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四、小女孩的心思
【從綜藝走向傳媒巨頭】【】
沉泰邀請喻恩泰的時候，也沒有刻意去避諱其他人。
有幾個人都豎起耳朵偷聽，其中就有郭芙蓉的扮演者徐美琴，以及李大嘴的扮演者張勐，因為他們並不像沙溢跟閆妮，早早就與經紀公司簽署合同。
他們倆就是影視圈的新人，因為演技出色，以及物美價廉才被唐浩看中。
一直在猶豫，要不要跟沉泰的海納簽署藝人合同，畢竟七年的藝人合同，還是在公司前景不明朗的情況。
最樂觀的情況下是公司破產，他們簽署的藝人合同也自然可以不做數。
最怕沉泰的這家公司，是抱著好死不活的態度，硬生生吧他們吊住，白白浪費他們七年的時間，但凡海納是一家有成績的公司，他們一早就同意了。
他們倆相視一眼，還是選擇了聰耳不聞，反正角色合同已經簽署，他們現在根本不用擔心，突然被踢齣劇組。
他們絲毫不知，這次錯過了什麼，等他們未來還想簽約海納的時候，已經變成他們高攀不起的龐然大物。
沒有同患難，也不會有共富貴。
喻恩泰聽聞，思索良久，希望得到沉泰的再次確認：「沉總，公司真的不會強制要求我接戲？」
沉泰臉上露出笑容，從公文包裡面拿出合同，笑道：「白紙黑字的合同，喻先生，你還有什麼不放心？」
喻恩泰值得他特殊對待，公司初創需要一個真正有實力的演員坐鎮。
喻恩泰的演技是經過市場的檢驗，唯獨缺少機會。
得到沉泰的保證，喻恩泰也不在猶豫，在仔細閱讀合同條款之後，他最終同意簽署公司的藝人合同。
他不是只知道讀書的書獃子，渴望深造學習的同時，也希望跟影視圈保持一定的關係，畢竟戲劇圈還是太小了。
沉泰既然給予他絕對的自由，他實在沒有理由拒絕。
沉泰露出笑容，伸手說道：「喻先生，我們海納歡迎你。」
他扭頭跟唐浩說：「唐導，待會一起跟我們回公司。幫喻老師簽署合同，順便再去找小雅，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合適莫小貝這個角色。」
「好的，沉總。」
唐浩是個聰明人，他不清楚沉泰為什麼對喻恩泰特殊對待，但對於不知情的事情，他從不會多問，多嘴。
這是他在體制內，悟出的道理。
唐浩簡單交代白瑞幾句，讓他照看好劇組，他們回公司一趟。
「沉總，唐導你們慢走。」
白瑞在見到喻恩泰表演之後，他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了。
這傢伙簡直離譜，準備碩士論文的同時，再沒人提醒的情況下，還主動去的背誦論語，20篇共計15918字。
剛才眾人的試戲的時候，各種之乎者也，張嘴就來，演技渾然天成，也不像他之前試鏡的時候磕磕碰碰。
似乎劇中呂輕侯這個角色，就是專門為他量身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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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瑞願賭服輸，他輸得不冤，因為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半個小時后，沉泰回到公司，唐浩在幫喻恩泰簽署藝人合同。
沉泰提前聯繫方曉媛，詢問方知雅什麼時候放學，簡單講述一下來意。
「老闆很不好意思……」
方曉媛沒有立即同意，
要是自己肯定無條件答應沉泰，但是關乎到女兒，她打算詢問一下女兒的意見。
沉泰也沒有強迫她進行選擇，一群人就在咖啡廳等到小女孩的放學。
沉泰把玩著蘇麗卿的芊芊細手，笑著詢問：「這兩天會不會感覺很無聊？」
他感覺自己這個男友很不稱職，別人家異地戀的女朋友過來，都是到處遊玩，吃吃喝喝，他卻整天帶著蘇麗卿，忙碌於各種公務。
蘇麗卿笑盈盈的搖頭：「不會啊，只要陪著你，去哪裡都可以。」
「小嘴真甜，讓我嘗嘗是不是摸了蜂蜜。」沉泰露出笑容，想要靠近，一親芳澤，被蘇麗卿無情的推開。
「別鬧。」
兩人獨處的時候，她很放得開，但有外人在的時候，她又會變得很害羞。
調戲她，弄得她滿臉羞紅，是沉泰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唐浩突然打了個飽嗝，連連訕笑：「吃撐了。」
