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打聽他的床
會議室內,一片沉默,大家各懷心思。
可於翠突然站起來說,「這裡面肯定是有什麼誤會,請大家相信我爺爺不會抄襲的。」
她想要獲得一些人的支持。
哪怕只有一個人……
於翠看向陳董,他剛才不是極力幫他們說話嗎?
可陳董低著頭,不吭聲。
於光嘆氣,無言以對,「今天鬧了這樣的笑話,對不住大家了。」
他說著就要走,於翠忙拉住他,「爺爺,你別走啊,咱們還沒說清楚呢。」
「還要說什麼?你還嫌我這張老臉沒丟盡?」
於光生氣的甩開她,邁步就走。
以後他都沒臉再去學校教書了……
於翠見沒人為自己說話,也只得追出去。
而會議室內,又陷入了安靜。
良久。
終於有人開口道,「這傅老師是誰招進來的?履歷都不提前了解清楚嗎?像這樣的人才,應該提前跟我們校董會報備啊,現在弄出這麼大的麻煩,搞得大家都不好收場。」
「是啊,沒想到傅老師竟是奧數的出題人之一,林校長你作為校長,不提前了解清楚,現在好了,得罪了傅老師,她要是真辭職走了,該怎麼辦?我們還上哪裡去找這樣的好老師?」
陳董直接怪罪在林校長頭上。
林校長愣了一下,大概是驚訝對方變臉速度,一時間他還真找不到話來應對。
可此時,卻有人幫他說:「陳董剛才不是恨不得馬上開除了傅老師?傅老師就算要離職,也應該是陳董的責任吧。」
男人輕描淡寫的說著,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咖啡。
陳董見他說話,不敢回懟,只能忍下來。
林校長感激的看了眼對方。
這人是校董會的新成員,可在座的老人,一個都不敢得罪他。
對於此人的底細,林校長還沒摸透。
陳董無法推脫責任,只得納悶道,「這件事,郁老是怎麼知道的?」
「大概是於教授自己鬧到網上,上了熱搜吧,他不是還說要教傅老師如何做人做事嗎?」這人說話時,頗有幾分嘲笑的口吻。
林校長聽到這,默默的把手機關機。
要是查到他直播鬧大的,可不得了。
校董會結束,各位董事都把留住傅老師這個重任交給了林校長。
林校長回到辦公室,才敢吐牢騷,「剛才不是都急著開除人家嗎?一個個趕盡殺絕的,現在叫我去求人留下來,這些資本家,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
話音一落,看見郵箱里彈出的辭職信,林校長懵了。
來真的啊?
傅老師真要走?
他連忙給傅予打電話,可一直佔線中。
*****
傅予和江響響逛超市,一邊給他買吃的,一邊套話,「響響,你去過你爸爸的辦公室嗎?」
「去過。」
「是怎麼樣的?有休息室?」
「有。」
「那休息室里,有桌子?」
「嗯。」
「有床嗎?」
江響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的。」
「那還有其他的嗎?你能給老師說說?」
「老師,你問這些做什麼?」
「我只是好奇。」
她只是想知道,他的辦公室是不是有可藏東西的地方……
比如暗室,保險柜。
她現在很確定,手鏈不在別墅里。
而且,江瑾閻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跟伍家的人交涉,不管對方出多少錢,他都不歸還。
手鏈既不在別墅,也不在一城錦繡,那就只能是在被他藏在了公司的辦公室里。
江響響拿了包薯片丟在車裡,「老師,你想問什麼就直問唄,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的。」
傅予:……
這小傢伙,不好忽悠啊,三言兩語就察覺她有問題。
她也不好直問,只得道,「也沒什麼。」
「你是不是懷疑我爸爸有辦公室戀情?哎,那你就誤會他了。」
「雖然我之前總說,我爸跟狐狸精約會,但那是怕其他女的纏上我家老江,而且,這是他教我說的。」
江響響忙為自己老爹澄清。
傅予卻是一愣,「他教你的?」
「對啊,他說,一旦有女的問到他,就說他在外面約會,這樣可以有效的減少女性騷擾。」
「……」
怪不得,她第一次叫他喊家長,江響響說,他爸在約會……
敢情,這是江瑾閻教的說辭唄?
不過,接觸江瑾閻這麼久了,她的確很少看見他身邊有異性。
甚至多次拿『伍小雨』來當擋箭牌,警告她別對他抱有幻想……
傅予好奇,「你爸是不喜歡女的?他為什麼教你這麼說。」
「他覺得女的太麻煩了,而且……」
江響響說到這,有些顧慮的看傅予,欲言又止的。
「而且什麼?」傅予更好奇了。
「老師,我告訴你實話,你會不會傷心?」
「我為什麼要傷心?」
「因為老江不會再跟其他女人結婚的,他說了,會找到我媽媽,他只認她一個人。」江響響嘆氣,「所以,傅老師,你千萬不要喜歡老江。」
傅予一愣。
她心中湧起一些道不明的情愫。
所以他這麼急著找到伍小雨,是為了離婚,給江響響媽媽一個名分?
他只認那個女人?
那伍小雨算什麼?
她算什麼?
傅予不知道自己為何冒出這樣的想法,甚至心裡有點奇怪的感覺。
直到,江響響擔心看她,「老師?你沒事吧?」
她回過神來,笑道,「你想多了,我對你爸爸沒有任何興趣,剛才問那些,就只是好奇。」
江響響哦了一聲,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還是,老師問這些,只是想看老江的人品如何?
江響響忙借口去上廁所,悄悄給爸爸打電話,「爸爸,今天老師問我你辦公室有沒有床,她肯定是懷疑你外面有人,你解決一下,別讓老師誤會了,我會很沒面子的。」
爸爸要是作風人品有問題,做兒子的,在老師面前會很丟臉呀,說不定傅老師以後就不理他了。
江瑾閻正準備開會,聽到這也疑惑的擰了下眉頭。
有沒有床?
她想幹什麼?
打他床的主意?
還說,對他沒意思?
江瑾閻眉頭鬆動,眼底竟是一閃而過些許笑意。
但她,怎麼能這樣問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