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張日山
「你希望我見他么?」張浩目光一沉,「南風,你知道我父親已經去世了,去世的原因在上層圈子裡面不是什麼大秘密。但問題的關鍵在於,張日山的可信度是多少,目前我對他的信任度幾乎是零。」
作為張啟山副官的張日山,可以說是張啟山最為信任的人,要是說他沒有和組織有關係,這在張浩心裡壓根不信。
再者而言,不論父親死因是什麼,作為張啟山親信的張日山都會知道點什麼。
可即便是自己去問,那又能怎樣?
無非兩個結果,一是和張日山打起來,二是張日山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口。
這時候尹南風緩緩起身,漫步走到張浩面前,雙眼注視著張浩的眼睛。
「阿浩,有些事情我不好說。」尹南風嫣然一笑:「不過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也要想想看,或許他的態度會讓你改觀,而我現在依然認為你應該去見見他。」
張浩一時思緒萬千,最終經過思考,起身站在尹南風的身前,輕聲說:「你帶我過去吧。」
「你不會失望的。」尹南風傾顏一笑。
張浩這時住意到二人幾乎要貼在一起了。
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入鼻,還有她那動人心弦的美,不禁讓他一時有些愣神。
尹南風見張浩不言,抬頭一看,就見張浩正盯著自己看。
剎那間,她心跳加速,臉上掛上一層紅暈。
「快走吧。」尹南風急促地說:「你跟我走,我來帶路。」
張浩小聲嘀咕:「確實長大了更好看。」
尹南風的聽力很好,她聽到這句話更是加快了步伐。
二人穿過一條走廊,最後停在了一間書房門口。
「咚咚咚!」
「咚咚咚!」
「老東西!」
「你個老不死的,快點給我開門!」
尹南風一邊敲門,一邊大聲喊道。
看著現在的尹南風,張浩都忍不住想笑。
往常見她,她都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就算偶爾笑笑,那也不至於如此。
這火爆的脾氣,還有著叫法!
估計她都已經叫習慣了,張日山也聽習慣了。
不大一會,書房門打開了。
張浩目光一掃,就見張日山穿著一身黑西裝,他的容貌嘛,看起來五官精緻,皮膚挺白的,雙眼銳利,不過在他眼睛中能看出有些空洞無神。
「老東西,叫你老半天不開門。」尹南風努努嘴,「你在裡面幹嘛呢?」
說完尹南風勾著小腦袋朝裡面瞧了瞧。
一道音樂聲傳了出來——
「兩隻小蜜蜂啊,飛到花蟲中啊……」
尹南風撇撇嘴,「什麼低級品味!」
「都不知道聽點流行音樂。」
尹南風在說話的功夫,就見張日山和張浩已經對視了起來。
尹南風看著二人,臉上露出俏皮的笑容:「我現在就要求三點。」
「第一,不許打架!」
「第二,不許打架!」
「第三,不許打架!」
「以上三點如果沒有做到,或者是你們傢具打壞了,你們都得給我通通賠錢。」
說完話,尹南風朝著張浩露了個笑臉,然後她轉身就朝著樓下走去了。
張日山看著張浩,伸手做了一個請進的動作。
邁進書房,一股油墨味道撲鼻而來。
在這間書房之中,牆壁上還掛著許多的書畫。
看著這些畫,
張浩笑問:「敢問張會長,這些畫都是哪位名家之作啊?」
「這些名畫都是我的作品。」張日山答。
「張會長還真是不謙虛呀。」張浩怪笑著問:「不過張會長你整日待在書房都不無聊么?」
張日山搖搖頭,嘆息道:「畢竟我老了,我可比不上你們這些年輕人。」
「張會長現在可是正值壯年,怎麼能說老了呢!」張浩憋著笑,雙眼注視著張日山。
想起張日山在未來還有一個綽號叫百歲山。
張浩直接忍不住笑了出來。
不過確實,張日山現在的年齡很大了。
另外來說,張日山可是正統血脈的張家人,據他所知,正統麒麟血脈的擁有者,他們大多都可以活到160/180歲之間。
從他的容貌來說,看是看不出他有多大的,即便是他到了遲暮之年,他也是不會變老的。
青春永駐!
多麼讓人羨慕的事情。
「你在笑什麼?」張日山問道。
張浩答道:「想笑就笑,我又管不住自己。」
「好吧。」張日山點頭。
話完,張日山突然嚴肅了起來:「說吧,你來是所謂何事,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找我聊天的。」
張浩思索一番,說道:
「我來有兩個目的。」
「第一,我想知道你的立場是什麼?」
「第二,你對我父親的死,你了解多少?」
「我話比較直,而且我也不喜歡彎彎繞繞。」
張浩目光凝視著張日山。
張日山對於張浩的話,其實沒有感到意外。
「喜歡喝茶么?」張日山目光掃向張浩,輕聲問。
張浩輕笑:「你這有沒有大紅袍?」
「有。」張日山點個頭,將茶葉取出,然後湯杯、置茶、沖泡,所有流程行雲流水,一看就是老茶奴。
「來吧。」張日山對張浩攤攤手,示意他坐下。
二人相對而坐,張浩端茶抿了一口,「很正宗,是正宗的大紅袍。」
「既然茶也喝了,那張會長也該說了。」
隨著話音落下,張日山眉頭緊蹙:「自從佛爺離世之後,我們就不在插手那件事情了。」
「我現在保持中立。」
「對於你說的你父親的事情。」
「我並不知道太多,不過我知道他們內部現在矛盾已經很大了。」
「我猜測,或許是你父親的觀念和他們相對立,所以他們那些人才會下手。」
「就在當年的行動失敗之後,佛爺就已經退出計劃,並且他也放棄了奪權。」
「佛爺離世之後,他交代我不掙就是最好的選擇,不然的話,成為棋子是必然的。」
張日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喝了一口茶,繼續說:「你從小就生活在那樣的家庭之中,我相信你對於那些人的野心很明白的。」
「在那權利的頂峰之下,他們唯一的目標就長生。」
能聽到張日山的這些話,張浩其實是蠻意外的。
他本以為這張日山依舊在執行。
不過現在看來,張日山或許也厭倦被人當槍使了。
可即便他這樣說了,自己依然只能信七分,留三分,畢竟黑暗的東西太多。
當下說道:「我們有沒有機會合作?」
「合作什麼?」
「你幫我調查背後的血手是誰。」
「對我有什麼好處?」
張日山絕不是對錢財感興趣的人,所以他不能以錢財作為利益的籌碼。
思緒一番,說道:「就當是你替張啟山彌補對九門的虧欠。」
最大盜墓行動的結果不論如何。不論誰的責任最大,張啟山也必然是有責任的。
張日山遲疑了很久,不過最後還是點頭答應:「我答應了,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張浩眼前一亮。
張日山起身,異常嚴肅地說道:「未來要是有天要是我不在了,你要幫我守護九門。」
「守護…」
張浩聽到這二字,猶如千斤重擔砸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