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一百億的存款
他擺明了不接受這家餐廳的任何賠禮形式。
經理見他如此堅持,硬著頭皮收下卡,這筆單要是結算了,他辦事不力,怕是他這個月的獎金也都沒了。
可江瑾閻如此堅持,他若不接卡,恐怕就不止是獎金,連工作都要丟。
經理只得匆匆把單結算了。
回去的路上,江響響還是悶悶不樂的看著車窗外。
平日里最喜歡說話的他,今天顯得格外安靜。
本來是打算帶他去買些生活用品,但江響響也表示沒興趣。
他們回到別墅,一下車江響響就鑽到房間里。
江瑾閻蹙眉,「他這是怎麼了?」
他本以為,這孩子是因為在餐廳鬧了不愉快。
如果只是那一點小插曲,江響響應該不至於會悶悶不樂這麼久。
難道是那兩個女人,說了更難聽的話?
「是她們說了什麼?」他問。
傅予當然知道小傢伙悶悶不樂的原因。
「我今天陪他去學校,老師告訴他,學校都是一周回一次家,或者長期住在那,半年或者一年才能回家。」
「對,這有什麼問題?」
「那你是打算讓江響響半年回一次?還是一年?」傅予沒有問一周。
因為就連她都知道,一周這麼短的時間,江瑾閻是做不到每周都抽出時間陪江響響的。
他一旦手上有項目,半個月乃至幾個月的時間,可能都不在家。
「江先生,響響願意來這邊面試,是想要跟爸爸生活在一起,可是他跟你來了這個陌生的地方,你卻把他丟在學校里,這跟以前有何區別,甚至是比以前都不如。」
「他的學業功課已經比其他孩子落後太多,如果不抓緊時間……」
「響響很優秀,一點也不比任何孩子差,是你不了解他。」
傅予的心中莫名有了情緒,大概是想到了自己的父母。
「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既然不想要陪在孩子身邊,當初為什麼要生下來?他對你來說是什麼?傳宗接代的工具嗎?」
傅予說著,聲音也情不自禁帶了怒氣。
她說完,見他擰起眉頭,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了。
「響響是個特別敏感的孩子,可他的敏感全是拜你所賜,是你把他從小就丟在京城,讓他缺乏了安全感,他才要從小就學會去看別人的臉色,江瑾閻,小孩子的童年一晃而過,別讓他對你感到失望。」
她多羨慕他有一個江響響這麼可愛的兒子。
如果只是一味的定製計劃,培養人才,而疏忽了對他感情上的照顧,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她深吸一口氣,見他緊繃著下頜,臉上也看不出什麼情緒,感覺自己有點對牛彈琴了。
她嘆氣,「不好意思,我說多了,但我說的話都是響響心中所想,你考慮清楚吧。」
傅予撂下話要上樓,想起什麼,「對了,我定了明天的遊樂場門票,你應該有時間陪他去吧?」
「嗯。」
「好,門票我一會發給你,我明天有事,就不去了。」
「為什麼?你不去,我怎麼帶他去。」他微擰起眉頭,好似沒了她,地球都不轉了一樣。
傅予第一次覺得自己這麼重要啊。
她一個老師,已經重要到這份上了嗎?
「我不去,你們一樣可以正常玩啊,我又不是遊樂場說明書,你非帶著我幹什麼。」她忍不住白眼。
江瑾閻還是蹙眉,「你有什麼事?」
「這是我的私事。」
「跟慕北閔有關?」
「……」他就這麼怕她去找慕北閔啊?
她突然反應過來,他今天把她的行程安排的這麼滿,難道也是怕她去找慕北閔?
傅予靈機一動,故意說,「慕北閔說明天會在遊樂場等你們,為了避開他,我就不去了,你覺得我的安排合理嗎?」
如她所料,某人沉吟了幾秒,翻臉比翻書還快,「合理,你就別去了。」
果然!
他就是怕她去纏著慕北閔……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蕩然無存。
她冷笑幾聲,兀自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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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傅予就目送他們出門了。
她畫了個淡妝,穿了套比較隨性的休閑西裝,準備去見耀森的總裁。
阿k說,因為對方晚上有事,改到中午的飯局。
傅予來到餐廳附近,見時間還早,去附近的一家古董店轉了一圈。
這是一家中國人開的店。
店裡玻璃展示櫃里放著好幾件正品,古風古色的裝修風格,給人一種恍若走進了泛黃歷史世界的感覺。
傅予的視線突然定格在展示櫃里的一個手鐲上。
這不是去年,蘇蓁讓她修復的嗎?
當時,蘇蓁說是某城市博物館的單子。
因為是博物館的單,她幾乎沒收什麼錢。
按理說,鐲子應該在博物館里,可為什麼會在這裡,被標上了價格?
「老闆,這個鐲子可以拿出來給我看看嗎?」
她想看下細節,確認是不是自己修復的那隻。
老闆見她一直盯著鐲子,上下打量一眼,似懷疑她有無購買能力。
「這可是真品,不能隨便碰觸的。」
「我知道,如有損壞,我雙倍買下來。」她拿出自己的護照和卡,放在柜子上。
那張卡是瑞士銀行最高等級的金卡。
只有存款超過一百億美金,銀行才會簽發。
男人剎時,眼都看直了。
雖說全球各地的富豪,很多都比較低調。
可如眼前這女孩這般低調的,真是少見了。
她不僅走路前來,身無任何值錢裝飾品,關鍵是這麼年輕。
老闆一下就變了臉色,「我就說美女一看就不是凡人嘛,您稍等,待我取出給你看,想怎麼看就怎麼看。」
老闆一系列諂媚的操作,傅予也是見慣了。
世人皆如此……
老闆把她請到了裡面,小心翼翼拿出手鐲,讓她看。
她翻過桌子後面,的確有她修復的痕迹,這是她自己才能看出來,在外人看來,這條痕迹就像是原先就長在鐲子里的一條天然痕迹。
這的確是她當時修復的那隻明代手鐲。
蘇蓁當時要的很急,她本意是不想接,但難得能把這東西留在國內,就答應了。
「美女應該是行內人吧?」老闆見她小心翼翼的手勢,大概能猜個七八分。
「這可是好東西啊,大明萬曆年的,沒修沒補一直保留完好到現在。」
傅予冷笑,「沒補過?可我怎麼看出修復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