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侍候太子

按照宮女所講，當時並沒有外人在場，也就是說沒有目擊證人，那麼太子私底下調查也調查不出什麼來，畢竟宮女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而劉嬤嬤和其侄女肯定也不會承認她們找人背鍋。

如果因為宮女的指揮就就對劉嬤嬤和她的侄女展開調查，那不但會傷害她們多年的主僕情份，也會讓低下的人對上面的人失去敬畏之心。

若是以後下面的人人受了委屈都站出來指控怎麼辦？

太子沉默一下道：「兒臣覺得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既然那宮女敢如此大膽的控訴劉嬤嬤和其侄女，想必她所說的都是真的，就算是沒有目擊證人也不要緊，咱們可以讓三人當場對峙，若是劉嬤嬤和其侄女心裡有鬼，那必定能從她們的神色看出端倪。」

「兒臣不覺得下面的人受了委屈站出來指揮上面的人有什麼不對，就算劉嬤嬤是您的貼身嬤嬤，可她也是個下人，既然都是下人，那就沒有三六九等的，若是她當真仗著自己的身份為護自己侄女威脅無辜宮女，那誰知道她私底下還有沒有做過別的事情呢？」

「正因為她是您的貼身嬤嬤，更應該謹言慎行，否則怎麼對得起您的信任？若您最愛的花瓶當真是她侄女打碎的，她第一反應不是向您請罪而是找人背鍋，說明她對您並無敬畏之心，若您放任著她不管，那回頭她要是再犯更大的錯誤怎麼辦？」

聽到太子的話，皇后覺得有道理，於是讓太子將那個宮女帶過來和劉嬤嬤及其侄女當面對峙。

劉嬤嬤沒有想到被貶到洗衣局的宮女居然敢向太子喊冤，惡狠狠的瞪了宮女一眼后立刻向皇后喊冤，堅持不承認自己有過威脅她替自己侄女背鍋的行為。

劉嬤嬤的侄女也是態度堅定的表示自己不是打碎皇后花瓶的人。

這件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就算打碎花瓶的人真的是她她也不會再著急緊張，因為姑姑說過，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

更何況當時殿里只有她們兩個人在打掃，就算宮女揭發她又如何？

沒有證據的事情，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宮女沒有想到劉嬤嬤和其侄女的心理素質已經高成這樣，看著兩人一臉坦然的樣子，宮女大聲的表示自己有目擊證人。

此話一出，劉嬤嬤和其侄女都下意識的一驚。

太子和皇后兩人一直注視著劉嬤嬤和其侄女的反應，看到在瞬間的神情變化頓時心裏面就有數了。

只怕這宮女的控訴是真的。

太子詢問劉嬤嬤和其侄女有沒有要交代的？

現在交代，那就是坦白從寬。

現在不交代，等證人上來指認后，那就是罪加一等。

劉嬤嬤聽到太子的暗示不由得心尖一顫，她知道今天要是真有目擊證人站出來指證的話，她和侄女都會完。

念及此，劉嬤嬤立刻佯裝發怒的質問侄女到底是怎麼回事並向皇后和太子表示自己當初只是聽到侄女說是宮女打碎了皇後娘娘最愛的花瓶而宮女並沒有為自己辯解就將她帶到了皇後娘娘的面前。

劉嬤嬤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真的有目擊證人證明花瓶是被自己侄女打壞的，那麼讓宮女背鍋的就是自己侄女，跟自己沒有關係，自己也是被騙的。

一下子將自己從這件事情摘了出去后，劉嬤嬤給侄女使眼色並再次質問她是怎麼回事兒？

劉嬤嬤的侄女收到劉嬤嬤的眼神示意后瞬間明白了姑姑的意思。

她心知姑姑是自己在宮裡的後盾，只要姑姑不倒，就算是自己倒下也總會歸有機會再站起來。

想到這裡，劉嬤嬤的侄女繼續否認花瓶是自己打碎的。

她不相信當時會有目擊證人。

要知道在打碎花瓶的瞬間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四周。

當時除了與她同處大殿的李大妮可沒別人了。

劉小燕在賭，賭李大妮在詐自己。

李大妮見劉嬤嬤和劉小燕兩個人不見官材不掉淚便請求讓目擊證人上場。

太子點頭允許后，一個粗使丫頭走了進來：「奴婢秀兒拜見皇後娘娘，拜見太子殿下。」

看到秀兒，劉小燕的眼底閃過一絲緊張，這個秀兒是皇後娘娘院子里的粗使丫頭，平常沒有什麼存在感，但正是因為這樣總是被人忽略。

難道當時秀兒正好看到了自己打碎花瓶的事情？

等等，秀兒好像和李大妮是同鄉。

她們關係向來要好。

若是秀兒為李大妮作假證，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這裡，劉小燕的心頓時定了下來。

此時秀兒在太子的詢問下有些緊張的陳述案發當時自己無意間看到的畫面，在皇后問她當時怎麼不站出來的時候，秀兒表示自己只是一個粗使丫頭不敢得罪劉嬤嬤。

劉小燕抓住機會說出秀兒和李大妮同鄉的事情並指出秀兒的證言不可信：「據奴婢所知，秀兒與李大妮關係親近，在李大妮被貶去洗衣局后還時常去看她，若她當真看到了所謂的真相，不可能因為害怕劉嬤嬤而不敢站出來作證，就算劉嬤嬤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嬤嬤，可皇後娘娘為人向來正直，若她當時站出來，皇後娘娘不可能會包庇劉嬤嬤，再說她若真害怕得罪劉嬤嬤，為什麼現在又敢出來作證了呢？」

秀兒被劉小燕懟得結巴：「奴，奴婢雖然與李大妮是同鄉，平常，平常關係也不錯，但絕不敢對皇後娘娘和太子殿下說謊，奴婢這一次之所以願意站出來作證，除了因為李大妮苦苦哀求外，還因為奴，奴婢不想再受良心的譴責……」

鑒於秀兒與李大妮的私人關係，她的證言確實是不可全信，但皇后和太子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只是在沒有更有力的證據前，也不好處罰劉嬤嬤和劉小燕。

最後皇后表示李大妮在洗衣局受的苦可以抵消她之前犯的錯，如果她願意的話，可以回她的院里當差，沒想到李大妮卻嬌羞的看著太子表示自己多虧了太子相救所以想去東宮當差侍候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