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為愛豁出臉皮
只要有了墨老爺子的支持，就不怕墨厲行不答應她的條件！
看著江錯錯眼冒精光的模樣，保鏢越發警惕。
他盡責地守在大門邊，生怕一個沒留意江錯錯就會衝進去賴上他boss！
江錯錯才沒有傻到會強闖，她耐心地等著墨老爺子的消息。
功夫不負有心人，大約半小時后，中年男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在眼前。
「江小姐，墨老爺子請你上去。」
這麼快連她姓什麼都知道了，有希望！
在保鏢不敢置信的神情中，江錯錯跟隨中年男人到達vip層。
寬敞的會客廳里茶具棋盤花卉一應俱全，比起病房，倒更像個休閑室。
墨老爺子坐在特製的沙發椅中，手邊置有拐杖。
身體看上去雖不如三年前硬朗，但目光炯炯，精神還不錯的樣子。
而墨厲行站在墨老爺子身旁，長身玉立，姿態謙遜，看到她，冷駿的俊臉上多了分冷戾。
躲開墨厲行的眸光，江錯錯主動跟墨老爺子招呼：「墨爺爺好。」
墨老爺子笑眯眯地看著她，「姑娘今年多大啦，聽說你想嫁給我們阿行？」
江錯錯垂下眼眸，羞澀道：「是，我很早前就愛慕墨先生了，
但以前年紀小，只能將愛意藏在心底。
現在終於到了可以結婚的年紀，我就鼓起勇氣來追求墨先生了……」
女子眸眼低垂，聲音軟軟糯糯，還帶著幾分害羞，像極了一個為愛豁出臉皮的懷春少女。
墨厲行忍不住發出聲輕嗤，「你愛慕我哪兒？」
江錯錯仍低著眉眼，輕聲說：「愛是沒有理由的，能說出緣由的那就不叫愛了。」
「……」墨厲行。他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哈哈哈，好好！」墨老爺子開懷地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爺爺替你作個主，選個日子和阿行把婚訂了！」
「好！」
「不行！」
江錯錯和墨厲行同時出聲。
墨厲行瞥了眼江錯錯，漠聲道：「爺爺，我不同意。她愛慕與否跟我無關，她於我而言就是個陌路人。」
「你既然對我毫無感覺，只當我是陌路人，那昨晚為什麼還要碰我！」
江錯錯說著仰起了頭，如天鵝般的白皙長頸袒露出來，上邊布滿青紫，駭人耳目。
「不像話！把人女孩欺負成這樣還不肯負責！」墨老爺子怒，「阿行，你的禮儀道義都學到哪去了！」
墨厲行氣極了反笑，他墨眸盯著江錯錯：「我欺負了你？」
江錯錯不敢跟墨厲行對視，她蹲到了墨老爺子面前：
「墨爺爺，我以為發生昨晚的事就代表墨先生接受我了，結果醒來才發現他早走了，只給我留了張支票……」
「什麼！你佔了人便宜卻想用錢打發？」墨老爺子再怒。
「墨爺爺，也不能完全怪他，」江錯錯低泣，「我未經允許去他房間確實不對，
不過我實在不能忍受他用金錢羞辱我的愛情，所以我把支票給撕了……」
「你為什麼要開支票！」墨老爺子厲問。
墨厲行不語，寒眸冷冷地睨著江錯錯。
江錯錯心虛又害怕地縮緊了脖子。
「你還敢恐嚇她！我打死你這個仗勢欺人的不孝孫！」
話畢，墨老爺子掄起拐杖就要抽墨厲行——
「墨爺爺，你別生氣別生氣！」
江錯錯嚇到了，她是想要抱大腿，可不想把墨老爺子氣出什麼毛病來。
她急切地搶下拐杖，輕拍墨老爺子的後背替他順氣：「墨先生不同意就算了，緩段時間再說。」
「那怎麼行！」墨老爺子氣哼，「這樣，婚不訂了，明天早上你們帶著證件去民政所把結婚證給領了！」
直接領證？
這倒是讓江錯錯有點始料未及。
她以為頂多就是先定個婚期什麼的。
沒想墨老爺子這麼急迫。
看著江錯錯秀眉微擰的模樣，墨厲行漠著臉走了人。
「你個逆孫，給我回來！」
「墨爺爺，」江錯錯按住又要發怒的墨老爺子，「您別再動怒了，感情的事不能勉強，我也不急著馬上結婚。」
「不行！必須馬上結婚！臭小子敢不同意，除非他以後不認我這個爺爺！」
墨老爺子慈愛地拍了拍江錯錯的手，「別擔心，凡事有我做主，你這個孫媳婦，我老頭子認定了！」
江錯錯有點感動又有點愧疚，「謝謝墨爺爺。」
別過墨老爺子，江錯錯膽顫心驚地下了樓。
本以為墨厲行會在下邊等著找她算賬，結果大廳空無一人。
江錯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點擔憂，墨厲行明天會去民政廳么？
樓上病房，季常川也有些擔憂。
「老爺子，您就這麼讓阿行跟江小姐去領證，會不會太草率了？」
墨老爺子淡定，「哪草率了，臭小子連人姑娘的便宜都佔了，不得負責？」
「可我看著像是阿行被江小姐給算計了。」
聞言，墨老爺子的笑紋漸起，「你覺得臭小子是個能任人算計的主？他要不願意，你能把人姑娘帶上來？」
季常川還是擔心，「這江小姐不知根不知底的，要不我再深入查一查？」
「不必。」墨老爺子搖頭，「小姑娘挺有靈氣，心地也不錯，怕我氣壞身體，馬上可以實現的目標都放棄了。」
「再說，你以為那小子為什麼突然走人？」
「您的意思是……阿行看出了江小姐的猶豫，故意在逼她答應領證？可他自己不是連訂婚都不同意么！」
墨老爺子眼角的笑紋更深，「你且看著吧，明天我就要有孫媳婦咯。」
翌日，江錯錯準時到了民政廳外。
等了近一個小時，才看到姍姍來遲的墨厲行。
他穿著身黑色純手工西服，俊臉冷漠，眉宇間還隱隱透著慍意。
江錯錯心中忐忑，猶豫著要不要先為昨晚的事道個歉。
可事情都做了，這個時候道歉太過蒼白和虛偽，有點又當又立。
算了，要死就死吧！
江錯錯深呼吸，開門見山地道：「墨先生，拿證前希望你能答應我個條件。」
果不其然，墨厲行的寒眸如冷刀般刺來。
聲音也冷冽如冰，「先設計爬床，又算計結婚，還要談條件，你憑的什麼？」
江錯錯忍著後背的涼意，鎮定道：「就憑我是墨爺爺認可的孫媳婦。」
「墨爺爺說了，中午前沒看到結婚證，他不會再認你這個孫子——」
話未落音，江錯錯的喉嚨一疼，墨厲行兩指冰冷地捏住了她的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