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再做布局
只見王荷秋卧室的窗帘拉得嚴嚴實實的。
宋春艷呆看了半晌,直撥王荷秋的電話。
可電話關機。
宋春艷眉頭皺成一團。
吃飯的時候,明明看著王荷秋還在家,怎麼現在就不見了,還關了機!
心裡滿是疑惑,在小區走了一圈,沮喪地回到家裡。
可家裡還是空空如也。
兒子在省外讀大學,家裡就只宋春艷和田福生倆個人。
宋春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眼睛盯著屏幕,心裡卻胡思亂想。
不一會兒,門響了一起。
田福生滿臉紅潤地走了進來。
邊換鞋邊說道:
「有電話找我嗎?我忘記帶電話了。」
宋春艷沒好氣地憋了田福生一眼。
「你到哪裡去了?我就奇怪了,幾乎都是吃完飯傍晚的時候,你就失蹤……你到底去幹什麼了?」
連著二個問號的質疑,宋春艷以為田福生會卡殼。
沒成想田福生一句話就拋了過來。
「你神經病啊?散散步你也東懷疑西懷疑的。」
本來心裡就窩著氣,被這麼一激,宋春艷的火一下子就被激了起來。
「田福生,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背著我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你別怪我!
我會讓你這個廠長當不成!」
田福生當然知道宋春艷是什麼人。
一個說到做到的母老虎!
但不管怎麼說,即便心裡有鬼,明面上也不能輸了氣勢。
「你去鬧吧,最好我這個廠長立即被撤下來!」
宋春艷一愣。
「你他瑪的,你還真背著我干那下流的勾當?」
田福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長長地吁了口氣。
「你天天想著我去干那些勾當,就是咒我趕緊下台吧?我當不了廠長,對你有什麼好處?
到時候,你不僅不是高高在上的廠長夫人,還是被人瞧不起的害老公的惡毒婦人!」
宋春艷一個轉身,直接坐到田福生的大腿上,伸手拍了拍田福生的臉。
「別拿這些話來忽悠我!我不吃這套!
有本事,現在咱們來幹事!」
說著,就去扯田福生的皮帶。
宋春艷經常跟小姐妹閨蜜們在一塊兒聊天,怎麼防止和對付自己的男人出軌,學了一套又一套。
一是經常要跟自己的男人過夫妻生活,讓他沒有精力到外面胡搞。
二是男人從外面回來,首先就要他過夫妻生活。如果他昂揚鬥志,力大如牛,說明在外面偷吃胡搞的可能性很小。
如果他對你一點兒沒有興趣,且以出差累了拒絕你,完全可以斷定他胡搞了!
他偷吃了!
宋春艷扯著要田福生過夫妻生活,就想證實一下自己的懷疑和判斷。
田福生被宋春艷扯開了皮帶,頓時無名火起。
一把推開宋春艷。
「你發什麼神經,現在什麼時候,說要就要!我又不是種馬!」
宋春艷瞬間愣住。
難道田福生真的在外面偷吃了?
冷冷地看著田福生。
「你是沒有力氣幹了吧?剛乾完?」
話音落下,門鈴聲響起。
田福生一愣,宋春艷趕緊收回了手。
往門口看了看。
轉頭狠狠地瞪了田福生一眼,往門口走去。
門開了,邱大貴笑眯眯地問道:
「春艷,田廠長在家吧?」
宋春艷無精打采。
「在家!」
轉身就往樓上去。
邱大貴顧自地走進客廳,看到田福生沉著臉看電視。
想到宋春艷剛才也是臭臉,猜測夫妻倆可能幹仗了。
看到邱大貴走進來,田福生換了個坐姿。
「邱總,坐吧。」
邱大貴在田福生的旁邊坐下。
邱大貴瞅了一眼樓上,往田福生這邊湊了湊。
「田廠長,荷秋那邊可能有麻煩。」
田福生一怔,眉頭皺了皺。
「什麼麻煩?」
邱大貴捋了捋額前的頭髮。
「傳聞許介憲說,他找到了當年跟王荷秋偷情的那個男人,他說他要把那個男人揪出來,一塊兒把他跟王荷秋送進監獄。」
田福生不高興的手一揮。
「不要跟我說傳聞的事!要說就來真的,那些傳聞我不聽,更不可信。」
說著,田福生順手從煙盒裡抽出二支煙,遞一支給邱大貴,自己點上一支猛吸。
邱大貴拿著煙在鼻子上聞了聞,沒有馬上點。
思忖片刻。
「田廠長,我覺得還是勸荷秋離開松嶺,甚至國寧。她呆在這裡遲早出問題!」
田福生不動聲色地瞅了邱大貴一眼。
「我想她不捨得離開,她那個糖紙廠,還有那些衛生紙小作坊正是賺大錢的時候。」
邱大貴嘆了口氣。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她現在正處在危險之中,如果不從國寧消失,她的麻煩會越來越大。
到時候我們這些朋友都會牽連進去!」
最後一句,讓田福生的心猛地怔了一下。
又猛吸了幾口煙,煙霧慢慢從嘴裡飄出。
邱大貴拿過火機,點煙,深吸幾口,瞅著田福生,吐著煙霧。
少傾,田福生彈了彈煙灰。
「這個事你跟荷秋說過嗎?」
邱大貴點頭。
「我跟她說過二次,但她不以為然!
