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０章 不是交易

上將靜靜看著姜菁，另外兩個中將正襟危坐。姜菁艱難說道：「民間有傳言說，姬嬰公主天生頭髮有一縷白色，這與幾百年前的羽長公主很相似。」

上將緩緩說道：「羽長公主的下場不好，因此人們擔心姬嬰殿下重蹈覆轍。上議院彈劾的事情，我聽說了，殿下插手地方事務，本身就是逾越。」

姜菁說道：「這是我的責任，是我看不慣那裡的烏煙瘴氣。因此肯定櫻公主出面解決。」

上將說道：「你對茂源市了解？什麼渠道了解的？有什麼能力把那裡連根挖起？小姑娘，你沒有那麼大的能量，這個擔子也不是你接得下來。

殿下讓你過來領取這份功勞，用意很明顯，希望軍部出面，這讓我很為難。而這面古銅鏡偏偏還事關重大，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姜菁重新整理著詞語說道：「我的同事們在公主殿下的命令下，搜尋到了許多令人髮指的證據。將軍閣下，我想知道，地方事務如此腐敗，上議院在做什麼？

我承認，公主殿下是為了安主任才下令徹查，因為安主任被人坑的很慘，他在大學被冒領助學金，導致他畢業之後只能當研究所的臨時工，公主要給他出氣，這一切我全知道，我就在場。

是出於私心，但是得出了正義的結論。真正徹查茂源市，您知道有多少的證據嗎？草菅人命，聯手貪污，盤根錯節的力量掌控了茂源市的黑白兩道。

律師顛倒黑白，議員裝聾作啞，流氓團伙打壓抗議的聲音，警察淡化處理，犯罪行為歸納為雙方鬥毆，收取保護費甚至公開進行，那裡爛到了根子。

而且就在昨天晚上，作為伴娘的女孩子還遭到了新郎在內的聯手玷污，這是一群畜生。我想問一句，戳穿茂源市的黑暗面，這不好嗎？」

上將看著情緒激動的姜菁說道：「你的意思是放棄這份獎勵，換取軍方聲援公主殿下？」

姜菁斬釘截鐵說道：「非常感謝您的理解。」

上將的手指輕輕扣著桌子，姜菁說道：「幾百年前的羽長公主什麼情況，我作為一個普通人不知道。我只知道資訊如此發達的時代，姬嬰公主如果做錯了事，會有許多人監督，不可能重蹈覆轍。

況且帝國皇室的權利被上議院和下議院嚴格限制，也不會出現羽長公主的類似事件。時代不同了，將軍閣下。」

上將依然不言語，姜菁動情說道：「對於您來講，地方事務並不大。但是當地的每一個受害者呢？他們遭遇的不公，拖延個幾年甚至幾十年來處理，那還叫公平嗎？

耽擱月，那叫遲到的正義，幾年之後，那不叫遲到，那是曠課。人的一生才幾十年？曠課的正義非正義。」

上將欣賞看著姜菁說道：「來軍部任職，軍警區分並不大，你會很快適應。」

姜菁虛弱說道：「如果能換來您主持正義，我願意。」

上將說道：「你說錯了一句話，正義不是交換而來，至少在帝國之內，正義不應該被用來交易。

上議院的事情，我知道了，因此我要把事情搞得更大。一群不要臉的畜生，因為公主殿下驅逐了皇家植物研究所的蛀蟲就懷恨在心。

甚至罔顧事實，盯著公主插手茂源市的事情不放。那麼問題來了，這些彈劾公主的議員們，和茂源市的貪官污吏流氓惡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彷彿刨了他們家的祖墳一樣盯著不放？」

上將的拳頭砸在了桌子上，兩個中將同時站起來。柳炮仗又要炸了，他們習慣了，每一次炮仗爆炸，肯定有人要倒霉。

轎車剛剛駛入研究所的大門，手機響起，姬嬰睜開眼睛看著安小全。安小全取出手機，是姜菁的來電。早晨姜菁來電話，安小全保存了這個號碼。

安小全問道：「情況如何？」

姜菁說道：「柳甘屏將軍，說他已經給曾經參軍入伍的貴族發出通牒，任何曾經身為軍人的人，要把良心擺正，不可以因為私人恩怨而罔顧茂源市的腐敗窩案。

身為貴族或者貴族的後代，不僅僅要在國家危難的時刻站在最前線。在這種令人憤怒的腐敗中，更要站穩立場，那些貪官污吏，是帝國最可怕的敵人。」

姬嬰的臉頰貼在了安小全敏感的位置，安小全觸電般抽搐，姜菁說道：「將軍讓我轉入軍方任職，我答應了。」.

