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兩敗俱傷
各軍的將領到了蒙頂山大營后在軍帳中等候聯軍主帥下達作戰任務，到場的將領有寧波軍先鋒蒙哥-台州守將元彬-紹興守將牛永年-南部邊防軍都騎校尉長進-阿蘭縣民團統領李煬，各軍的將領圍著長方形得桌子做成左右兩排，桌子上擺著一張用羊皮製作成的昌衛國全境圖，地圖上有幾個小木頭疙瘩是聯軍與叛軍部署軍隊的位子
坐在左邊的將領是寧波先鋒蒙哥-紹興守將牛永年，而坐在右邊的都騎校尉長進-台州收將元彬-阿蘭縣民團統領李煬，牛永年坐在我對面雙眼瞪得溜圓惡狠狠的看著我，我往椅子上一靠目不轉睛的盯著牛永年，對視了一陣后他將目光看向蒙哥我便冷笑一聲心中暗罵一句
此時營帳的守衛高喊一聲「大將軍到」各軍的將領聽聞后瞬間坐直了身姿變得嚴肅起來，隨著營帳門帘往上一掀大將軍雷騎便走了進來，他朝在坐的將領們掃視了一眼走到桌子前往帥椅上一座，把隨身攜帶的佩刀往桌子上一扔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雷騎將雙手按在地圖上看著桌子上那張地圖：說說你們手上現在能打的軍隊還有多少
蒙哥：大將軍寧波軍可戰兵力還有6千8百人都布置在蒙頂山一帶
元彬：台州軍可戰兵力還有5千餘人部署在烏龜山一帶
牛永年：紹興軍可戰兵力還有2千5百人部署在老鷹山一帶
李煬：阿蘭縣民團可戰兵士還有5千8百人部署在田青山一帶
雷騎審視著地圖沉思了一陣：台州守將元彬
「末將在」
雷騎：命你從台州軍當中挑出4千兵士進駐到蒙頂山大營
「末將領命」
雷騎：紹興守將牛永年
「末將在」
雷騎：命你從紹興軍當中抽出1千5百人進駐到蒙頂山大營
「末將領命」
雷騎：寧波先鋒蒙哥
「末將在」
雷騎：命你在寧波軍當中抽出4千5百人准軍備戰
「末將遵命」
雷騎：說說你們手上的糧草還夠維持多少天
元彬：回大將軍台州軍的糧草還能維持12天
牛永年：紹興軍的糧草還能維持10天
蒙哥：寧波軍糧草還能維持15天
李煬：阿蘭縣民團糧草還能維持18天
雷騎：這次平叛我從邊關帶來的都是作戰隊得速戰速決，三日後你們帶兵隨南部邊防軍一萬主力直取獅子山一帶，把盤踞於此的叛軍趕到長嶺山與黃古嶺一帶，把叛軍堵在這掐住了昌衛國的咽喉逼迫叛軍與我們決戰，將叛軍一舉擊破徹底蕩平昌衛國叛亂
「是大將軍」
雷騎布置完各自的任務這才將目光朝我看了過來：阿蘭縣民團固守田青山營寨防止叛軍西進台州府
「草民遵命」
元彬：大將軍經上次與叛軍一戰台州軍使用的兵器損耗嚴重，急需補充鋼刀500把-長矛600支-盾牌300副-盔甲400套-弓300張-箭矢5萬支
牛永年：大將軍經黃古嶺一戰紹興軍損失慘重需補充鋼刀500把-長矛500支-盾牌200副-盔甲100套
蒙哥：寧波軍也是一樣需要補充近2千人的軍械裝備，要是從寧波府運送軍械裝備時間上怕是來不及了
雷騎：離這近的地方也就屬台州城了，諸位將軍你們各自回去準備吧軍械的事我來想辦法解決
營帳里的將軍們正準備起身離開牛永年確突然叫住了他們：等一下諸位將軍先別急著走，正好今天大將軍和幾位都在趁這個機會我和大家說一件事
雷騎：牛將軍什麼事
牛永年站了起來用手指著我：大將軍阿蘭縣民團統領李煬他私通叛軍，夥同部下和紹興軍兵戎相見當眾拳打上官以下犯上，大戰在即請大將軍將他收押解除他的兵權以絕後患
雷騎看了看牛永年又看了看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牛永年：大將軍紹興軍被圍獅子山的時候俘獲了一千蠻姜叛軍，可李煬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能通過叛軍的重重包圍，到了獅子山以後他就指使部下把那一千多叛軍給放了，紹興軍不肯他就縱容部下與紹興軍刀戈相向，李煬他不講武德趁我不備之時突然對我下手當眾拳打上官以下犯上，元將軍當時你也在場他的所作所為你都看到了
