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一切沒有任何意義（大結局）
「所有活在網路之中的人，都是由0和1構成的，沒有0和1，就沒有我們存在，所以這就出現了另外一個問題，我們要怎樣離開這個世界？」
看著姥爺拆開了傳送槍，將裡面的傳送液全部倒掉，又加入了黑色的液體進去，莫蒂遲疑了好一會。
這才反問道：「如果你一開始就知道，怎麼進入書城，為什麼還要這麼大費周章得干出這一系列的事情呢？」
姥爺答曰：「jesus！你真是忘記了我之前，是怎樣跟你描述腦海的吧？」
看到莫蒂還沒理解這個概念，姥爺將傳送槍準備好之後，就用手錶上的全息投影，給莫蒂現場上了一節課。
同樣，也應該也是他給莫蒂的最後一堂課了。
「首先，每一個人的大腦實體，都是獨立存在的，但你的思想並不是獨立存在的，因為總有人會教給你一些東西，並讓你分清事情的對錯，是否正義，是否邪惡，對不對？」
「那麼當你聽從了這些話，服從了這些規則，你實際上就劃分到了一個區域以內」
「最開始創造出文明體系來的人，他們書寫下的文字，還有琢磨出來的東西，便隨著一代又一代人的腦子，開始傳遞下去，並生生不息，直到永恆」
「但他們當年的生活環境實在太惡劣了，所以沒有那麼多的人口，去做另外一個實驗」
「那就是...如果當無數人無比真實得相信一件事，這件事是否真的會發生？」
「你是指薛定諤的貓？」
看到莫蒂有點上道了，姥爺很滿意得點了一下頭，他從AI提供的圖片素材之中，選了一個貓，扔到全息投影上面去。
他指著這隻虎斑貓繼續說：「套用到任何一件事當中，便是你只要永遠不揭開蓋子，好事和壞事永遠各佔一半」
「那麼為什麼我們不能去現實世界呢？」
「有人揭開過這個蓋子嗎？」
「好像沒有...」莫蒂有些遲疑的說道，因為他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人，試過...jesus！自己還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啊！你上來就是這麼大的信息量，你是要炸掉我的腦子嗎？
「好了，時間到了，我先得把另外一件事幹了才行」
「啊？」
只見姥爺，用裝滿了黑色液體的傳送槍，在牆壁上打開一個傳送門，莫蒂與他一同穿了過去。
便進入到了一個地下黑市，每一個有攤主的攤位前，都有著一盞亮起來的燈，用黑袍遮住自己身體的攤主們，似乎並不是什麼客人都搭理，甚至也不吆喝生意。
「我們是去見誰？」
「一個大賣家！」
兩人往前走了一分鐘，來到一個攤位前停下腳步，對方壯碩的體形，似乎都要將身上的黑袍給撐爆了。
「瑞克.桑切斯？」
「是我」
「你的東西，我拿到了，那麼你答應我的東西呢？」
「稍等...」
在姥爺說完這句話后，他突然伸手抓向莫蒂，後者的心頓時涼了半截，自己終於還是迎來了這一刻嗎？
這個利用了無數人，犧牲了不知道多少人性命的臭老頭，他最終還是要走到獻祭自己的地步了？
某人想要馬上躲開，但他失敗了。
一手抓住，另外一隻手朝著莫蒂的腦子裡伸去。
隨意掏了掏，一個瓶裝小可樂被姥爺給掏了出來...
「jesus！瓶裝可樂？！！什麼鬼！你到底在我腦子裡的腦子裡，都放了一些東西？」
「是痛苦啊~這位賣家喜歡那些充滿痛苦與折磨的回憶，不然你以為我跟個神經病一樣，沒事就瞎折騰你幹啥？」
姥爺一臉古怪得將瓶裝小可樂扔給了對方，不忘埋汰莫蒂一句。
這個賣家，拿到瓶裝小可樂，用手掂量了一下重量，非常驚訝得問道：「不可思議！竟然沒有一點甜蜜的雜質在裡面，滿滿的痛苦，你這是將他...算了！這也不是我該問的事情，你的東西，拿走吧！」
儘管對方的話戛然而止，但莫蒂還是能感覺到對方被兜帽隱藏在下方的雙眼，投以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憐憫。
很顯然，自己的痛苦含量...實在有些過於驚人了？
而更令莫蒂驚訝的是，姥爺手上的那個東西，竟然是一個用黑色膠體包裹好，但從輪廓可以看出來，它是一個『1』。
「艹...網路世界最大的兩個數字之一？」
接下來，莫蒂就跟姥爺離開了地下黑市，返回到了他們降落的那個歌劇院，在這裡，姥爺從某個小角落裡，取出了0這個數字。
在將包裹住1這個數字的黑膠扯下來后...
