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散氣
()聽老人不屑一顧的語氣，吳風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這樣厲害的角sè在老人的口中根本就是不值一提，他可知道能夠上武林風的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人，雖然看著他們的打鬥不華麗，但都是實打實的真功夫，最次的跟普通人打也能打倒兩三個。
而讓他喜的是，從師傅的口氣中，好像自己的武功比他們還要厲害。
想到了這些，吳風小心求證道：「那依師傅的意思，如果我遇上他們的話，應該能贏吧。」
老人並沒有回答，他看了看吳風，問了一個讓吳風感到莫名其妙的問題。
「吳風，你的提縱術現在練的怎麼樣了，能跳多高啊？」
不知道師傅的意思，吳風回答道：「這些天修鍊《易筋經》的緣故，感覺到丹田中的氣略有長進，現在大概可以一躍兩米五左右了。」
「嗯，兩米五，也差不多了。」
「什麼差不多了，師傅？」
「吳風，自你學武以來從沒有跟人實戰過，今天為師就跟你練練，怎樣？」
「好啊。」吳風興奮道。
「那就儘管過來吧，為師只守不攻。」
「那師傅可要小心了。」對於師傅的只守不攻，吳風一點兒也不擔心會傷到師傅，相處這麼長時間，對師傅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師傅，我來了。」
大叫一聲，猛的一個箭步，朝著老人沖了過去。
這一動已經用上了氣，只見五米的距離轉瞬之間，已到老人身前。身法和速度都已經到達人體的巔峰。這一刻，吳風的心裡有著強大的自信。
「呼」右拳帶著風，向著老人胸口打去。而左手橫在胸前，既是用於阻擋對手的攻擊，更重要的是為接下來的連招做準備。
這一拳，吳風早已計算好了，他當然不會指望一拳就能致勝，那是對老人的侮辱。不過在面對這一拳，老人要麼閃躲，要麼硬抗，無論是哪種，吳風都已經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
眼看著拳頭就要撞上老人的胸膛了，可老人除了臉上掛著一絲莫名其妙的笑意外，居然看不出任何閃躲的意思。這讓吳風一陣的心驚。
「糟糕，難道這一拳太突然，把師傅給嚇傻了。」
心裡雖然著急，只是拳已發出，這麼近的距離，想收回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正暗暗後悔，老人終於動了。
那瘦小的身子，在吳風的拳頭觸及到的瞬間，向左輕輕一側，吳風能感覺到，他的拳頭隨著老人的側身，也被帶的向右偏離了。整個拳頭所有的力量都被帶到了老人右側。
「怎麼可能？這麼短的距離怎麼可能沒有擊中？」吳風被驚呆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多年的訓練讓他很快的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雖然這一拳躲了過去，不過老人顯然躲得有些遲了，對於防守的一方來說，當然是與對手距離大些比較好。可是老人的遲緩卻給了吳風可乘之機。
緊隨著老人側開的身體，吳風右腳一個轉移，猛一加速，朝著老人貼去。左手成刀，向著老人的脖子切去。
這一下，速度比之先前還要迅猛。看的出，吳風已經放下了一開始的緊張心態，完全進入了狀態。
面對這一刀，老人的嘴角還是掛著微笑，上身微微向後仰起，差之毫厘的躲過了這一殺招。
「好敏捷啊。」吳風暗暗咋舌，這穩cāo勝券的一招，又被師傅看似輕易躲了過去。
吳風並不氣餒，緊貼著老人那瘦弱的身體，手腳腿臂肘無所不用，將小擒拿手發揮的淋漓盡致。
不知不覺，十幾分鐘已經過去。
「呼呼」，吳風彎下腰，雙手支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而與之對應的，五米外的老人，面不紅，氣不喘，好像剛才沒有劇烈的運動過一樣。
「再來。」
吳風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擺手。
「不來了，我不行了，我沒力氣了，我認輸了師傅。」
十幾分鐘，吳風已經將體內的氣和全身的力量消耗殆盡，可是依然沒有碰到老人哪怕一根毫毛。他知道，就算是打到天黑，結果還是一樣，更何況，他現在真的沒有繼續戰鬥下去的力量了。
「師傅，徒弟知道你很厲害，可還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這麼厲害。明明有很多次的機會打到你，可最後還是被你躲過去，你真是太厲害了。」吳風的語氣充滿了敬佩。
「你可知這是為什麼嗎？」老人微笑的道。
吳風想了想，道：「因為師父的武功高，反應快，所以徒弟不能碰到師父分毫。」
「那你可知為師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快嗎？」老人繼續問道。
吳風搖了搖頭。
「這就要提到氣的另外一個用處了，那就是散氣。」
「散氣？」
「散氣，顧名思義，就是將你丹田中的氣散於體外。人有五感，而散於體外的氣就是人的第六感，也叫氣感。當與人交手時，對方的拳腳一旦接觸到你的氣感，你就會提前知道他下一步的動作，要攻擊的部位，以及攻擊的速度變化等，當然你就可以從容躲避了。」老人道，「這也是為什麼剛剛你明明有機會打到我，卻最終被我躲開了。」
「哦，原來如此，原來我的招式都在師父的預料之中。」吳風恍然大悟道。
「嗯，不錯。你說的那些什麼武林風上的所謂高手，對於一般人來說確實厲害，可是對於練過氣感的人來說，這些人的武功招式，也就不值得一提了。」
吳風仔細體會著師傅說的話，默默點了點頭，不錯，如果提前知道了對方的意圖，就可以在對方攻擊你身體之前作出反應躲避開，甚至還擊，這樣一來，那些武林風中的高手還真是不值一提啊。
想到這裡，吳風不禁感慨道：「這氣感可真神奇啊。」
「氣感只是散氣中的一個好處，他還有另一個好處，更加的神氣。」
「那是什麼？」吳風問道。
「散氣的第二個好處叫氣罩，氣罩的作用是將一切輕小的東西擋在體外，就像有個罩子擋著一樣，這就是氣罩。比如樹葉，灰塵，或者是雨雪等。」
「果然神氣，把灰塵擋住，那幾天不洗澡都看不出臟來。」說到著，吳風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想了想，驚叫道：「我明白了，怪不的師傅這麼長時間不洗衣服也看不出臟，原來是這麼個原因啊。」
老人點了點頭：「如果是先天高手的話，氣罩一開，就算是在沙漠中行走一個月，也看不出臟來。」
吳風吐了吐舌頭，在沙漠中，無論多麼大的風沙，都不能吹到身體一米以內，這是多麼詭異的畫面啊。
想到這裡，吳風興奮的道：「師傅，您快些教我散氣之法吧，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以前不教你散氣之法，是因為時機未到，你體內的氣不足以散入體外，現在，提縱術能到兩米五，勉強可以將氣散入體外了。」
「怪不得要問我的輕功，原來是這樣啊。」吳風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