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至關重要的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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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另一個攤位前，李軒就這麼望著在自己眼前忙碌著的少婦，等待著。他心裡已經擬好草稿，如果對方稍有拒絕的意思，他便馬上扭頭走人，世界那麼大，總有自己落腳之地，同樣的羞辱他絕對不容再在自己身上上演一次。
很快，這個年近三十的少婦便招呼完手頭的客人，饒有興趣地望著李軒。
片刻之後，少婦微微一笑，問道：「你準備把湯賣給我？」
李軒也同樣微微一笑，望著少婦那張還算清秀的臉，回答道：「兩種模式！一種是直接買斷，按鍋算，不管你的生意會發展成怎樣，這湯都是一百元一鍋，不二價！而另一種則是合作模式，同樣，不管你生意會發展成怎樣，只要你選擇用我的湯，我便無條件持續供應，只是我將從你營業額中抽取百分之十的抽成，作為湯水費。這兩種模式，你只能選擇一種，並且不能更改！」
說完，李軒深深望了少婦一眼：「希望你不會像對面的女人那樣目光短淺！」
少婦呵呵一笑，說道：「你剛剛在對面的介紹我也聽到了，如果你的湯真能讓我的生意好上幾倍，我肯定會跟你合作！不過，拜託你別用這種態度好吧？怪嚇人的！雖然我可以理解你在別的地方受了氣，但也不該由我來承受你的怒火對吧？」
「呃……」李軒先是一愣，而後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呵呵！不好意思！剛剛被惹急眼了，是沒碰過這樣的人！讓你見笑了！呵呵！」
「我叫吳丹！」少婦笑了笑，伸出手對李軒道：「我比你年紀大，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叫我吳姐或丹姐。合作不成功也認識認識，以後說不定能好好照顧照顧我生意呢！」
「我叫李軒！」將鍋放下之後，李軒握了上去，回答道：「你可以叫我軒子！嗯！祝我們合作愉快吧！」
「呃！」鬆開手后，吳丹先是一愣，而後忍不住笑了笑，對李軒說道：「我說你這也太自信了點吧？我該不該認為這是狂妄或者是自大呢？」
李軒自信地笑了笑，朝吳丹搖了搖頭。如果是別的，他或許沒敢這樣，但對於這蘿蔔，他可是有著千百倍的信心啊！
笑罷，李軒回答道：「是不是自大，吳姐待會品嘗一下就知道了！不怕老實告訴你，我這湯是由秘方和特殊烹飪方式熬制出來的，沒什麼別的功效，就是好喝，夠香而已！我敢肯定，如果你這大鍋，加入我這一鍋湯的話，生意絕對會好上幾倍，甚至賣貴點都可以！」
「哦？」吳丹將信將疑地望了一眼那口蓋得密密實實的鍋，問道：「難怪會有人覺得你是神經病！你自己想想，有誰見過這麼神奇的湯？」
「我知道，這點不用你提醒我！」李軒望了望四周不是拿怪異眼神瞥向自己的食客，回答道：「只不過，再怎麼認為我神經，也得有證據吧？不能單憑自己想當然就亂下定論吧？而且，真下了定論，也得等我說完，並在我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才好趕人走吧？哪有還沒開口就驅趕的？」
「嗯！」吳丹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我也認為亂下定論不對，但你這太玄乎了。老實說，軒子，我已經下定論了，就等著你拿證據出來證明你自己呢！」
「哈哈！」李軒一樂，頓時覺得眼前這個吳丹還蠻可愛的，絲毫沒其他辦個體戶的大齡女人那麼思想狹隘。聽到吳丹的這句話后，李軒甚至感覺自己是不是在跟未婚未育的同齡人聊天呢。
