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昂揚回歸
雷光耀一把抓住雷響的手。
「兄弟,你沒事吧?」
雷響無奈地搖了搖頭。
「沒事!
這是我雙手被反銬反綁吊起來,落下的後遺症!」
雷光耀心裡一陣難過。
「都怪我!沒有儘快把你弄出來!進了審訊室,你逃不過這關!」
雷響感動,另一支手壓在雷光耀的手上。
「老哥,你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裡!
但願有朝一日能傾情相報!」
就在這時,雷光耀的手機驟然響起。
雷響說道:
「你接電話吧,我一會兒就好。」
雷光耀輕輕抽出手。
「好!」
雷響左手緊緊地抓著右手。
不一會兒,顫抖的右手終於慢慢地平穩了下來。
醫生告訴雷響,這是嚴重的后遺證。
目前沒有更好的藥物治療,完全靠個人的毅力鍛練恢復!
雷光耀打完電話轉過身來。
看到雷響右手已慢慢恢復正常。
服務員把地上的玻璃打掃乾淨,給雷響換上杯子,離開。
雷光耀靠在椅子上,高興道:
「我剛才接電話,賀依琳要調到嚴總的身邊工作了!」
雷響瞪大眼睛。
「啥?你哪來的消息?會不會聽錯了?」
話音落下,雷響的手機響起。
雷光耀呵呵一笑。
「不出我所料,肯定是賀依琳!」
雷響拿過手機。
「確實是她!我先接過來啊!」
雷光耀點了點頭。
「喂,依琳,這麼晚電話,有事嗎?」
賀依琳興奮無比。
「響哥,我要調到公司去了,在嚴總的身邊工作。
我這是撿了狗屎運了!
我竟然成了嚴總的貼身秘書,不是在做夢吧?」
聽著賀依琳激動的聲音,雷響和雷光耀都笑了。
賀依琳一愣。
「響哥,你跟雷廠長在一起?你回到國寧了?」
雷光耀頓時傻了眼。
雷響直接道出。
「廠長來看我,我們現在喝酒呢。」
賀依琳脫口道:
「廠長,你怎麼能這樣?
偷偷去,不帶上我!」
雷光耀笑著拿過電話。
「依琳,咱們二男人喝酒,帶著你一小姑娘不好!
你現在是嚴總的貼身秘書了,是我們松嶺廠的光榮啊!到時候得請我們搓一頓!」
「當然!響哥什麼時候出院?」
雷光耀把電話遞給了雷響。
雷響說道:
「我現在恢復得很好了,這二天就回去!」
雷響跟賀依琳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雷光耀若有所思地問道:
「嚴總把賀依琳調到身邊工作,你說這是一個什麼動向?」
雷響皺著眉頭想了一下。
搖頭。
「我想不出她有什麼動向。
她這次到松嶺調研,可能喜歡依琳的工作狀態。」
雷光耀點頭。
「不管什麼原因,賀依琳能到她身邊工作,對我們來說是特大的喜事!
特別對我們那份環境污染及治理的報告將很有利!」
雷響心裡一喜。
「你把報告給嚴總了?」
雷光耀點頭。
「那天她到咱們廠調研,我就給她了。
可直至現在都還沒有回應。」
雷響想了想。
「前幾天公司人事部的蔣副部長來看我,答應我回去后帶著去見嚴總。
到時候咱們一塊兒去,直接問這個事。」
雷光耀疑惑地瞅了雷響一眼。
在他看來,這是雷響在跟他作戲。
明明跟嚴總關係隱秘,卻說沒有見過。
還讓組織部副部長引見。
雷響這樣的低調,也讓雷光耀大開眼界,
暗自佩服!
真正的強者,
藏鋒守拙,
待機而發!m.
表現出來的是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一面。
這麼一想,雷光耀不在糾結雷響跟嚴曉頻見沒見過面。
扯開話題,聊著廠里的事兒。
……
二天後,根據雷響身體的恢復狀況,醫院同意雷響出院。
臨走之前,紀委調查組又來到雷響的病房。
調查組長魏全明再次提到雷響的那位老鄉。
魏全明告訴雷響,他們已經調查到那位老鄉名叫牛勝庭。
只是暫時找不到他的蹤跡。
雷響心裡當然有所顧慮。
如果這次重啟調查,扳不倒朱日兵,
他這位老鄉牛勝庭會很慘!
朱日兵心狠手辣,牛勝庭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沉思良久,雷響說道:
「你們所要了解的情況,我都一遍遍地跟你們說了。
如果你們要形成文字,我也可以寫成文字。
至於牛勝庭,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裡!」
魏全明和二個調查組成員又做了一番努力,
雷響還是堅持不知道牛勝庭所蹤。
幾個人只好作罷。
……
當天下午,市警督局把雷響送至松嶺糖廠。
看到雷響從車上下來,雷光耀、程永傑及金德彪等幾個廠領導在大院迎接雷響。
作為一把手的田福生,卻了無蹤影。
場面沒有田福生,
雷響一點兒不覺得奇怪。
如果田福生出現,那才叫不正常。
市警督局的二個領導下車,雷光耀等幾個人迎了上來。
一番自我介紹后,市警督局的一領導道:
「雷廠長,我們把雷副廠長給你們送回來了!