安小全由衷說道：「恭喜，一個如此有正義感的將軍，肯定會器重那些有真才實學的人。感謝你陪我出席婚禮，未來有時間來到研究所，我請你吃飯，不是同事，而是朋友。」

姜菁微笑說道：「我很期待，後會有期。」

姜菁掛斷了電話，柳將軍說道：「他沒提起古銅鏡的事情，那就意味他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

姜菁筆直站著，柳將軍說道：「古銅鏡涉及到一個巨大的秘密，既然那個可恥的叛徒死了，也就是說空出了一個名額。

作為帶回古銅鏡的功臣，我決定讓你嘗試一下，如果你的條件符合，你將見識到一個不敢想象的神秘世界。」

姜菁的眼睛滿是迷惑，見識一個不敢想象的世界？因為這個古銅鏡？那麼姬嬰公主和安小全怎麼會那麼湊巧知道那個女子帶著古銅鏡？

而且姬嬰的要求是對研究所的所長辦公樓嚴防死守，還不許別人進入辦公樓的上層，這意味著什麼？

柳將軍說道：「作為一個軍人，記住要嚴格保守秘密。無論你是否符合這個條件，你必須守口如瓶。」

姜菁立正敬禮，她有一種強烈的直覺，她的命運將會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而且姜菁更懷疑姬嬰和安小全知道這個秘密，那麼這個秘密到底是什麼？

虛擬屏幕彈出來，安小全和姬嬰盯著屏幕中的畫面，畫面中姜菁正在和柳將軍說話，柳將軍說道：「現在天色即將暗下來，當月亮升起的時候，就是測試你的機會。相信我，雖然那個世界有危險，同樣也有了不起的機會。

讓你入伍，因為你帶回了古銅鏡，我想這就是命運的契機，或許你能夠填補那個叛徒留下的機會。」

安小全驚訝說道：「姜菁要進入失樂園。」

姬嬰則同時說道：「你能監控軍部的情況？」

神嬰得意洋洋問道：「我先回答誰的問題？」

姬嬰說道：「你覺得呢？」

神嬰說道：「理論上，只要聯網狀態，無論多麼強大的防火牆，也沒辦法阻止我的關注。當然現在我還處於極為虛弱的狀態，如果子部基地真正啟動，我想天秦帝國沒有什麼秘密能夠瞞過我。」

姬嬰坐起來說道：「我覺得我們之間可以好好談一談。」

神嬰說道：「掌控者呢？你覺得我該如何回應？」

安小全斥道：「別起鬨，所長說什麼就是什麼。」

姬嬰笑眯眯看著虛擬屏幕，神嬰說道：「為了讓我更好地透過網路搜尋秘密，我需要在辦公樓裡面布置一個能量場。

這需要不少的資源，相信我，未來你們一定會覺得物有所值。這個能量場可以增強我的能力，你們可以理解為信號放大器，這麼理解就簡單了。

這個世界有許多秘密，而在我面前，秘密不值一提。監控某個人的動向，了解他們和誰接觸，知道某些國家大事的走向，甚至敵對國家的動向。」

姬嬰說道：「開出所需要的資源目錄，我來解決。」

神嬰說道：「那群遺族戰士在搜山，大貓和小貓不知道逃到了哪裡，我沒有監控手段，想幫忙也無從下手。」

安小全緊張問道：「不會被……被殺了吧？」

母豹很通人性，而且這是探索失樂園的好幫手，安小全他們逃出來了，母豹沒逃進來，古銅鏡就被收起來了。

安小全糾結片刻說道：「我進入失樂園。」

姬嬰說道：「你瘋了？好多個遺族戰士。」

安小全說道：「不能放棄大貓和小貓，我學會了刀法，應該可以應付一陣子。」

姬嬰問道：「刀呢？你有刀可用嗎？」

安小全說道：「距離月亮升起來還有一點時間，我可以臨時製造一把。神嬰，把刀藏在靈魂戰服中，能不能帶入失樂園？」

神嬰說道：「可以，只要能夠藏入靈魂戰服，就能帶進來。你還不明白靈魂戰服的強大之處，這等於你有了一層堅韌而可靠的皮膚，還有微型能量屏障，你還沒有開發出來真正的秘密。」

姬嬰說道：「戰刀能夠帶進去，那就意味著手槍和子彈也能送入失樂園。」

葉琳娜把車停在辦公樓下說道：「有槍和足夠的子彈就好辦，我看小全的戰服似乎很能裝。」

月亮升起，臃腫的安小全抬起手腕問道：「神嬰，現在安全嗎？」

神嬰說道：「我只能感應到樹屋附近剛剛有遺族戰士走過，你確認要進來？」

安小全邁步走入血色門戶中，在他身後，姬嬰和葉琳娜直接跟了過來。安小全飛快從戰服裡面掏出兩把手槍，然後是一個個裝滿子彈的彈匣。

在軍部的一個封閉院落中，姜菁竭力壓制粗重的呼吸，看著一個血色門戶由古銅鏡上射出來，這就是那個神秘世界的入口？姜菁覺得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