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九十六章 噩夢結束了
何瑩自殺這件事情,讓在場所有人都意料不及,就連楚宴七的心臟,也在剎那間,彷彿停止了跳動,他緩慢的側過頭,看著已經閉上眼睛的何瑩。
「楚總,你沒事吧,我們是不是來遲了?」他的下屬趕緊上前給他把繩子挑動了,楚宴七得到自由后,他蹲在何瑩的身邊,臉上有過一抹悲沉。
「楚總,現場這麼凌亂,怎麼辦?這麼多人死在這裡,會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他的下屬焦急的問道。
楚宴七抬起頭,正好看到何瑩放在旁邊的手機,此刻還在錄著視頻,他直接走了過去,把這段視頻給結束了,隨後,他開口道:「報警。」
警方趕了過來,清理了現場,也把所有的死者都拉走了,楚宴七也直接被帶回了警局錄口供。
當夏晴和楚雨宣終於接到他打來的電話時,就是他在警局的時候。
兩個女人飛奔過來,就看到楚宴七俊容疲倦的坐在椅子上。
「老公……」夏晴看到他這樣,心疼的飛奔過來,撲在他的身上:「出什麼事情了?我打不通你的手機,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楚雨宣卻是驚訝的問:「大哥,你為什麼會在警局?你犯什麼事情了嗎?」
「何瑩死了。」楚宴七啞聲說道。
「什麼?」夏晴和楚雨宣兩個人的表情十分的震驚,她們還想去找這個女人質問,為什麼要讓程思思陷害紀寒呢,想不到,再一次聽到她的消息,竟然是她死了。
「她是…怎麼死的?」夏晴的聲音發著顫,美眸凝著男人的表情,生怕這件事情,會跟他有關係。
「她自殺了。」楚宴七揉了揉眉心,隨後,門口走進來的是他的律師。
「楚總,我們可以離開了,一切手續都辦妥了。」律師走過來說道。
楚宴七朝他含首點頭,隨後就跟著兩個至親離開了警局。
在車上,夏晴和楚雨宣才發現,楚宴七的衣服是半濕的狀態,車內的暖氣開到最大,楚宴七整個人有些暈沉,不過,他還是把大概的事情都跟兩個人講了一遍。
「天啊,她一定是心裡有病吧。」楚雨宣聽完,只覺的毛骨悚然,她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狠了,想不到,看似柔柔弱弱的何瑩,竟然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
夏晴也是後背生寒,她緊緊的依偎在楚宴七的身邊,閉上眼睛,彷彿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噩夢似的,如今,這場夢,終於能醒過來了。
回到家后,楚宴七洗了個熱水澡,夏晴也給他煮一杯暖身的薑湯,想幫他去去身上的寒涼。
楚宴七端著杯子,坐在床邊,看著夏晴,也彷彿恍若一夢。
夏晴知道他心情肯定很難受,畢竟,他是真心對待何瑩的,可何瑩竟然選擇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楚宴七肯定會內疚吧。
「沒事了,老公,這件事情,你不需要自責,這是她的選擇。」夏晴心疼的伏在他的膝蓋處,輕聲安慰他。
「我知道。」楚宴七點點頭,溫柔的撫著她的長發:「我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走極端的路。」
「她愛你,卻得不到你,內心肯定也會痛苦,她可能只是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吧,選擇解脫自己。」夏晴覺的,何瑩可能得了抑鬱症,而且還是很嚴重的那一種,這種人,往往伴隨著極端的性格,做事是不會再考慮後果的。
「好了,不提她了,總之,我跟她的情分,也就此結束了,夏晴,對不起,是我這個當老公的沒有處理好這件事情,還讓你跟著一塊受累。」楚宴七覺的,更應該珍惜的是當下的時光,還有那些關心他的人。
夏晴輕笑著搖了搖頭:「不,我願意陪你一起經歷這些事情,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你都不可以把我置之事外,知道嗎?」
楚宴七點點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以後,不會了。」
楚宴七當天晚上發了熱,一向很少感冒的他,這一次,卻是病了一場。
夏晴一直陪著他,看到他坐在醫院的病房內打針,夏晴心疼又難受。
楚宴七高燒了三天,終於有所好轉了,他整個人都清瘦了一圈。
夏晴突然把一個平安符,輕輕的放入到他的口袋裡,這是她特意去為他求來的。
楚宴七撐坐了起來,俊容有些病白,他伸手過來,輕撫著夏晴的手背:「這三天真是辛苦你了,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病倒。」
「你又不是鐵人,你當然也會生病啦,不過,醫生說了,你病情好轉了。」夏晴輕柔的安慰著他。
「嗯,有你陪著,我覺的好受多了。」楚宴七目光含笑的看著她。
生活的點點滴滴,每一道坎,都彷彿是為相愛的人制定的遊戲規則,只有同心的人,才能相攜走過去,而那些不同心的,往往就會絆倒在其中一道坎上,無法再一起往前。
楚宴七經過這次生病的經歷,才明白,自己當初選擇的人是對的,夏晴對他的愛和依戀,也讓他更有信念要好好的活下去,因為,他還需要照顧好自己的家人和愛人。
程思思此刻還躺在醫院內,她剛剛做完了整型,臉上的傷疤,也正在恢復期,她臉上纏著紗布,臉腫的快要變型了,就在這時,她拿起手機,看到了一則消息。
天狼以及他的那幾個混蛋兄弟都死了,還有何瑩也自殺了,但楚宴七卻並不是兇手。
程思思整個人驚住了,她獃獃的看著那條消息,反反覆復的盯著那幾行字,天狼和他的那幾個惡棍都死透了,當年欺負她的畫面還歷歷在目,程思思其實也巴不得他們幾個趕緊去死的,如今,他們竟然真的死了。
程思思突然發瘋似的狂笑起來,笑的她臉上的傷口都在抖動。
「死的好,死的太好了,他們都死了,太好了。」沒有人知道程思思這一刻到底是哭還是笑,因為,她像一個瘋子似的。
有人沖了過來,關切的詢問她怎麼了?
程思思立即搖頭:「我沒事,我只是…看到一些開心的事情,以後,再也沒有人能管著我了,他們管不著我了。」
程思思的痛苦,一直都來自於天狼拿捏她的把柄,所以,她做什麼事情,都要顧及天狼的情緒,這兩年來,她賺的每一筆錢,都要掰扯成兩份,一份要給天狼花,所以,程思思內心是不甘的。
但現在,沒有人知道她是怎麼從底層撕殺上來了,她以後整容,要變的美美的,要揚著下巴,去上流社會,好好的混她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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