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

獵物

大抵是對所有的事情都失去了希望,所以才會對所有的事情不想反抗。而這應該也是我墮落了的開始吧!

吳偉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正獨自在馬路牙子邊上吹著風,他問我這麼晚了,願不願意一起出來吃個宵夜。

我說:「好!」

「那你現在在哪兒,我過來接你。」

路盡頭的燈光下緩緩駛來一輛白色的車,我不認識車標,想來也不是很貴的那種。在見到吳偉的時候他穿了一件白色短袖和洗得發白的牛仔褲,他招呼我上車問我:「你想去哪裡。」

我說:「不知道,你決定就好。」

「那我們去夜市大排檔吧,有一家的石鍋魚挺好吃的。」也正如他所說的,那家石鍋魚的味道我至今到還在懷念著,這幾年過去了,也許還在開著的吧,可是我確沒有機會再去了。

那晚我們說了很多話,喝了很多的酒,有那麼一瞬間我都以為我可以讓他代替魏子修在我心裡的執念了。

我喝到腦袋昏沉,可我心底始終是不願意相信他是可以給我安全感的,也就一直強撐著讓自己清醒一些。又不由的感嘆,我真的好可悲明明心裡壓著好多需要發泄的事卻連一個可以對著發泄的人都沒有。

時至深夜,我覺得快要堅持不住了的時候,我說:「很晚了,我們回去吧,明天還上班呢。」

「我還想帶你去別的地方玩玩呢,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下次吧。」他酒量可能是真的好,我們七七八八的差不多喝了有七八瓶了,我腦袋都有些昏沉了,而他看上去好像就臉紅了一些。

他站起身來,伸手準備扶我的時候由於掌心在上我看到了他手腕小指那邊有三個結了痂的月牙形的傷口,很小。他要是不伸手放到我面前來的話,我可能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個。

我的身體輕輕的顫抖了一下,是他,那天晚上小路上從後面抱住我的那個人。現在想來那條經常沒人走的路上怎麼可能那麼巧的就撞到一個人,除非是他也要經過這裡。

我手指握成拳頭,壓著我心裡的那絲絲恐懼,我看著眼前這個人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我就是那天晚上的那個被他猥褻了的人。為什麼白天人模狗樣的人到了晚上會變了一個模樣呢?究其原因可能是黑夜本身就是惡魔的主場吧。

由於我離的比較近,再加上他意識也是很清醒的,所以還是由他開車回去。回去的路上在車裡我一言不發就盯著他的後背,我想我壓抑的生活始終要有的一個發泄點吧!而他會成為我的樂趣的。他也在後視鏡里注視著我,看我一直盯著他便問我:「怎麼啦,我後背上沾了東西嗎。」我沒有回答,我只想著怎麼樣去回報他付出的那一晚上。

我聽說如果一個人長期的有意無意的去打他,貶低他,那麼就會在這個人的心理上埋下一顆他認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一文不值的人的種子。這樣做的話就必須要跟那人在一起,而我時間上剛好可以。蘇武基本上不會和我打電話問我在幹嘛,只是星期天才會回來例行公事罷了。

我以半年未目標以自己為誘餌,那麼就現在開始吧!於是我就開始問他:「你這麼晚還和我出來,你女朋友知道了不會生氣嗎?」

他笑了笑,略有些無奈的說道:「你今兒個是怎麼了,說話怎麼帶著一股涼意呢。我都沒女朋友。」停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就把車停在了路邊,下車然後轉到我這邊拉開車門讓我下來去做到副駕駛上,貼心的幫我系好安全帶,手就撐在車沿上看著有些弔兒郎當的繼續說道:「女朋友就應該坐在副駕駛上。」

做好這些后,他繼續開車「你這玩笑開得未免也太大了吧,我們才見過幾次?」我頭很沉,現在很困眼皮開始打架,再加上有些暈車就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剛睜眼看到的是陌生的環境,我騰的一下就坐了起來,檢查了一下發現衣服都還好好的穿在身上才揉著發疼的腦袋打量著現在的環境。整個屋子有些空就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台電腦和一個兩門的柜子,倒也不雜亂。

我不知道我睡著了之後是怎麼來的這裡,腦子只是空白一片脹脹的疼。這時我聽見有開門的聲音,等人進來之後我看見是吳偉。他舉了舉手裡提著的東西說:「醒了就去洗漱下,過來吃點早餐吧!」我聽話的去了。

吃早餐時我看他想笑又死命憋著的樣子就問:「你怎麼了,怎麼這幅表情。」

聽見我說這話,他變在也抑制不住了,笑得坐在椅子上直往厚仰去,半響見我有些不耐煩了,他終於邊笑邊說道:「你昨晚....哈哈哈哈......在車上睡得跟豬一樣....哈哈哈..還流口水..」說完就只留下了一串哈哈哈哈的笑聲。

我捏著筷子的手呆愣了一下,問到:「你幹嘛不送我回我家,不叫醒我?」

「都說了跟豬一樣了,我本來是送到你家樓下叫你的,但是叫不醒,沒辦法才帶你來我家的。」他停頓了一會兒突然不笑了一臉認真的問到:「話說你睡覺時說了兩次子修,他是誰呀?」

我不想回答,假裝吃了兩口包子,然後看了看手機的時間說道:「我上班要遲到了,我先走了哈。」出門的時候我回頭看到他好像正一臉玩味的看著我這邊,在仔細一看時又沒那回事,我只當是自己眼花了。

獵人總是以獵物的姿態先出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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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可能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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