雷騎將目光看向元彬：真如他所說嘛
元彬：回大將軍確有此事，但這其中的緣由還是讓李煬他自己說吧
雷騎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後一仰：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李煬朝幾位將軍鞠禮：回大將軍草民率領的民團在與叛軍交戰時僥倖俘獲了5千蠻姜百姓，聯軍主力兵敗黃古嶺後主帥蒙昂-公子蒙英還有2千寧波軍被叛軍俘獲，而紹興軍與台州軍兵敗後退守到了獅子山一帶被叛軍層層包圍，此等狀況草民不知該如何應對便派人請知府大人到田青山營寨坐鎮
援軍未到之前聯軍以無在戰之力，為了不讓紹興軍殘部-台州殘部以及被俘的寧波軍枉送性命，知府大人准許我以5千蠻姜俘虜與蠻姜首領交換被俘將士和深陷重圍的聯軍將士，草民還藉此機會打探到了聯軍主帥蒙昂-公子蒙英都建在的消息
草民與蠻姜首領商定用三名俘虜換兩名聯軍士兵，但草手上的俘虜換完身陷重圍得聯軍士兵不足以在換被俘得寧波軍，情況危急恐則生變要是不把這些俘虜放了蠻姜叛軍也不會放你們離開獅子山
牛永年：紹興軍抓的俘虜你憑什麼說放就放
李煬：要是不把他們放了你現在能不能座這都兩說，紹興軍-台州軍-寧波軍同為聯軍總不能不管那2千寧波兵的死活吧
牛永年：你別跟我說這個，有這一千俘虜在手上蠻姜人也不敢輕易進攻
李煬：牛將軍你要這麼說的話，那你當到時別回來啊留在獅子山多好
雷騎抬手往桌子使勁一拍李煬和牛永年兩人一下就安靜了下來：他從叛軍那換回來了多少聯軍士兵
元彬：大將軍台州軍和紹興軍從獅子山撤出來了2千5百人，加上後來叛軍釋放的寧波軍1千8百餘人他一共換回來4千3百人
李煬：要不是牛將軍虐殺了234名蠻姜人那234名寧波兵也不會被叛軍所殺
雷騎：那你以下犯上是怎麼回事
李煬：大將軍牛將軍與紹興軍虐殺蠻姜百姓玷污婦孺，就連草民的弟媳都險些慘遭其毒手，常言道長兄為父他敢欺負草民的家人草民這才教訓了他一頓，就是因為他這樣的人為官昌衛國得百姓才會起兵作亂，聯軍兵敗黃古嶺也是因牛將軍臨陣脫逃所致不然蒙將軍與公子也不會被叛軍俘獲
牛永年臉色瞬間白了起來：大將軍您別聽他在那胡說
雷騎笑眯眯的看著他：你看你們想讓我給你們斷這個官司，那你總得讓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吧
蒙哥聽聞後有些激動他抓住我的衣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把話說明白
李煬：出使蠻姜都部的時候草民設法見到蒙將軍與公子，當草問及黃古嶺一戰就算戰事不順二位也不至於落得被俘的地步啊，蒙將軍親口對我說由於牛將軍貪功冒進在黃古嶺中了叛軍埋伏，牛將軍派人向蒙將軍求援蒙將軍得知此事後立即帶兵前往支援
蒙將軍與公子率兵與叛軍殊死奮戰殺入重圍和紹興軍會和，本來只要寧波軍和紹興軍穩紮穩打就可以一起突出重圍，可打出一個缺口牛將軍竟不顧寧波軍與蒙將軍的安危自己帶兵跑了，這才致使寧波軍深陷重圍蒙將軍與公子被叛軍俘獲
蒙哥這才把手放開：此話當真
李煬：絕無斷句虛言，蒙將軍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那些釋放回來的寧波兵，我回來時蒙將軍讓我轉告您善待那些陣亡士兵的家眷
蒙哥：家兄他有什麼別的話讓你轉告我嗎
李煬對他微微搖了搖頭，蒙哥情緒變得越發激動：你去過蠻姜都部見過家兄-對你知道家兄關在什麼地方
蒙哥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帶我和寧波軍到蠻姜都部去把將軍和公子救回來
李煬：蒙將軍蒙老將軍與公子暫無性命之憂您不必過於擔心，若貿然帶兵前往反倒會害了他們父子二人
雷騎：蒙將軍他說的沒錯，要想救蒙昂與蒙英還得從長計議