沉泰沒好氣說：「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蘇麗卿滿臉羞紅，惡狠惡瞪了沉泰一眼。很有老闆娘的心態，跑到吧台去幫助方曉媛製作咖啡飲品。
等了一個小時，大概下午四點多，小學的校車停在門口，方知雅從車上下來，禮貌的揮手跟老師司機說再見。
隨著方曉媛在沉泰的心中的分量逐漸加重，她工資也隨著重要性而增長。
固定三千的月薪，還有1%的凈收益提成，每月到手大概四千塊錢，超越星城95%的人。
她還是保持以往樸實簡約的風格，但是對待女兒，都是給予最好的東西。
漂亮的小書包，精緻的公主裙，粉撲撲的臉蛋，像童話中走出的小公主。
讓人很難想象，幾個月之前，這個小女孩還在街上賣著檳榔。
方知雅在店裡見到沉泰非常高興：「鍋鍋」
一米二的身高，
只比用餐的桌子高了半個頭。
沉泰把她抱起放在椅子上，笑盈盈詢問：「小雅今天在學校學了什麼？」
「十以內的加法，還有減法，不過媽媽教我已經學到乘除法了。」
方知雅笑著，眼睛像月牙般，如數家珍，還從小書包裡面拿出作業本，字體乾淨整潔，一看就是女孩子的課本。
蘇麗卿見到小女孩，也立馬停止手上的工作，滿心歡喜：「好可愛的小妹妹，姐姐可以抱抱你嗎？」
小知雅一臉警惕，非常抗拒，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蘇麗卿噘著嘴，委屈巴巴說：「為什麼呢？」
小知雅口齒很清晰，脆生生說：「我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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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麗卿臉上笑意更甚，輕聲細語：「我是你鍋鍋的女朋友，難道也不行嗎？」
小知雅一臉茫然：「姐姐什麼是女朋友？」
「嗯」
蘇麗卿短暫思索，耐心的解釋：「大概就是你媽媽跟爸爸的關係吧。」
小知雅癟嘴，低聲說：「我沒有爸爸。」
蘇麗卿意識到不妙，將小女孩抱在懷中，笑盈盈道：「可是你有媽媽，有鍋鍋，還有姐姐啊，晚上姐姐帶你去買新衣服好不好？」
「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像電視裡面的小公主。」
蘇總的母性提前泛濫，滿眼柔情，她腦海中已經在幻想，自己未來的寶寶會是怎麼樣。
「不要。」
小知雅掙開蘇麗卿的懷抱，飛撲到沉泰的懷中。，一臉警惕的看向蘇麗卿，埋著悶聲悶氣說：「我不喜歡你。」
蘇麗卿掩嘴，故作抽泣：「為什麼？」
「就是不喜歡。」
小知雅少見的無理取鬧。
蘇麗卿也耍起了小性子，哼唧一聲：「我收回之前的話，你一點的都不可愛。」
小知雅做著鬼臉：「你也是，略略略」
蘇麗卿氣的抓狂，又無處發泄。
沉泰忍俊不已，莫名感覺好像多了兩個閨女。
方曉媛尷尬，滿臉歉意說：「老闆對不起，是我沒有教育好小雅。」
她或許知道小雅為什麼會不喜歡蘇麗卿。小孩子的世界很單純，誰對她好，她也很清楚。在她的認知中，媽媽不一定是跟爸爸，也有可能是跟鍋鍋。
畢竟這件事是存在先例，小雅的語文作業有一道題是親屬關係連線，她就做出了媽媽對應鍋鍋的連線。
在她單純的世界觀認為，我、媽媽、鍋鍋是一家人，蘇麗卿是插足者。
沉泰不以為然：「小孩子偶爾耍小性子也正常。」
就在此時，唐浩忍不住乾咳幾聲，提醒沉泰該進入正題，沉泰是老闆，有時間可以閑蛋扯澹，但他是打工人，影視大棚那邊還有一堆瑣事等著他處理。
他已經耽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現在真沒時間在這裡乾耗著。
「這麼大個人還跟小孩子慪氣，小雅你也跟姐姐道個歉。」
沉泰雙方各打三十大板，也算是給此事畫下一個句號，抱著小雅，指著唐浩，輕聲說：「小知雅，認不認識他？」
小知雅點頭，脆生生道：「唐叔叔，他還請我吃過冰淇淋。」
蘇麗卿一聽，更氣了，直接跑到洗手間打算冷靜一下。
唐浩略有尷尬，他才大沉泰四歲，為什麼會一個叫哥哥，一個叫叔叔。
他也不顯老啊，難道是奮鬥中的男人，都比較滄桑？
沉泰努力思索，該怎麼介紹演員這個職業：「小雅，你想不想上電視？想不想媽媽和鍋鍋可以在電視上看到你，以後也有好多好多人認識你。」
