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錄取通知書
昨天查出體內有個結石,疼死了,沒顧上更新,給大家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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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活了!」
臨近八月的時候,新農村電網建設普及到了崑崙村附近,每家每戶都要出一個勞動力,王克雲替代了他老子,每天清晨在村口一嗓子吆喝,村民們稀稀拉拉,扛著鐵鍬帶著乾糧,開始了一天的挖坑移桿拉線的活兒。
「以後颳風下雨,再也停電了!」
「是啊,國家就是好,這幾年對我們農村越來越照顧。」
「……」
頂著日頭,村民們幹活兒的時候,不時拿出一些話題寒暄解乏,熱鬧哄哄。
「聽說了嗎,隔壁小窯村有個娃考上了大學,通知書都來了。」
「狀元啊,除了前幾年李老師家的閨女,咱們鄉里都沒出過大學生。」
「……」
人們的話題,漸漸轉移,開始聊起了大學生的話題,尤其是八月四號這天,李學峰的大學錄取通知書來了后,村民們對這個話題更加興趣。
華夏農業大學,學峰的學校比他姐姐的省城民族學院還要好,是重點大學。
「娃,好好學習,要向你們的學峰哥學習!」
「以後不能放養似的讓娃上學,要好好監督!」
「……」
倒霉的村裡的半大小子,父母們對他們的學習,立馬開始加大力度監督,督促,恨不得讓他們馬上也成為一個大學生。
在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村,考上大學,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叔,天祺考上了沒,怎麼還沒一點音訊!」
「……」
知道我也是高三畢業生,村裡人偶爾見到姥爺,或者我,都會熱心地問上幾句,這樣的結果就是,姥爺的煙抽的越來越凶,連我內心也開始有點點焦慮。
「學峰,你去學校的時候,來省城找我。」
「……」
沒呆多久,我和姥爺又離開了崑崙村。
因為我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即便是來,也會到省城的家中,不會來崑崙村,五年前,小丫的干爺爺動用關係,已經將我和姥爺的戶口,都挖到了省城。
來的時候,提著兩大包給村民們帶的稀奇禮物,走的時候,我和姥爺帶了簡直一拖拉機的禮物,都是村民們宰來的雞鴨,或者土豆,青稞面,菜籽油等等…
省城的地址,不僅僅給李學峰詳細地留了一個,也給村裡每家每戶,留了一個,我想讓他們進城的時候,多找找姥爺,說說話,不在孤獨和寂寞。
從七月十六號也就農曆六月十五那天起,到八月十號,村外的崑崙道觀,一直關閉不接待遊客,范國慶這小子,也沒有露面。
我只感應到,如果不是頭頂零零散散飄落下來的靈氣,崑崙道觀簡直和別的廟宇道觀一樣,靈氣稀疏和之前截然兩個樣子。
村裡有三輪拖拉機的一個叔叔將我和姥爺直接送到了省城,一路無話,小丫不在家,姥爺請這位叔叔去外面下館子吃飯,我在家中收拾屋子。
小貔貅的傷勢,似乎還沒好,在它的本體玉雕像中沉睡。
「叮鈴鈴!」
沒過多久,高中時的夥伴,吳洪嚴打來電話。
「天祺,你報的軍校,是不是沒接到體檢通知?」他和我在學校填報的第一志願,都是軍隊院校。
我問:「是啊,你呢?」
「我體檢了,你啊,聽說是家庭政審沒有合格。應該滑檔了,估計會是第二志願錄取!」吳洪嚴說出了一個讓我鬱悶無比的消息。
聽說軍校不要錢,哎!軍人,也是我小時候為數不多的理想之一,看來,這下子破滅了。第二志願就第二志願吧,如果不是姥爺,第四志願的『家裡蹲大學』也不在乎。
「哥哥,哥哥!」
下午的時候,小丫扎著馬尾巴,穿著潔白的裙子,一蹦一跳回來了,那位老幹部的兒媳婦車只到家門口,見小丫進院子就掉頭走了。
老幹部的兒媳一直在省財政廳,在她眼裡,我和姥爺一直是農民,不入法眼很少接觸,只有古靈精怪的小丫,受他們一大家子的喜愛。
八歲的小丫,已經是小學二年級的三好學生了,假期里,她還是不能貪玩,有很多興趣班什麼的,在少年宮天天學習。
鋼琴,舞蹈,書法,武術,小丫別看人不大,可多才多藝,和我這個沒多少興趣愛好的哥哥一比,簡直不是一個爹生的。
「哇,好可愛的兔子啊!」
見到大米和小米一窩兔子后,小丫高興地和什麼似的,本來打算將這兩個兔子留老家,意料不到的是姥爺主動提出帶它們來省城。
不過,我已經給兩隻小兔妖下達命令,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說人話。
「好可愛的兔子!」
「……」
沒一會兒,小丫在附近的幾個小夥伴,跑來玩耍,發現兔子后,以一種十分羨慕的神色看著,小丫頓時驕傲如一隻小孔雀,「這是哥哥給我帶來的,當然可愛了!」
可憐兩隻小兔妖,被小丫摸來摸去…
「你是不是沒好好考?」
「……」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姥爺的眉頭一天被一天深,我的錄取通知書,到了八月中旬,還沒有任何音訊,通過電話,高中很多同學的錄取通知書都來了。
煩躁!
畢竟是一少年,哪怕修鍊了無上玄功,遇到足以改變人生軌跡的事,還是有些不淡定。
「當!當!當……」
不喜歡煩躁的心情,我召喚出分寶崖,就在院子的涼棚下面,找了一個鐵鎚和鐵棒,開始淬鍊心神,和五年前不一樣的是,此時在分寶崖上面捶打東西,我的心神,不會在難受疼痛了。
不過,全身關注,心神沉入其中,煩躁的雜念,漸漸消失。
「……,你給老子打什麼鐵,難道你就想一輩子做鐵匠不成?」姥爺見到后,一副恨我沒出息的樣子,他老人家火氣最近越來越大。
「哥哥,你在做什麼啊!」
反而是小丫,正處對一切事物感興趣的年齡。
「給我們的小丫打手鏈!」
我試著讓小丫拿鎚子打幾下,和當年的李學峰一樣,她沒有任何異常反應,分寶崖對別人來說,就是一石頭。
「平平安安,吉吉祥祥,倖幸福福,健健康康…」
一個接一個的符文,伴隨心神沉入,烙入我錘下漸漸成型的手鏈中,銀亮銀亮。
心之所想,器則成,分寶崖當初告訴我,只有它本體中能量足,完全可以由我想要什麼樣的法器,就形成什麼樣的法器。
兩塊手錶。
用了兩天的時間,我用鎚子和神識之力,同分寶崖給小丫和姥爺每人搞了一件『法器』手錶,一個簡簡單單的小陣法凝在錶盤上,吸收天地間為數不多的靈氣和元氣,順應天時,催動表的指針。
「叮鈴鈴!」
八月二十號這天,我又忙著給小丫打造固定頭髮『發卡』,一個身穿綠色衣服騎著綠色自行車的郵遞員同志,出現在大鐵門外。
「報喜了,報喜了,家裡有人嗎?」
在院子里撥弄蔬菜的姥爺聞聲,丟下手中的工具,大踏步跑過去開門,他的動作,麻利的根本不像是老人。
我的錄取通知書,終於來了。
果然滑檔了,這是一個我從未填報的學校和專業,帝都廣播學院,廣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