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蛛絲馬跡
「大兵,你也來吃飯?」
大兵憨憨地笑著,向旁邊兩個男子介紹雷響。
「小雷廠長,我們幾個戰友聚聚,跟我們一塊吧。」
雷響微笑著指了指對面的包廂。
「謝謝了,下次有機會吧。今天晚上我請女朋友及家人吃飯。」
大兵客氣了一番,跟雷響道了別,往對面的包廂去。
雷響下到一樓,便看到胡小丫、吳玉嬌及李承剛往這邊走來。
胡小丫也看到了雷響,一蹦三跳地過來挽住雷響的胳膊。
真是破天荒!
難得胡小丫當著吳玉嬌和李承剛的面這一挽。
「雷響,我們剛說到你呢。」
胡小丫抑制不住滿臉的愉悅。
雷響微笑點頭。
「阿姨、李叔叔好!小丫,說我什麼呢。」
吳玉嬌的嘴很快。
「說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李承剛暗推了吳玉嬌一把,微笑道:
「雷響,祝賀你啊!聽說你回來了,我們全家都為你高興呢。」
雷響剛想開口,吳玉嬌又把話搶了過去。
「你進去后,你李叔叔為你跑上跑下,親自去找公司嚴總。
如果不是你李叔叔,恐怕你現在還在裡邊。」
李承剛終於忍無可忍。
「玉嬌,你怎麼說話的?
雷響,走,不聽你阿姨的!」
吳玉嬌撇了撇嘴,還想說什麼,胡小丫暗自推了一把,吳玉嬌這才住嘴。
幾個人走進包廂。
雷響揮手讓服務員上菜上酒。
不一會兒,酒菜上齊。
雷響端起酒杯。
「李叔叔,阿姨,小丫,我敬你們!
我不在家的日子,你們給了我父母很多關照,謝謝你們!
特別是李叔叔,為了我還專門去找了嚴總,在此雷響一併叩謝!」
幾個人碰杯,雷響把滿滿一杯酒幹了下去。
幾個人也喝了碰杯酒。
服務員上來添酒。
李承剛端起酒杯。
「雷響,這杯酒叔叔敬你!
這次的挫折,是災難也是歷煉。
我相信這次會讓你成長很多。重要的是你讓領導看到了你的另一面!
我找到嚴總,把你的情況向她道了出來。
她很驚訝。雖然當面沒有答應幫你。
但是第二天她到了松嶺糖廠后,為了你的事坐鎮指揮。
真的讓我感動!公司領導為部下也是豁出去了!」
李承剛講得感天動地,聽著的人也萬分激動。
儘管知道李承剛打著幫自己的旗號,去拉嚴曉頻的近乎。
雷響卻沒有點開。
看破不說破,這才是在職場混的高手!
雷響端著酒杯跟李承剛碰了一下。
「謝謝李叔叔,您為我做的一切我會記在心裡。
有朝一日一定相報!」
胡小丫滿臉笑容地看著雷響。
吳玉嬌嘖巴了一下嘴。
「你李叔叔不僅去找公司老總幫你,還派車送你父母回村裡。」
話音落下,雷響心裡一陣不悅。
沒等雷響有反應,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雷響藉機把話帶過,對著門口道:
「請進!」
門開了,大兵端著酒杯領著幾個戰友走了進來。
「小雷廠長,我幾個戰友聽說您在這裡,都想過來敬敬您!」
雷響高興地走出位置。
「呵呵,不敢當,不敢當!」
說著,轉身面向李承剛。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女朋友的父親,國寧糖業公司環保部李部長。」
幾個年輕人轉向對李承剛,說著一些檯面上的話。
李承剛滿臉笑容,眼裡閃著光。
吳玉嬌和胡小丫臉上更是光芒萬丈。
雷響知道,這一家子都好這口。
敬完酒,雷響拍了拍大兵的肩膀。
「謝謝大兵,平時少不了幫我的忙!」
停下手來,卻突然發現大兵的脖子上掛著一個小香囊。
這明顯就是母親之作!
大兵看到雷響盯著小香囊,笑了笑。
「小雷廠長,這個小香囊是阿姨送的。
上次她動手術后,雷廠長讓我送阿姨回村裡。
阿姨說這個能避邪,還能帶來好運,讓我一定掛上。
這個小香囊真的好,我現在運氣滿滿啊。」
話音落下,李承剛有些尷尬,瞅了一眼吳玉嬌。
胡小丫臉色漲紅,她電話跟雷響說過,是李承剛派車送雷響父母回村裡。
吳玉嬌愣了一下,臉上露出滿不在乎的神情。
雷響不露聲色,接過大兵的話。
「這是我媽媽用百年金花茶做的香囊。你掛著就對了!」
大兵又說了一些檯面上的話,然後領著幾個戰友離開。
看著眾人離去,吳玉嬌撇了撇嘴。
「雷響,剛才我說的話還沒說完,你們的那個司機就進來了。
你李叔叔的司機到了醫院后,你母親和父親已經離開醫院。
所以,你李叔叔的司機接了個空。」
雷響滿臉笑容。
「阿姨,不管怎麼說,李叔叔已經派車了,我在這裡替我父母謝謝你們!」
李承剛的臉色很不好看,不悅地瞟了吳玉嬌一眼。
胡小丫倒是清醒,端著酒杯跟雷響碰了一下。
「都是自家人,就不要那麼客氣了!