蒙哥一把耗住牛永年的衣領揮拳就要揍他：你這個混蛋家兄帶兵支援你竟只顧自己的安危臨陣脫逃，老子我今天就要教訓一下你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了，元彬和長進見狀趕緊跑過去將他們兩個拉開，雷騎一看這件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解決的，大戰在即這幾個人我都用得上還是得罪他們的時候，眼前把這些人擰成一股繩擊敗叛軍才是最重要的：本將軍是來帶兵平叛的不是來給你們斷誰是誰非得，這還沒怎麼地呢你們自己就先窩裡鬥起來了，瞧瞧就你們現在這個樣子能擊敗叛軍嗎，這次出戰我把話撂在這誰要敢臨陣脫逃不管他官居何職立斬不待，今天就議到這你們都各自回去準備吧趁還有幾天讓兄弟們好好休息
「是大將軍」
雷騎僅用了三言兩語就將一場棘手的紛爭解決了，各軍的將領離開營帳后便動身返回各自得駐地，李煬背著一雙小手牽著馬嘴裡哼著小曲悠閑的走在山路上，這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李煬拽著馬往路邊靠了靠抬頭一看騎馬而來正是大將軍雷騎
李煬握著馬韁繩朝雷騎鞠禮：草民見過大將軍
雷騎：行了這沒外人起來吧
李煬：大將軍您這是
雷騎：我要去田青山營寨會一會我的老朋友孫元武，這一帶你比我熟在前面帶路吧
李煬：大將軍前面的山路騎馬不大好走得下馬步行
雷騎縱身一躍便從馬上跳了下來：你小子是真不讓人省心啊，那個牛永年好歹也官你小子說打就打太無法無天了吧
李煬：大將軍要是在來一次草民我還揍他，這個惡賊的所作所為簡直是人神共憤熟可忍熟不能忍
雷騎：牛永年我有些耳聞那個人不怎麼地啊，這件事要是不給他一個滿意的交代他是不會善罷甘休得
李煬：草民願憑大將軍處置
雷騎：好敢作敢當你小子是條漢子，牛永年那廝打就打了沒啥大不了的，但要平息這件事你得吃些苦頭才能讓人信服
李煬抿著嘴點了點頭隨後他走到雷騎前面往地上一跪：大將軍恕草民斗膽，草民肯請大將軍為昌衛國十萬蠻姜百姓主持公道
雷騎被他這一舉動給搞蒙了：這到底是怎麼是
李煬叩首在地上：大將軍此番昌衛國起兵作亂乃是貪官奸商勾結逼迫所致，象山縣前縣令巧取豪奪致使數萬黎民無地可耕，包庇奸商以極低的價格壟斷昌衛國得貨物以貌取暴利，如有不從者輕則關押重則發配為奴更有甚者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害人性命
昌衛國去寧波府報官的百姓也是有去無回，昌衛國國此番起兵是要為蠻姜百姓討回一個公道，而象山縣縣令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欺壓百姓其背後肯定有位高權重得人在給他撐腰
雷騎聽聞雙眉緊皺：想不到昌衛國起兵作亂竟還有這樣的隱情，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李煬：大將軍草民出使昌衛國都部時，好奇昌衛國為何會突然起兵作亂，蠻姜首領便將此番起兵的緣由和他們不公得遭遇跟草民講述了一遍
雷騎：蠻姜人的話未必可信
李煬：大將軍蠻姜人的話是真是假派人一查便知，據蒙昂所說叛軍攻打象山縣時一名受傷的士兵僥倖逃了出來，就是他把昌衛國起兵作亂的消息帶到寧波將軍府得，這名受傷的士兵現在寧波軍營養傷興許他能知道些什麼，蠻姜人的訴求無非就是想討回一個公道
雷騎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我知道了
李煬：大將軍只要能讓蠻姜人信服，派使者加以安撫就能避免這場爭挽救數千將士的性命
雷騎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不耐煩的說了一句：我說我知道了
見雷騎一臉的不悅李煬也不敢在說什麼只好在前面安靜得帶路，兩人就這麼一言不語的回到了田青山營寨，當我把雷騎領到大帳里他一看到孫大人便拱起雙手：元武兄別來無恙啊