小知雅一臉茫然，這個問題明顯超過她能理解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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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泰只好繼續措辭：「小雅那你想不想，周末可以不用學習，陪著叔叔阿姨們去玩？」
他小時候就是這樣，只要不讓他學習，幹什麼都可以。
可惜小知雅明顯跟他不是一類人，脆生生道：「我要努力讀書學習，以後可以幫鍋鍋的忙。」
沉泰忍住笑意，感慨說：「小雅真懂事，不過現在也可以幫忙啊。」
小知雅眼前一亮：「真噠？」
「真的！」
小知雅歡呼著同意了，她也不知道意味著什麼。反正能夠幫助鍋鍋，她就很開心。
方曉媛還有所猶豫：「小雅年紀這麼小，以後會不會影響她上學。」
傳統的華夏父母，孩子的學習絕對是優先順序最高的存在。
沉泰想了想：「曉媛姐，你代她簽署合同，挂名在公司旗下，應該可以抵擋住絕大多數來自娛樂圈的麻煩，公司也能保證在她成年之前，絕對不會再出現在熒幕前。」
方曉媛點點頭，她向來對沉泰都是無條件信任。
莫小貝的角色敲定，唐浩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下。
拍著胸脯保證，小知雅的戲份全部放在周六周日，以及即將到來的寒假。
每天專車包接包送，儘可能不給方曉媛添麻煩。
片酬每集就按照500元計算，七十二集共計三萬六，稅後大概三萬元，預付一萬多。
方曉媛惶恐，忐忑不安：「老闆會不會給太多了。」
難道拍戲就這麼賺錢嗎？小孩子五個月左右的時間，賺三萬塊，都快趕得上她一年的工資。
沉泰失笑：「不用擔心，現在算是最少的。」
有時候他也不禁感慨，總投資在2000萬的情景喜劇，五位主演的片酬才25萬左右，演員片酬佔比1.25%，就算加上劇中的客串人物片酬，最高也不會超過總投資的2%。
想想十幾年後，總局頒布限薪令，演員片酬不可超過總製作成本40%。
還有大量的陰陽合同，可想而知，僅僅十幾年時光，演員的片酬起碼漲幅達30倍以上。
一切的導火索是資本進場，幾個偶像愛豆買個ip題材，隨意製作影視劇就能賣出天價。屬於是嚴重的惡性競爭，哄抬市場。
沉泰堅信，這一世華娛應該不復前世的盛況。這是屬於他的自留地，絕對不允許外人染指。
………
唐浩給了方曉媛一份，由他抄寫的莫小貝人物小傳，打算讓方曉媛當成故事讀物。睡前可以跟小姑娘多講講，先培養一下代入感，方便以後更好入戲。
事情都處理完，
沉泰也帶著蘇麗卿離開。
蘇麗卿還是不能釋懷，雙手捧著臉頰：「我長得難道很兇嗎？」
沉泰眼珠往下瞄，笑眯眯說：「不胸啊。」
「小可愛怎麼不喜歡我。」
蘇麗卿唉聲嘆氣，小知雅的厭惡，很打擊她剛剛泛濫出來的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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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瞄到沉泰不懷好意的目光，臉頰微紅，沒好氣說：「混蛋，你看哪呢？」
「我是就事論事好不好。」
沉泰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有沒有聽過，有奶便是娘。」
蘇麗卿低頭一看，感覺還行。
b+的完美身材，不然沉泰也不會天天晚上睡覺都要握著不放手。
她現在備受打擊，真的沒有什麼自信，皺著眉頭：「真的是這個原因嗎？」
沉泰強忍笑意，點頭：「一定確定以及肯定，絕對是這個原因。」
蘇麗卿癟嘴，委屈巴巴說：「要是以後我們的寶寶，不喜歡我怎麼辦？」
「其實這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
沉泰嘿嘿一笑，在蘇麗卿耳邊輕輕說起後天增大的辦法。
蘇麗卿臉色緋紅，「真的？」
「比珍珠還真！」
沉泰一本正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