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夢醒人醉桃花凋,燭滅心悵銀月嬌
?三天過後,憑著財力與實力的雙重推進,赤星與赤rì的情報網開始初上軌道,而且這三rì的白天里,赤rì與赤星的組長均是坐在葉飛羽的跟前,聽著葉飛羽給他們不斷的灌輸關於情報建立與運作的各種知識,地球的武者與龍魂大陸沒法比,可先進的知識,龍魂大陸同樣沒法與地球相比。
白天學習,晚上回去實踐消化,對於情報方面的重心,葉飛羽雖然交給了嚴厲山與溫俊兩人,但其中的偏重方向,卻是交到了溫俊的手裡,嚴厲山前期為輔助的角sè,幫助溫俊先把情報網發展起來再說。
赤羽想在鬼樂城中發展壯大,除了單純的情報網肯定是不行的,但是對暗中實力而言,情報卻是放在重中之重的第一位,對於赤rì的道路,此時考慮尚早。
經過長達一個星期的摸牌,對於鬼樂城中的三鬼八門二十四士中的二十四士,在一天晚上的九點,情報準確無誤的送到了葉飛羽的房間內。
二十四士,看似雜亂無章,你爭我搶,但其中一半的勢力均與八門有著或多或少、密不可分的聯繫,所以在二十四士建立的始末,其中保持幾十年沒有挪動寶座的勢力,就有五處之多。
雖然明面上都是二十四士的叫法,但是真正了解其中內幕的人都知道,二十四士之中,也有著三六九等的分級,而那五處幾十年沒動過位置的勢力,便是二十四士中的上層,乃為這一片管轄中的大哥大。
五處勢力,分別為:烈赤虎、鬼笑士、三幽士、古風樓、克羅多,這五個勢力,均是八門中其中五門分屬下來的傀儡勢力。在剩下的15個勢力,也有著不少與八門有著聯繫的,但卻沒有五處勢力的那般深厚。
而葉飛羽所坐落的地方,乃是一個叫做鬼泣士的勢力,沒有什麼太大的背景,乃是在一個月前新生起來的勢力,據說曾與神殿士的另一個勢力有些淵源,兩方勢力緊湊而依,頗有著一番相濡以沫的味道。
赤羽想要崛起,明擺著的,鬼泣士是赤羽第一個攻伐的目標,唯有拿下這片地頭,步步鞏固自己的勢力,赤羽才有可能在為期一年的時間內,完成那些人交代下來的任務。
「老大,什麼時候動手?」葉飛羽的房間里,蕭雷、李大牛、金城風三人盤膝而坐,蕭雷沉穩老練,神經沒有李大牛的粗條,看著圓桌上攤開的一條條情報,蕭雷問道。
「鬼泣士的老大,乃是變神一境的高手,在其麾下,除了兩名煉體四境的手下外,其他都可以忽略不計。擇rì不如撞rì,今晚動手,以雷霆之勢,迅速拿下鬼泣士的地盤,在神庭士開始察覺出來的時候,這裡已經變成了我們的了。」葉飛羽的右手敲打著桌面,說道。
「我贊成!」這一次對於李大牛的出聲贊同,三人均是對視一笑,有架打的地方便少不了李大牛,這一年半的時間都是如此。
夜sè就是最好的掩護,從葉飛羽所居住的旅店裡,一共十七道穿著黑sè勁裝的身影,從旅店中快速躍出后,一共分成四股,消失在黑sè的夜幕中。
在呈上來的情報上,鬼泣士所管轄的地盤中有三處大的產業,分別是兩棟酒樓和一處兵器閣,三處產業均有鬼泣的高手坐鎮。除了三處產業外,鬼泣士的總部,乃是一處祠堂的地方,而鬼泣士的老大,便是蝸居在其中。
半夜三更,夜很靜,除了那豎立在街道兩旁的昏暗燈籠,街道上沒有一個人影,此時單身一人的葉飛羽步行在幽靜的街道上,燈光拖長了他的背影,步伐不快不慢,一步一步朝著鬼泣士的總部走去。
「來人是誰?站住...不知道這裡是鬼泣士的地盤么,再往前一步,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祠堂前,四名鬼泣士的小卒子分列而站,看到在祠堂跟前停下腳步的葉飛羽,其中一人微微跨出一步,手中握緊了長劍,出言呵斥道。
「看來沒有找錯地方。」葉飛羽笑了笑,站定的期間,對守門的四人都沒正眼瞧上一下,起步向著祠堂的大門走去,身上沒帶任何武器,雙手放在身手,一副閑庭信步的姿態。
「找死...」四名守衛同時出手,在這半夜三更闖入鬼泣祠堂的,不是腦袋有病就是有所圖謀,他們出手快,但是葉飛羽出手的速度比他們更快,兩步四掌,不到瞬息的功夫,四名守衛全部軟倒在地面上,連卡在嘴裡的哼哼聲,都是沒來得及叫出來。
「咯吱...」葉飛羽打開祠堂的大門,就像進了自家的院子,一步一步朝著正zhōngyāng的祠堂走去,那般悠閑自得的模樣,就連在小道上巡邏守衛的鬼泣小卒,也是忍不住詫異的看了葉飛羽一眼,撓著腦門,遠遠的跟在葉飛羽的身後。
夢醒人醉桃花凋,
燭滅心悵銀月嬌,
三魂如墮寒冬雪,
試問今rì是幾朝。
思緒亂,寸寸斷。
愁心舞,怎乃安。
昨rì飄絮系枝頭,
今朝枝頭無柳枝。
就在葉飛羽踏上三步石階的時候,一道小詩從祠堂中幽幽傳出,話語凄涼悲惋,情緒惆悵纏綿,若不是知道此處為鬼泣士的總部,葉飛羽都以為來錯了地方。
然而即便如此,上到第三步石階的葉飛羽也是為此而停下了腳步,仔細品味著小詩的意境,其中對戀人眷屬的思念,乃如花凋燭滅般,心情惆悵難眠,夢醒了人醉了,但戀人終將離自己而去,好比銀月如嬌媚,系得柳絮掛枝頭,可卻唯獨今朝的枝頭上,已是人去樓空,心意悲涼墮冰窟。