她說是相關部門判許介憲坐牢,又不是她判。她自己受到了侵害,當時害怕認錯人也是有的。」
田福生沉默不語,一直吸煙。
見田福生沒有吱聲,邱大貴又說道:
「田廠長,你得給出個主意。這不是開玩笑,到時候我們會一塊兒被牽連進去。」
田福生彈了彈煙灰,抬頭瞅了邱大貴一眼。
「如果她離開國寧了,她那一攤生意誰幫她打理?」
邱大貴脫口而出。
「幫打理不是法子,我覺得她應該賣掉。」
田福生隱隱地笑了笑。
「有誰願意接她的那攤子?」
邱大貴想了想。
「如果我忙得過來,我可以接過來。」
田福生把煙蒂狠狠地摁在煙灰缸里。
這才是邱大貴想讓王荷秋離開的真正原因。
田福生重重地靠在沙發上,一字一頓地說道:
「你說,許介憲口中的那個跟荷秋偷情的男人,會是誰呢?」
邱大貴沒有吱聲,猛地抽著煙。
田福生眼睛瞪瞪地看著他。
吐出大一口煙霧。
邱大貴又往樓上瞅了瞅。
「春艷在家,我們說話方便嗎?」
田福生往樓上看了看。
「沒事,她在樓上,聽不到我們說話。」
邱大貴輕咳了二聲,再往田福生這邊靠了靠,把聲音壓得很低。
「許介憲說,他那天晚上在荷秋的家裡看到的,是現任松嶺糖廠的廠長田福生!」
田福生心裡似乎早有準備,仰天一笑。
「不怕他怎麼說,拿出證據才是真的!」
邱大貴在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
「田廠長,別小看那個許介憲,他扯上李香香雷響這夥人,就不簡單了!」
田福生愕然地看著邱大貴。
「你怎麼知道他扯上了雷響?」
邱大貴說道:
「在我們跟許介憲和李香香發生衝突的那天,有人看到在國寧酒店的一間包廂里,許介憲、李香香和雷響在一起。哦,對了,還有雷光耀和一個戴眼鏡的一個男子。」
田福生終於坐不住。
這幾個人扯在一起,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咬著嘴唇愣想了半晌,抬起頭來一字一頓。
「想辦法再把許介憲送進去,雷響牽連進去更好!
這次一定要做得萬無一失,否則,就是你死我活!」
邱大貴一陣驚喜,田福生做出這樣的決斷,也間接證明了邱大貴的判斷。
當年那個跟王荷秋胡搞的必是田福生!
不動聲色。
低頭而道:
「田廠長,你說怎麼弄,全聽你的!」
田福生再點一支煙,深深地吸了幾口。
一邊吐著煙霧,一邊說道:
「以故意傷害罪把許介憲再送進去,到時候赫探長會配合。還有,李香香也不能放過,這個女人就是個禍根。
一定要把她跟雷響緊密聯繫在一起,然後把雷響連根撥出來。
雷響出來了,雷光耀的日子也不會長了!」
一番話說得邱大貴心花怒放。
田福生提到警捕房探長赫建參與進來,更讓邱大貴興奮。
有警捕參與,沒有搞不惦的事!
這天晚上,邱大貴和田福生密謀布局了二個多小時。
……
這天中午下班后,雷響懷揣著五千元錢來到吳龍剛的家。
吳龍剛被開除后,沒有經濟來源,自告奮勇跟蹤監視田福生。
看到雷響親自到家裡來,吳龍剛甚是激動。
「小雷廠長,有事你給我打個電話就行,又麻煩你跑一趟。」
雷響笑了笑。
「這個事必須要當面說啊。這五千元你先拿著,你每天跟蹤田福生也要吃飯。」
吳龍剛連連擺手。
「小雷廠長,你太客氣了,不用的!雖然現在沒有收入,但我還是有些積蓄的。」
雷響把吳龍剛的手拿開,把錢放到桌子上。
「坐吃山空啊!這錢你先拿著,用完了你告訴我。」
說話間,吳龍剛的父母相繼回來。
打過招呼,兩個老人顧自忙去。
吳龍剛說道:
「我爸媽現在還不知道我被開除的事,我每天出去跟蹤田福生,我就告訴他們我上班去了!」
雷響拍了拍吳龍剛的肩膀。
「兄弟,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重返警捕隊伍!但需要時間!」
吳龍剛連聲道謝。
雷響轉了話題。
「這二天田福生有什麼動靜?」
吳龍剛說道:
「上班下班都很正常。他跟王荷秋約會,似乎都在王荷秋的別墅里,在外面幾乎為零。
所以,要抓現場可能有些難度!」
雷響眼睛瞪大。
「你說的是在城裡的金輝家園別墅小區嗎?」
吳龍剛點頭。
「對,就是那裡!」
雷響隱隱地笑了。
「這更好辦!田福生、邱大貴和王荷秋都住在裡邊,田福生的老婆去抓現場太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