後續的國家賠償問題,雷副廠長抓緊時間申請賠償吧。」
雷光耀說著場面上的話,雷響在旁邊頻頻點頭表示感謝。
市警督局的二個領導說了一些緊要的話,連茶都不喝,上車走人。
雷光耀幾個廠領導上來跟雷響握手。
都說雷響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一些中層及普通員工,眼巴巴地看著這個場景。
雷響在這裡被警捕房警捕控制,從這裡逃走,在縣人民醫院被抓。
他們都認為雷響就此玩完了。
有的公開幸災樂禍,有的為其婉惜。
沒成想市警督局聲勢浩大的把雷響送了回來。
雷響不僅昂首挺胸,且官職紋絲不動!
照樣還是廠委委員、副廠長!
那些幸災樂禍的人紛紛上來跟雷響打招呼,
說著一些同情讚揚的話。
雷響一笑而過。
轉過身跟雷光耀說,他要馬上回家看父母。
雷光耀點頭,程永傑說他不用車,雷響可以用車子。
……
二十多分鐘后,公務車把雷響送到荷塘村的家裡。
司機說雷響回廠給他電話,他過來接。
文玉清看著雷響大包小包的拿著營養品進家。
高興地撲了上來。
「兒子,你終於回來了!
你沒什麼事吧?」
雷響滿臉笑容,輕鬆自如。
「媽,我能有什麼事,只是出差了。
媽,對不起,你手術不能守在你身邊。」
話音落下,雷得勇一眼便看到雷響頭上的傷疤。
「兒子,你頭上為什麼有傷疤?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雷得勇不傻,兒子是孝子。
母親動手術,再大的事他都會放下來。
況且這麼一消失就是十多天。
文玉清摸著雷響頭上的傷疤。
「兒子,到底怎麼回事。」
雷響哈哈笑。
「小事不值一提。
同事開車,不小心撞到路邊的樹,我的頭在座椅上磕了一下。
沒事了,就是磕破了點皮。」
雷得勇左看右看了一會兒,轉身就往院子外面去。
「我去殺個雞,兒子回來了可是喜事!」
「爸,我給你幫忙去。」
「不用,你陪陪你媽媽。」
雷響不再堅持。
上下打量著母親。
「媽,我看你精神頭很足哦,說明沒什麼大事,手術了就沒事了。」
文玉清微笑點頭。
「本來就沒什麼事兒,是你跟我爸緊張。
兒子,你爸不在,你偷偷告訴媽,
這幾天你出什麼事兒了?」
知兒莫過母,心靈感應是騙不過母親的。
可那種進審訊室被刑訊逼供的事兒,
是絕對不能讓父母知道的!
又是憨憨一笑。
「媽,你想多了!
我不在你身邊,你胡思亂想我能理解!
放心吧,你不是希望你兒子還要高升嗎?
我就一步步地高升你看。」
幾句話,哄得文玉清喜笑顏開。
「兒子,你們辦公室的那個姑娘,真是個好孩子。
我動手術那幾天,她幾乎天天到醫院看我。」
雷響一愣,腦子閃過賀依琳。
「你說的是後勤科的賀依琳嗎?」
文玉清點頭。
「對,就是她!
兒子,這孩子好啊。跟她聊天我才知道,
她家也是咱們松嶺鎮的。」
雷得勇手裡拿著雞走了過來。
「兒子,那女孩跟咱們家才是門當戶對!」
雷響知道父母的意思,趕緊道:
「媽,依琳只是我的同事。
況且我現在跟小丫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你們就別胡思亂想了!」
文玉清唉了聲,揮手道:
「好,聽你的吧。我們也只是說說。」
雷響知道父母都很中意賀依琳,便說道:
「媽,其實小丫也很好的!
只不過她是城裡人,跟你們溝通少些。
你看這次她不僅到病房陪你,
她媽媽繼父都去看你,還打了個厚重的紅包。
這次你們從城裡回來,
她還讓她繼父派車送你們回來。」
文玉清一愣,還沒答過話。
雷得勇的聲音便從院子里傳了過來。
「送我們回來的是雷廠長。
他跟司機到醫院接我們,直接送回村裡。」
這下到雷響怔住。
胡小丫在電話里明明跟他說,是李承剛派車送的。
父母不會撒謊!
胡小丫為什麼要撒這樣的謊?
她有必要這麼做嗎?
心裡不快,卻也不想讓父母看出來。
雷響笑了笑。
「那肯定是我聽錯了!到時候我得好好謝謝雷廠長。」
話音落下,一陣金花茶香幽幽地傳來。
雷響怔怔地聞了好秒鐘。
「媽,金花茶還在開花?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