孫元武拱手還禮：大將軍親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隨後孫元武將雷騎請到椅子上坐下，吩咐我讓我給大將軍和他倒一杯茶，雷騎往四周看了看：元武兄這次我領兵平叛正好過來看看你，元武兄進來可還安好
孫元武：大將軍特意來看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以你我之間的關係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雷騎仰頭大笑起來「哈哈」知我者當屬元武兄啊，我確實有一件事想請元武兄幫忙
孫元武一臉畏懼：只要不是跟我借軍餉什麼都好說
雷騎擺了擺手：元武兄大可放心我不是來借軍餉的
說著他從衣袖裡拿出一張清單遞給孫元武：這次來的匆忙又趕上大戰在即我想跟你借一些軍械
孫元武接過清單一看整個人瞬間呆住了：怎麼會要這麼多
雷騎：從紹興和寧波調時間來不及了啊，元武兄只能勞您幫忙想想辦法了
孫元武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湊我到是能給你湊一湊，但你得給我立個字據要是你不認賬我也好有個證據
雷騎：元武兄以咱們的關係還用立字據嗎
孫元武：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白紙黑字最靠譜
雷騎：元武兄我的為人你是知道得從來不賴賬，這些軍械我要是還不上你就找他
雷騎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向孫元武對我使了使眼色，孫元武笑眯眯的抬起手捻著鬍鬚：只要有人還誰還都一樣
雷騎與孫元武的這一番操作把李煬看得是目瞪口呆：大將軍您向孫大人借的東西讓我來還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雷騎喝了口茶：這世上哪沒有天上掉餡餅的美事，我幫你解決牛永年的事這些就當酬勞了，去讓人準備些酒菜今天我要和元武兄好好喝幾杯
三天後的清晨大將軍雷騎點兵2萬，以南部邊防軍一萬主力為先鋒由都騎校尉長進指揮，台州軍4千人和紹興軍1千5百人為左軍由元彬-牛永年指揮，寧波軍4千5百為右軍由先鋒蒙哥指揮，2萬大軍勢如劈竹的向獅子山一帶得叛軍發起了全面攻擊，而雷騎採用的戰術是多則分之逐個擊破少則圍而殲之
最先與叛軍交手的就是長進率領得一萬邊防軍，僅用了不到一個時辰邊防軍就斬殺了2千多名叛軍，而邊防軍這邊只損失了不到500人，邊防軍一路穩紮穩打長刀所到之處就會有一名敵軍斃命，駐守在獅子山的叛軍招架不住聯軍全面猛攻被迫撤退到了黃古嶺一帶
全面佔領獅子山一帶以後，大將軍雷騎親率2萬大軍在長嶺山-黃古嶺一帶擺開了陣仗，阿茶喃大王率領3萬叛軍主力也沿長嶺山-黃古嶺一帶擺開了陣仗，兩軍在這一帶此展開了決戰
戰鬥剛開始的時候聯軍憑藉重甲敵軍箭矢無法傷及佔據了優勢，在付出了3-4千人的代價后阿茶喃命人且戰且退將聯軍引入象山密林中，追逐兩座山以後身著重甲的邊防軍以筋疲力盡，而身著竹甲的叛軍在林子里來去更加自如
阿茶喃就是抓住這個機會發起反擊逆轉了不利的戰局，而阿茶喃麾下頭號戰將桑吉就單槍匹馬與大將軍雷騎大戰二十多個回合，后被雷騎在胳膊上砍了一刀他才縱馬撤了回來，而阿茶喃麾下第二號戰將多吉與都騎校尉在馬上打的是難身難分不相上下，這場大戰從白天一直打到黑夜雙方才鳴金收兵
據戰後統計僅這一天的戰鬥聯軍就傷亡了將近6千人，而南部邊防軍傷亡最大損失了3千多人，台州軍與寧波軍傷亡都在1千人上下，紹興軍經此一戰只剩下了不到500人，而蠻姜叛軍那邊傷亡估計得有1萬多人，這場仗對雙方來說無疑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