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瘋狂的兔子
余笙最近喜歡上一個男生。
他是才轉來的插班生,長得又高又帥。還會打籃球。
才轉來成績就是他們學校的全年級第一。
這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嘛!
她是白羊座,喜歡一個人從來不喜歡拐彎抹角。
她想找個機會就去表白!
但是這個想法遭到了她發小左柚的反對。
「你知道人家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嗎?就直接去告白?」
「肯定失敗!」
「哼!」余笙不以為然,反正她做什麼事左柚都是要和她唱反調的。
說起她和左柚,是十幾年的冤家了。
一個說向東,一個肯定就是要向西的。
兩人是鄰居,雙方的母親是很要好的朋友。住在一起以後,雙方的父親關係也是好到不行。
很巧的是,兩個媽媽相繼懷了孕,就約定。要是一男一女的話,就訂個娃娃親。
這樣他們兩家也就能一直在一起了。
兩個小孩名字都是他們絞盡腦汁兒想出來的。
一個叫余笙,一個叫左柚。
組成一起就叫余笙我在你左柚。這寓意多好啊。
但是長大后的余笙和左柚,從小就不對付,經常吵的不可開交。
兩家人看了都連連搖頭嘆氣:看來這親家是做不成了。
都什麼年代了,還定娃娃親啊!
余笙最討厭這種事情了!
左柚壓根在她眼裡都不算個男的好嗎?
雖然長的也算是小帥吧,但是天天看都免疫了。
得知他們名字的由來,余笙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話說你什麼時候喜歡上陸星宇的,我怎麼不知道。」
左柚一副好奇的樣子,這丫頭天天和他在一起,他一點兒苗頭都沒發現。
「你那眼睛相當於擺設,能看見什麼啊。」
怎麼說呢,應該是一見鍾情吧。
升旗儀式上,陸星宇作為代表發言,只遠遠的一眼。
余笙就覺得喜歡上了陸星宇。
他的眉眼是那樣清冷孤傲,像是月光。
「就沒有一見鍾情好吧,根本就是見色起意。」
左柚無語,一雙好看的桃花眼裡都是不贊同。
「你懂什麼啊,真愛都是一眼定終生的!」
余笙沒好氣。左柚就是個鋼鐵直男,什麼也不懂。
「反正我反對。」
「反對無效!」
左柚眉頭皺著,
「你不許去表白。要不然,到時候表白失敗,哭的鼻涕眼淚的,又要往我身上抹。」
「瞎說!我什麼時候這樣了。」
「哪次不是?」
左柚的白襯衫都弄髒好幾件了。
余笙語塞,她好像記得有這事。
「反正我就要去告白,八匹馬都攔不住。」
左柚不贊成的事情直接去做就對了。
因為左柚不贊成她任何事。
「你要去表白,我就告訴你媽你早戀!」
「你!」
余笙氣結,要不是上課鈴聲響起,她一定要和左柚大戰三百回合。
台上的物理老師,講得滔滔不絕,但是余笙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她滿腦子都是陸星宇。
「你說怎麼告白比較好啊。」
她給好閨蜜諸薇發消息。
諸薇是個大美女,氣質溫婉。她倆在一起就是美女和野獸的組合。
但是兩人相處特別舒服。誰欺負諸薇,都要過她這關。
她有什麼不會的,諸薇也會細心幫忙。
「我沒談過戀愛也不懂,不過可以送情書吧。」
余笙眼睛一亮,寫情書不錯。
省的她到時候一時緊張,說不出話來。
一切都在情書里。
不過寫給陸星宇的情書一定要特別點。不能只寫那種酸到掉牙的情書。
她想了半天,決定用十種語言說我愛你。
不過除了我愛你,和lloveyou這兩種語言她好像就不會了。
其他八種,她都是百度出來的,一筆一劃照樣畫出來的。
真是不容易,這一封情書花了她一節課。
她把情書疊在雪白的信封里。準備下課就送過去。
她原本想讓諸薇一起陪她一起去的。
但是想想表白還是一個人就好。
不然萬一陸星宇誤會,以為她是幫諸薇送情書的,看上諸薇怎麼辦。
陸星宇在七班,坐在窗邊。
送情書很方便。
下課後,她就直接拿著情書,走向七班。
快到七班的時候還有點緊張。
結果手裡突然一空,情書突然被抽走。
一回頭看見左柚這傢伙,一臉欠笑的打開情書,「這是什麼啊,不會是情書吧。這年頭還有人用這麼老土的方法表白啊,」
「快給我!!」
余笙又氣又惱,上去追。
「這是純真!!!」
左柚一邊跑,一邊看,「這寫的是什麼啊,天書嗎?誰能看懂啊。」
「你個俗人肯定是看不懂的!快還給我!!!」
余笙追的快要斷氣,左柚這傢伙腿長的很,把她甩的很遠。
等她追上去的時候,情書已經飄進了學校的池塘里。
那可是她用了一節課的時間寫的啊!
余笙瞪著左柚,咬牙切齒,「左、柚、你是不是想死!」
左柚一臉無辜,「我是不想你小小年紀就早戀,誤入歧途!」
他揉了一把余笙的頭,「消消氣,放學帶你吃燒烤。」
「我吃你個頭!」
余笙踹了左柚一腳,不過癮還要踹,左柚趕緊逃跑。
兩人最後圍著教室前後門追來追去。都累的直喘氣。
一班的同學對這個場面已經司空見慣。
反正幾乎每天都在上演你追我趕的畫面。
剛開始大家都以為兩人互相喜歡,結果誰這樣說,他們倆就跟誰急。
大家就知道了。他們倆就是冤家路窄。
又是被上課鈴聲解救的一次,等余笙回了位置。
左柚才回到位置。
他琢磨著,以余笙的性格,這情書肯定要送出去的。
她想幹什麼,不到黃河不死心,不撞南牆不回頭。
不讓她告白是行不通的。
他應該換個思路。
至於為什麼要阻撓余笙,那肯定是因為阿姨的叮囑了。
余笙的媽媽早就說過讓他看著點余笙。
至於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讓他這麼做,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就坐在余笙的前面,他感覺此刻他的後腦勺好像要被盯出洞來了。
想到余笙咬牙切齒的樣子像一隻瘋狂的兔子,他又有點想笑。
余笙總是一點就炸。