兩個數字立刻產生了幾乎是地震一般的強烈效果來。
整個歌劇院開始震顫起來，屋外的世界也開始發生小規模的顫抖，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得站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姥爺面對這個疑問，人顯得非常遲疑，他皺眉思考起來，可身邊的震顫越來越強烈，頭頂那些水晶燈在不停的震顫下，開始墜落，彷彿世界末日終於要降臨了一般。
在莫蒂眼中極度漫長，實則也就是一分鐘的時間過後。
姥爺讓莫蒂撿起這兩個數字，一起朝著地面下敲去，但後者並沒有這樣做，因為他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某種離舍之意。
於是，他大吼道「你為了這一切，捨棄了那麼多的東西，為什麼到最後，你要選擇放棄？」
姥爺驚訝得看向莫蒂，表情隨之又有些落寞，似乎是他等這一刻，等得實在太久了，久到他都開始覺得一切變得乏味、無趣起來。
「頭一回，你成功驚訝到了我，但實在是太晚了...」
「所以...我現在告訴你，當你拿著這兩個數字往前敲，便可以通過網路世界，進入到一個人的腦子裡，獲得真正的生命」
「而為了讓你一定會這樣做...我也將告訴你...在奸奇逃走的那天晚上，奎因吞噬了奸奇！她倆已經融為了一體，所以即便你後續救回了奎因，奸奇也無法復生了」
「這背後，是我一直在操縱，如果不是小丑瑞克和蝙蝠瑞克的出現，這一切本該非常順利的...該死的哈斯塔，這個蠢貨」
「至於你對P850宇宙爆炸的猜想，沒錯！是我自己炸的，但我根本不是P850瑞克啊，那個戴安和貝絲也確實是P850的老婆和孩子，只是跟我有什麼關係？」
「如果不是為了拿到赫穆塞爾那台搜索器的C137改良版，幫助我找到暗黑小莫，解決這個最後不穩定因素，我根本不會去」
「我的真實身份...嘛...我還是不打算告訴你」
「什麼！！！！」莫蒂一臉震驚，隨後震怒了起來，面目猙獰的看向姥爺，眼中的怒火似乎都要燃起了真正的火焰。
面對他的怒火，姥爺依舊保持著平靜，繼續往下說：「聽完這些話，你也該走了，如果你不願意走的話...那我就送你走！」
在莫蒂瞪大的雙眼注視下，姥爺拿出一個小型遙控器來...
幾秒鐘后，莫蒂用兩個數字敲開了腳下的木門，掉進了下方那個用無數的數字0和1組成的網路世界之中。
看著他的身體消失在自己眼前。
姥爺一臉落幕的坐在了下來，他從實驗服裡面拿出酒瓶來，一邊喝，一邊讓身體慢慢躺下來。
為之努力了幾十年的一切，為了前往現實世界，尋找各個世界的天才，將整個計劃拆成一步又一步，讓一個個天才去替自己完成。
當一切準備就緒，計劃開始推動起來，又在最後一刻選擇了放棄，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這人是不是發瘋了？
但姥爺...他沒瘋，他只是感覺到了索然無味。
因為他知道外面的世界，人類都擠在一個小小的星球上，放慢...甚至可以說是放棄了前往外太空世界，為了一點點小利...困在這個罐子里互相廝殺。
明明外太空世界里有無盡的星球，無盡的財富，但他們被自己的貪慾給困住了。
一萬年那麼久，為什麼不讓自己現在過得爽，頭痛的事情，交給子孫後代去呢？
所以，他覺得沒有任何意義...
與其進入一個人腦子裡面，代替他在那個世界活下去，還不如待在這個有著無限可能性的大海之中。
但似乎這好像也沒有意義...
「一切都沒有意義啊...再美好的東西吃進去，也是當作一坨屎拉出來罷了，世界終究要像花朵一樣枯萎的...嗯？我身上怎麼在閃綠光？」
全身上下的綠光，引起了姥爺的注意。
還沒等他搞清楚怎麼回事，自己似乎就回到了隱藏在地下，一個透明且足有一人高的罐子里，還是全裸著的年輕時代版本...
「jesus...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的年輕時代...」
當管子漸漸升起，姥爺注意到C137正在向自己走來，他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多了起來。
「C137啊...真是甜蜜的再次相遇啊~」
「只不過這一次嘛...一切都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