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月朗星稀,喝醉了酒的賽可凡正摟著美人在議事帳後面休息,忽然一陣喧鬧之聲在帳外響起,孟和首先驚醒過來,正想起身,就聽賽可凡不耐煩的坐起來拔出腰刀往外走:「你睡你的,爺出去看看!」
走出議事帳,一聽,聲音是從後方傳來的,賽可凡眉頭一擰,提著腰刀就往主賬後面跑去,幾個庶子都住在哪個方向,莫不是兒子出了事?!
「什麼事?出了什麼事情?!」
賽可凡還沒跑到中帳就聞到了一股似有似無血腥味兒,兩個族人從遠處跑過來焦急的道:「族長,剛才大王子帶著七八個護衛跑了!」
「什麼?!」賽可凡眼睛一突,揮開兩個族人進了中帳,只見四個庶齣兒子從大到小被人堵了嘴綁在床上,手腳上都有血跡,一看就是被人挑了手腳筋,他目赤欲裂,握緊手裡的腰刀邊走邊大聲吼道:「啊!逆子!」
「你們兩個留下叫巫醫,其他人,給我追!如若反抗,格殺勿論!」一下子廢了四個庶子,賽可凡氣瘋了,連衣服都沒穿好就朝前跑去,逆子,犯下大錯肯定是跑去彎月族求救了,想借勢,做夢!他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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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鬧聲越來越大,孟和穿好衣裳就準備出議事帳,誰知剛到門口就被人捂了嘴,她只感覺到左臉一痛,驚恐的看著來人,不是賽布林又是誰?!
似乎感覺不夠,賽布林手裡匕首一動,孟和如花似玉的右臉上又多了兩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厭惡的在女人的衣服上擦擦血跡,賽布林眯著眼睛道:「賤人!天天挑撥離間,現在你比我母親更丑,兩個賤種也廢了,還失去了生育能力,看看爺的好父親還會不會再搭理你,來呀,給爺灌藥!」
看著侍女端來的葯,孟和開始拚命的掙扎,從彎月部帶過來的侍衛早就受夠了這些狐狸精,抬手卸掉了她的下巴,端起葯碗灌了下去。
「賤人!」看著孟和滿眼的驚恐,賽布林收回匕首,摸著腰間的腰扣道:「你不用等了,我父親往西面追殺小爺去了,要不是你挑撥離間,本王子和我父親的關係不會這麼差,你還三番兩次的想害我額吉,還有那高側妃,李夫人,小爺要走了,沒空陪你們玩兒,我額吉心善不忍殺生,幼弟也還小,半點兒差池都不能有,所以,只有委屈你們了!」
涼葯入喉,孟和漂亮的眼睛里滿是祈求,賽布林冷漠以對,額吉不頂用,前些年嫁妝還沒用光,他的好父親多少還護著一點兒,這兩年嫁妝沒了,都是他護著,沒人比他更了解這些女人有多惡毒,一刻鐘后,主僕三人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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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可凡帶著族人追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返回,連個影子都沒見著,留下族人繼續追查之後,他帶著兩個侍衛返回了營地,一回來還來不及喝水潤喉就聽說自己的三個小妾昨晚全都被毀了容,廢了,他氣得眼前發黑,提著腰刀就往主帳方向跑去!
「砰!」
忽然主帳的門帘被撩開,放在門口的小凳子被一腳踹出好遠,賽可凡剛想動手只覺得肩膀一沉,脖子多了兩把明晃晃的腰刀,他眼神一厲,看著主位上坐著的妻子滿含殺氣的道:「長本事了?!居然敢對爺動手?!」
巴達瑪手一抖,不過她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半晌后再抬頭眼裡已經沒有了驚恐,她白著臉道:「你現在發誓不派人追殺布林我就放了你,要不然,我就殺了你,再帶著小五回娘家!」
「放了他?!」賽可凡紅著眼看這強裝鎮定的妻子道:「你知道那個逆子都幹了些什麼嗎?!叛族!毒害庶母!殘害幼弟!簡直是無法無天!」
「你閉嘴!!」
一想到大兒子才十一歲就要背負這樣沉重的罵名巴達瑪心口一吸,一巴掌啪在小几上站起來漲紅了臉大聲吼道:「是本妃!是本妃讓親衛去廢了那些賤人,挑了那幾個賤種的腳筋,都是本妃乾的!
賽族長,這一條你也要說在誓言里,並且約束族人,讓他們不準亂說,立刻給本妃折箭盟誓,要不然,我們就魚死網破!本妃以後不會再幫你不說,今日你那幾個小賤種一個也別想活命!阿烏,給他箭!」說著給身邊的侍女遞了個眼色,她的布林,從來都是護著她,生怕她受一點兒閑氣,都是她一直在扯兒子的後腿,現在他事情已經做了,再怎麼樣,她也不能讓兒子背上叛族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