葉飛羽輕嘆一聲,這首詩中所言,又何其不是自己與阿鈴兩人之間的摹寫,本在地球上分隔兩頭,而自己的穿越,更讓這份纏之心頭揮之不去的愁苦落寞,變得更加的凝實起來。
一首小詩,道出了兩個人的思緒,唯一的差別便是,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屋內燭光明堂,室外月sè朦朧,兩人心境同處,唯卻所屬各異。
「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就在葉飛羽拿捏不定,舉步躊躇之際,屋內的那道聲音再度響起,說道。
「那便打擾了。」葉飛羽淡淡一笑,邁足便是走了進去,祠堂里燭火通明,一名年約二十來歲的男子此時正背對著葉飛羽,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在那祠堂zhōngyāng處,一縷帶著金邊花紋的紅sè頭巾,被放置在一塊檀木上。
年輕男子目不斜視,依然靜靜的站立在原地,就如剛剛走進來的葉飛羽似若無人一般,面朝紅sè的頭巾,男子每多看一眼,便不由得輕嘆一聲。
靜靜十多分鐘,葉飛羽站在原地並未出聲,似乎他今rì到此並非是為了殺戮而來,燭光下兩人靜身而立,各懷心事。
「謝謝...」突然,年輕男子開口說了一句。
「你若知道我今rì到此所為何事,恐怕你便不會謝我了。」
「心有感激,便言此時,其後的事,之後再議。」年輕男子並未轉身,就像陳述著一件極其平常的事情一般,言語中也看不出喜怒哀樂。
「我沒想到,鬼泣士的老大,竟會這般年輕,身處鬼樂城這等是非之地,卻是如此的文儒秀雅,充滿著書生氣息。」葉飛羽笑著道。
「你又何其不是如此?少年貧身,孤身一人,半夜三更闖入這等是非之所,又豈是等閑之輩?」年輕男子終將轉過頭來,兩眉清淡如柳,一身白藍長衫,兩眸之中似有神韻,初次對視粗瞥,葉飛羽竟有一種看不透對方的感覺。
「你孤身而來,想必已做了充足的準備...」男子一語一言,字字談吐如樂似曲,相比於金城風的風流倜儻,男子給人的感覺,更多的是一股飄逸閑雲的感覺,要是此時多了一把紙扇,那便更加的完美了。
「事有備,方乃成,畢竟鬼泣士乃是二十四士之一,我既然打定了主意,若是沒有充足的準備,又怎可下手?」
「那你此時,有幾成把握?」男子淡笑,問道。
「九成...」
「還有一成呢?」
「因為我看不透你...此為一成。」葉飛羽道。
「何解?」
「情報上稱,鬼泣士的老大,也就是你,僅有變神一境的實力,今rì我未踏門之時,乃為十足把握,一夜之後,鬼泣士註定成為歷史。但剛才聽你吟詩,此時又見到你以後,但卻久久看不透你,這份把握,也便失去了一分。」葉飛羽目光似鷹,解釋道。
「你這小孩...有意思。」年輕男子的腳下終踏出一步,但也就是這短短的一步,葉飛羽明明看在眼裡,卻總是猜測不透這一步究竟是怎麼跨出的,如何提足的,似有著千萬規律蘊含其中,遮蔽著一切的窺視。
深不可測...這是葉飛羽此時對年輕男子的評價,但對方的實力究竟停留在哪一水平,變神一境?葉飛羽開始模糊了。
「想必那兩名煉體四境的小卒,已被你的人手解決了吧?」
「是,必死無疑。」葉飛羽點了點頭,神經綳得緊緊的,準備隨時迎接男子的一擊,自從葉飛羽開始習武以來,這一次對手給他的壓力,幾乎是前所未有的。
他已經開始質疑,甚至否定了情報上給予的數據,眼前的這名男子,實力絕不止變神一境這麼簡單,或者說,變神一境的實力,那僅僅是一層掩人耳目的面具罷了。
「你現在很緊張?」
飛羽並沒有撒謊,回答道。
「半個月前,神殿士的老大到訪,在我這喝了一會小茶,對方承諾永不找我鬼泣士的麻煩后便轉身離開了;七天前,鬼門大長老到訪,在我這喝了一會小茶,也便轉身離開了;六rì前,極樂鬼的大長老到訪,在我這喝了一會小茶,便再也沒有來過...呵呵...沒想到六rì后的今晚,你卻來了。」年輕男子言語緩慢,最後看了葉飛羽一眼,笑道。
飛羽第一次感覺到,貌似踢到鐵板了,而且...這塊鐵板的硬度,還是前所未有。
PS:對了,上篇有一個錯誤,小塵也修改出來了,赤羽中並非三個變神通境界的高手,那時所指,是赤月與赤塵的人,不包括赤rì與赤星,抱歉。
PS:這首小詩是小塵自己寫的,那個下午也沒有碼子,花了一個小時多的功夫,不斷的換字踢字才寫出來的,意境我感覺是有了,但文采方面,那就...咳咳咳,其實從小學到大學,俺的語文貌似不上不小,談不上很好,希望大家別太認真,但挑出斗轉中的毛病,我還是很感激的,希望一些喜歡作詩的童鞋,若是可以,把你們的小詩發在書評里,小塵按照意境的選擇,謄寫在斗轉的情節中。此段不算字數,謝謝你們多提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