在張歡的關心下傾瀉而出,眼淚一行一行的流,想著藉此欺壓向蓓寧,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手指倏地指向她:「嗚嗚,是她,是她把我害成這樣的。」
向蓓寧早就預料她會告狀。
張歡下意識看去,被向蓓寧絕美的容貌恍了下,聲音也不自覺的壓低:「你為何欺負我未婚妻?」
向蓓寧不緊不慢的放下茶盞,清溪的眸看過去:「聽聞張公子的父親是御史中丞,我卻可惜張公子今後繼承不了張大人的衣缽。」
聽及,張歡惱怒:「你憑什麼這麼說!」
他的急躁同向蓓寧的平和形成鮮明的對比,她撫著指甲:「難道不是么?遇事不問原因,先行指責。」
她幽幽美眸又看向梨花帶雨的向露:「她怎的不敢說是真正的緣由是因她辱罵皇上被內功太監聽到從而懲罰她自扇嘴巴的呢?」
聞言,張公子眉頭皺了皺,不可思議且驚恐的看著向露:「她說的可是真的?你竟敢辱罵皇上!」
賞了幾個巴掌已經算是恩賜了。
向露見他面色大變,汗水涔涔,我我我的支支吾吾了半晌。
她此舉已認證向蓓寧的話。
張公子的眸閃了閃,避向露如避瘟神:「我還有事,先行離開。」
張公子的狐朋狗友們也跟其離去。
向濱和劉琦相互對視一眼,眼底有了憂色。
啪,向濱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兇惡的眸瞪著向蓓寧,譏諷的話卻是對向召說的:「大哥,好歹我們是一家人,這便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讓她胡亂說話,禍害我露露的親事?」
向召一張周正的臉不卑不亢,誓將女兒奴貫徹做到底:「我倒是覺得蓓寧做的沒錯。」
向蓓寧也無吃飯的心思,清眸探了過去,不懼這位二叔的威嚴:「二叔,難道我說的不對么?我們一家子可是剛剛得了皇上的赦免,是萬萬不敢欺君的,難道二叔得了皇上的教導便是可以欺君?」
看著向濱一張臉黑白交加,向蓓寧淡淡一笑繼續道:「況且,我若是承下了欺負了向露的罪名,那位張公子還不知如何生吞活剝了我呢,到時,二叔家豈不是冷眼看著?」..
「怎麼這世道連自救都不行了?」向蓓寧譏諷的笑。
三言兩語噎的向濱一個字說不出來。
這頓飯不了了之。
向露哭了一路一直哭到了向宅。
剛到了花廳,向露如瘋婦般轉身朝向蓓寧衝去,揮起手掌去甩她的巴掌。
向家二房三房無一人阻攔,紛紛默許。
兩世了,向蓓寧自是了解她的性子,早有準備,在她的手揮上來時,穩准狠的將其手死死的捏住,美眸森幽,如犀利的銳箭:「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打我?」
她揮掉她的手:「自己吞的惡果要自己品嘗。」
向露氣的嗚嗚大哭:「完了完了,我的親事肯定完了。」
二房一家子愁雲密布,覺得這大房一家子就是個禍害。
劉琦安撫著,傷心道:「露露的親事成了,以後也能幫襯著蓓寧,畢竟以蓓寧現在的境況不好找婆家。」
「不牢二嬸記掛了。」現下心中家仇未報,證據未找,哪有心思風花雪月呢。
「行了,你們剛回來,等讓管家同你們說說向家的規矩。」向濱遞給管家一個眼色,拿出一家之主的風範。
管家上前,看似恭謹,實則漫不經心:「向老爺,請吧,奴才帶幾位回房歇息。」
向蓓寧幽幽看去,他稱的是向老爺,不是大老爺。
管家低下頭。
這宅子是向召出錢買的,贈給了老夫人,老夫人一人寂寞,便把大房二房一同接來了。
可向蓓寧看到眼前的情形,笑意冷冷。
向宅很大,有兩處後院,其中一處後院是荒廢的,雜草叢生,陰暗無比。
後院有四進院子,管家將其帶過去:「幾位便住在這兒吧,特寬敞,至於想住哪進院子,哪個房間便由你們分配了。」
向牧言沉正的腮鼓了鼓:「管家,後院髒亂無比,無法住人,煩請派幾個人過來打掃一番。」
管家面上答應著,卻遲遲不見調人過來,他們去問,管家卻推脫道:「這大老爺勤儉持家,未買多少丫鬟家丁,現下人手不夠,大傢伙兒都在忙著自己的事,勞累你們自己先打掃一番。」
向牧言握了握拳:「欺人太甚,他們是故意的。」
「呵。」向蓓寧涼涼的笑:「自然是故意的,二叔這是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呢。」
「哥哥,現在抱怨,生氣都是無用的,先安頓好爹娘,把今夜住的地方收拾出來。」向蓓寧說著就伸手去做,條理分明:「暫時收拾出一個房間,今夜先住進去。」
向氏夫婦想伸手幫忙,被他們兄妹攔住了,讓他們好生歇息。
滿覆的雜草,灰塵嗆的向蓓寧劇烈的咳嗽,她握緊了掃帚,她會記得今日的羞辱和對待。
收拾了一個時辰方收拾出兩個房間。
向召向牧言住在一起,向母向蓓寧住在一起。
夜深了,向蓓寧望著熟睡的家人,她一人來到窗前看著月色,低垂著眸:不能一直委居在這麼破的環境下,得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