雷響,後天就是周末了,咱們看房子去!」
雷響高興點頭,趁勢道:
「好啊,到時候叔叔阿姨有空,一塊兒給我們參考參考!」
吳玉嬌心情大好,高興地應承下來。
這頓飯,終於以雷響的大度,避開了所有的尷尬,皆大歡喜。
散場后,幾個人回到車上。
李承剛感嘆道:
「別看雷響在我們面前很卑微,往往就是這種人藏龍卧虎!
你們以為他傻啊,我看得出來,他早都知道是司機大兵送他父母回村裡,他不吱聲,是給足面子。
唉,如果他吱聲,這個人反而好對付。
不吱聲,咱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吳玉嬌怒眼。
「李承剛,你別把他說得那麼玄乎。
他跟小丫戀愛八年,他是什麼人,我們一目了然。」
李承剛嘆了口氣。
「那是你們眼中的另一個雷響!
真實的雷響你們還沒有見識到!不信咱們就等著瞧,那小子一旦爆發不可估量!」
吳玉嬌不屑地嘖嘖了二聲。
「不可估量那也是咱們小丫旺的他!
沒有咱們小丫,他什麼都不是!」
胡小丫靜靜地聽著,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
……
雷響送走胡小丫一家后,也立即往松嶺糖廠去。
回到房間,雷響又進郵箱瞅了瞅,牛勝庭還是沒有回復。
有些失落。
但還是馬上給嚴曉頻去了電話。
「雷響,是我!回到房間了?」
「是的,剛回到。直至現在,我還找不到牛勝庭的蛛絲馬跡!」
嚴曉頻頓了頓。
「你給我這個電話,就是想告訴我這些嗎?」
雷響搖了搖頭。
「不只這些。田福生昨天到我辦公室去了……」
緊接著,雷響把田福生所說的話道了出來。
嚴曉頻靜靜地聽完,直到雷響說完還保持著沉默。
頓了片刻,雷響道:
嚴總,可能他們在松嶺被發現了牛勝庭,可卻又抓不住他。
田福生到我這兒試探來了。」
嚴曉頻答道:
「有這個可能!但不外乎他們編故事來套你!」
雷響一怔。
「你的意思牛勝庭根本就不在松嶺?」
嚴曉頻點頭。
「對,田福生是順著你的話把牛勝庭扯出來,要不然他找不到理由扯。」
雷響一拍腦袋,差點被田福生帶偏。
思忖片刻,雷響道:
「我現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找到牛勝庭。
我不敢找他的家人,我現在可能也在田福生一夥的嚴密監控下。
如果我去找牛勝庭的家人,或許會給他的家人帶去麻煩。
我只能給牛勝庭發郵件,就不知道他還用不用那個郵箱。」
嚴曉頻跳了起來。
「你有他郵箱,這是最好的聯繫方式!
你不停地給他發郵件,把他的危險說得嚴重些,告訴他你可以幫他、救他!」
雷響愣愣地說道:
「我昨天就給他發過去了,可一直沒有回復!」
嚴曉頻有些激動。
「你是怎麼得到他郵箱的?」
「他當年離開國寧時隨手給我留下的。說如果找不到他,就給他發郵件!」
嚴曉頻一字一頓地說道:
「從現在開始,你給我緊緊地盯著這個郵箱!
照我說的去做,不停地給他發郵件!」
雷響終於明白過來。
掛了電話后,立即又給牛勝庭去了二封郵件。
半夜時分,雷響莫名地醒了過來。
直接點開郵箱,牛勝庭回復的郵件跳了出來。
雷響腦子轟地響了一下。
不管情況如何,總算有回復了!
急忙打開郵件,大致意思牛勝庭現在省城。
已經改名換姓。
雷響馬上回了郵件,說他到省城找他,可以幫他……
本想馬上給嚴曉頻去電話,看時間是凌晨三點多鐘,
這個時候是睡得正香的時候,不忍打擾。
到了六點多鐘,雷響電話打了過去。
把情況向嚴曉頻彙報后,雷響說道:
「嚴總,明天我就到省城去見見牛勝庭!」
嚴曉頻思索少傾。
「這樣吧,我給你找個出差的理由,這樣就可名正言順地到省城去!
你突然請假到省城,會引起田福生的懷疑和注意。」
雷響頻頻點頭。
這個女人做事不僅沉著穩重,還特別的慎密。
雷響不假思索。
「好,以出差的理由更好!」
「這幾天集團公司有個培訓班,我想辦法讓你參加。
按照培訓標準,正廠級才能參加培訓,這次讓你去,別人說什麼你不要多加解釋。」
雷響趕緊應承。
「好,我明白!培訓什麼時候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