「神經病就神經病吧！如果在我研究出美味湯料之前，聽說有人高價賣湯，我也會這麼認為！」李軒笑著說完，停頓了片刻，換上了嚴肅的表情說道：「至於這個證據……你還是先選擇合作模式！等選好合作模式之後，才能品嘗這湯。先別驚訝，選好合作模式並不代表你一定要跟我合作，你也可以在看完我的證據之後，拒絕我的！」
這是李軒一開始便想好的，嘗過湯之後才選擇合作模式，沒辦法將利益最大化！所以，他剛剛跟曹琴才會廢那麼多口舌，試圖先讓她有合作的意向，而不是一來就立馬魯莽地揭開鍋蓋。雖然那樣肯定能夠達成合作，但肯定不是李軒想要的結果！
「呼！」吳丹拍了拍胸口，收起驚訝的表情道：「我還以為真遇到神經病了呢？哪有開口就這樣讓人冒險的？」
說完，她思考了片刻，回答道：「那我就選擇第二種模式吧！畢竟，一鍋湯就一百元，聽起來怪嚇人的！不過，百分之十的營業額抽成也挺恐怖的。所以，你應該先送一鍋湯給我試一個晚上看看效果才行！否則，光憑我自己喝是沒辦法判斷的。而且，如果沒達到我預想效果的話，我是不會同意合作的哦！」
聽到這句話后，李軒微微一笑，他就知道換成誰都會選擇第二種模式。而一鍋湯一百元聽起來恐怖，但湯本身並不是要賣給食客品嘗的，如果攤主有心，買來一鍋湯后不斷火一直燒下去，那麼那鍋湯至少能用上兩天。
相比起來，百分之十的營業額抽成就恐怖多了。以這湯的味道，生意是不用擔心的，得到的利益絕對比按單價賣高多了。李軒現在需要考慮的是，以後每天該燒幾鍋湯來，才能應付這一個攤位的生意。
「沒問題！我也有打算讓你試試效果先的！」李軒笑了笑，指了指他端來的鍋道：「那麼，這鍋湯是你的了，嘗嘗吧！」
吳丹的好奇心已經被吊足了，此刻終於可以看看李軒自信的源頭，哪還會客氣，直接便伸手解開了一直緊閉著的鍋蓋。
頓時，一陣淡淡的薄霧自鍋中翻滾而上，並在上升幾米之後飄散而開，消失在空氣當中。霧氣是消散開了，但一陣陣懾人心脾的香味卻在空氣中蕩漾開來。
吳丹眼前一亮，忍不住慫了慫鼻子，深吸了一口氣，陶醉道：「天哪！太香了！很清新的樣子！這是什麼湯啊？真想嘗嘗！」
「吳姐，我建議你今晚別喝太多，因為我只燒了一鍋而已。否則，你喝完了，你的生意卻沒效果，那我不是冤枉死？」李軒建議道。
其實，聞到香味之後李軒也不由食指大動。不過好在，這鍋湯的湯料，也就是那隻用來熬湯的蘿蔔，已經被李軒在出門前撈出來完整吃掉了。因此，現在雖然饞，但還是能控制的。
李軒能忍住，別人就難了。這種香味，似乎有專門刺激人嗅覺器官的顆粒，總之只要聞到這種味道，就會如同煙癮發作一般，非常渴望。
「別糗我了！這麼一大鍋，我哪喝得完？喝完不得撐死啊？」雖然這麼說，但吳丹的目光一直就沒離開過香氣四溢的鍋：「軒子啊！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得先喝上幾碗解饞才行！否則，我真擔心待會燒開了之後，還有沒有力氣幹活呢！」
說完，吳丹也不管李軒答應不答應，直接拿出一個一次性塑料碗，往裡面滿滿地盛上了一碗湯。
聽到吳丹話，李軒突然笑了笑，朝四周望了望。
雖然沒有燒開的情況下，蘿蔔湯的香味沒有逸散出去多少，但已經有不少食客捕捉到空氣中的香味，將目光投向了這邊。
可以想象，在加了蘿蔔湯的大鍋燙燒開之後，會引起怎樣轟動的效應。
李軒有那個自信，而且從來沒忐忑過！
環顧了一周之後，李軒緩緩斂去了笑容，深吸了口氣，將目光投向了遠方，毫無聚焦。
當年，阿波羅11號成功登陸了月球，宇航員「阿姆斯特朗」在踏足月面之後，說出了一句被引用無數的名言：這是個人邁出的一小步，但卻是人類邁出的一大步。
李軒知道，擁有著無以倫比速度的那艘駛向自己未來人生的宇宙飛船，現在已經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進入到倒計時點火階段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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