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重金求葯
「對了,你最近有慕北閔的消息嗎?他在京城嗎?」
傅予突然問起。
她這次正好回來,取了東西就可還給他,此後她與慕北閔也算是徹底沒了關係。
當年他把祖傳的玉鐲子放在她那,說是他母親送給她的。
可後來她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慕伯母送的,而是慕北閔偷偷拿來給她。
不屬於她的東西,本就應該還回去。
只不過當年她離開京城的時候太過狼狽,什麼都未帶走,只得把某些東西先交給老友保管。
江瑾閻挑眉,「你問他做什麼?」
「問問,有點事找他。」
「你找他有事?什麼事?」
「額,就……」
她總不能說,歸還當年的定情信物吧。
此刻江瑾閻這幅表情就好似深怕她這頭豬拱了他家的大白菜,傅予只得作罷,「算了,一點小事想問問。」
「有什麼事你不能直接問我?更何況……他不在京城。」
他頓了一下,說最後半句時,莫名心虛了一下。
「不在啊,那算了。」
傅予放下筷子,直接拿手機付了錢,「江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您慢慢吃。」
她起身就走,再不去就來不及了。
江瑾閻見她匆匆離開,那句要不要送你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女孩已經走到路對面去了,她好像對這裡特別熟悉,這種小衚衕的小吃攤,可真不是外地人能輕易找到的。
陳飛這時候才出現在江瑾閻的身側,「江總,要不要派人跟著傅老師?」
「算了,讓那些人都撤把。」
她說過了,希望他尊重下她的隱私,且不喜歡別人打著為她好的名義,做她不喜歡的事情。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其實江瑾閻幾乎可以判定,這女人對響響沒有任何的惡意。
既選擇她為響響的老師,又何必再懷疑。
江瑾閻看了眼面前的酸辣粉,實在是吃不下,起身道,「給響響打包一份帶回去。」
剛說完,手機響了,屏幕上閃爍著慕北閔三個字。
江瑾閻一邊接通一邊往車邊走,「怎麼?」
「小雨在什麼地方?」
「我怎麼知道。」
「她不是來京城了?」
「她來京城是帶學生來比賽,又不是來見我。」
「行吧,那我自己找。」
「等等……」
江瑾閻上了車,看著窗外老舊的街道,「她……應該已經回去了。」
「謝了。」慕北閔感激,沉吟幾秒,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疑惑,「老江,這次我家在南州的生意,不是你動的手腳吧?」
他本來在平城待的好好的,公司就出了事。
南州的貨,全都無法按時交貨,他只能親自過來盯,好不容易趕在這幾天忙完,想著回京能見小雨一面的。
「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某人一本正經的反問。
「好吧,抱歉,是我多想了。」
江瑾閻掛了電話,見陳飛一臉八卦的看他,「看什麼?」
「江總,有一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江總老這麼破壞慕少的姻緣是為哪般啊
「那就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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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予氣喘吁吁的來到了敬老院。
她壓低帽檐,拉好了口罩,到門口登記,「我是葉成的孫女。」
工作人員核實了她的身份,一直在給老人交錢的就是傅予,雖然兩人姓不一樣,但跟留在那的信息一致,便帶著傅予進去,一邊走一邊忍不住說教,「你是怎麼當孫女的,這麼多年了,我都沒見過你來一次,反倒是一個陌生人經常來看他。」
「哪有像你們家這樣,只把錢打來,老人丟在這,問都不問一句,太過分了。」
傅予跟在身後,一直點頭附和,是是是。
那人見她態度還算端正,便沒再說什麼,只是到了門口時,忍不住感嘆,「葉爺爺太可憐了,記得的事情越來越少了,估計你進去,他都不認識你了,你們還是要經常來看看他。」
「好。」
傅予乖乖應著,目送工作員離開后,推開房門,卻不見老頑童。
「老葉?」
「再不出來,我可走了?」
「我帶了好酒哦。」
聽到有酒,老人一下推開了衣櫃的門。
只是,傅予沒想到,衣櫃里還藏了個熟人。
傅予愣了一下,「何老師?」
何燁也驚訝,「傅老師,怎麼是你?你就是葉醫生的孫女嗎?」
「額,我……」
她能說是朋友?
葉成急忙上前來,翻她手裡的袋子,「酒呢?說好的酒呢。」
老人說話時滿嘴的酒氣……
就連何燁都面帶紅暈。
明顯是兩個人已經喝過了,只是聽見門外的動靜,以為工作人員來查房,才急匆匆躲到了柜子里。
傅予把袋子背在身後,「你都已經喝了,還喝啊,不怕真喝成老年痴獃了?」
「欸,怎麼可能,我可是醫生,就算是痴獃了,我也能自己治好,放心放心。」
老人笑眯眯的,又轉到傅予身後,把袋子搶走,打開一看,:「矮油,好酒啊,丫頭,還是你這朋友交的,給我帶這麼好的酒。」
說著就看向何燁,「學著點。」
何燁尷尬的撓撓頭,他帶的就是些幾百塊的酒。
他杵著,見傅予好像有事,便趕緊說,「葉醫生,傅老師,你們聊,我在外面幫你們守著。」
何老師趕緊站到門外去,坐在外面的凳子上。
傅予收了柜子里的酒,「你能不能別天天喝酒了,一把年紀了,還不讓人省心。」
「你還好意思說我啊,你自己不是天天喝酒。」
「我跟你不一樣,我喝不醉,有本事你也不醉給我看看?」
「我……」
老人被噎著,切了一聲,:「喝酒最大的樂趣就是微醺,半醒半醉,似真似假,你連樂趣都體會不到,那就是喝的白開水。」
「我不跟你扯了,反正身體是你自己的,你就打算一直在這躲著?」
傅予看了眼病房,見環境還不錯,便放心不少。
這裡的人都以為,葉成是個沒家人管的可憐老頭。
誰又知道,這老頭是當年轟動整個京城的怪醫。
多少人,重金求一副葯,都求不到。
後來,他被醫院開除了,可外面還是有不少人在找他。
這老頭索性就把自己藏在敬老院,天天看老頭老太太跳廣場舞,還學會了裝傻充楞,表示自己的對過去的事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