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要殺她!
李曇年腦子卡殼了一瞬,頓時不自在道:「你們先出去,我自己來。」
瞧他們這動作這麼嫻熟,想來平日里沒少這麼伺候原主。
可她不是原主,還真做不出這樣的事兒。
二寶和三丫面面相覷,還是聽話的出去了。
李曇年又去外頭打了一盆水,這才從箱籠里找了身乾淨衣服出來,就著熱水,開始擦洗。
洗乾淨泥水后,李曇年望著被雷電燒得有些黑乎乎的手臂,本想伸手從空間里拿一些葯出來塗抹傷口,忽又想起自己自醒來后,還沒有回空間里看過。
她忙閉了眼,驅動意念回了空間中。
作為末世最強異能者,她的空間早達到了一千多畝,裡面種了很多植被,還有她囤積的各類物資。
可等她進了空間才發現,原本一千多畝的面積居然只剩下了一間二十來平、堆放各種藥物的小屋,就連著一旁取之不竭的靈泉,也縮小成了一小股泉眼。
李曇年怔了怔,意識到這裡的一切應是隨著她的重生重置了,不免懊悔。
她用了一刻鐘的時間來消化這個消息,又捧了一口靈泉下肚,就發現泉眼中露出了一張乾瘦如柴、滿是痤瘡的臉!
原書中雖提過原主貌丑,可她真沒想到,會丑到這種程度!新筆趣閣
李曇年前世生了個好樣貌,冷不丁看到這樣一張臉,不由心生凄慘之感。
她抬手摩挲了下尖細的有些戳手的下巴,目光幾番暗沉,終是又捧了一口靈泉下肚。
她這空間里的靈泉有解百毒,調肌理的作用,暫且先喝著吧,總歸會好些。
靈泉甘甜,只數量不多,堪堪喝了兩三口就沒了。
李曇年無語了一瞬,就回屋取了消炎去腫的藥膏往手臂上敷。
也不知是喝過靈泉水還是擦洗過身子的緣故,等她出空間后,頓覺神清氣爽。
待出了房門,就見四小隻正蹲在灶下看她,目光相接,四小隻身形一顫,幾乎是下意識想往東捎間跑。
李曇年嘴角抽了抽,只將木盆和帕子放在了一旁,讓他們趕緊洗了回屋休息,自個兒則轉身回了屋。
這具身體顯然是沒幹慣活兒的,李曇年如今早已精疲力盡了,她一靠上床就沉沉睡去。
午夜時分,萬籟俱寂。
李曇年翻了個身,就聽見窗欞處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響動。
她愣了愣,不由屏息凝神的朝著黑暗中看去。
月色清冷,李曇年只見一個小小身影拆開了窗框,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對方踩著小凳,翻進了屋裡。
是陸大寶!
他想幹什麼?
李曇年皺了皺眉,就見他縮著身子,一步一步往她走來。
待到床邊時,他又靜靜等了幾息,待確定她已經睡下后,他忽然拿東西襲上了她的大動脈。
李曇年耳朵一動,動作利落的將他按在了床上,他手裡的東西也應聲落地。
透過月色,她看清地上的碎瓷片后,面色冷了幾分。
「你想殺我?」
大寶心有不甘的瞪著她:「你還裝什麼裝,後娘,你是不是還想將我們拖去喂狼!你休想,我只要有一口氣在,就絕對不容許你這麼做!」
李曇年:「······」這孩子吃什麼長大的,心眼兒也太多了吧。
要不是因為他年紀小,她肯定不會手軟。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了一陣孩子的哭鬧聲!
李曇年和陸大寶同時一愣。
片刻,李曇年放開了陸大寶就往外走,陸大寶不知她意欲何為,趕忙跟上。
此時的東捎間里,已經點了燈,兩人一進門,就看到小四寶正趴在床邊吐了不停。
他說不出話,只一個勁兒的捂著肚子哭,表情極為痛苦。
這模樣,一看就是積食所致。
「大,大哥,怎麼辦?」二寶有些慌神。
大寶咬著牙門,懊悔的看了他身旁的女人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後娘有辦法,可他剛剛差點就殺了她,她怎麼可能會救小四。
正想著,大寶就發現那女人徑直走到了床邊,單手脫了小四寶的衣服就開始幫他按捏背脊。
在幾個小豆丁驚訝的目光中,小四寶面上的痛苦之色漸漸鬆緩了不少,隨後,便抽抽噎噎的睡著了!
「後娘好厲害啊。」三丫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是啊,要不是後娘在,小弟這會怕是沒命了。」二寶也忍不住附和。
陸大寶幽幽的看了李曇年一眼。
小四極有可能就是吃那些狼肉才變成這樣的,後娘幫小四不是她應做的嗎?
李曇年將小四寶的衣服脫放在了床框上,一抬眼,就看到三個小豆丁正一眼不錯的看著她。
那模樣,竟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怎麼,還能看出朵花兒來?」李曇年好笑,「還不趕緊把屋子收拾了,折騰了這麼大半宿,你們不累了,我累了。」
李曇年打了個哈欠,揉著酸痛的脖頸往外走,她是真的沒精力陪這些小豆丁玩兒了。
有什麼賬,明日再和他們算吧。
「後娘居然在笑?」二寶獃獃道。
三丫也有些稀奇:「後娘笑起來,居然也沒那麼丑了。」
陸大寶攥緊了手指,心中很是不安。
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他剛剛差點就把她給殺了,她居然就這麼算了?
若是往日,她早就按著他磋磨了。
這夜,總算風平浪靜了。
翌日大早,李曇年剛醒,就發現自己屋裡那窗框子又被人不動聲色安了回去。
她挑了挑眉,起身往外走,就看到二寶正在灶下燒火,三丫在一旁洗菜葉,而大寶正踩著凳子,站在灶邊用勺子舀著昨晚狼肉湯里的油沫子。
見她出來,三人同時一愣,陸大寶隨即把手裡的粗瓷碗藏在了身後。
李曇年眼角一陣抽抽:「我對你們碗里的油沫子不感興趣,還有,小四寶昨晚才吐過,今早不能吃油膩的東西。。」
所以,她得趕緊把狼肉拿去鎮上賣了,再買些糧食回來。
三小隻面面相覷,明顯不信她對油沫子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